“疼吗？”她也问。
女孩音线含混不清。说着，眼泪又掉下来。
许临越一向见不得她哭。
她每次哭，都像在他心口捅了一刀。
“不疼。”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微撑着身子，许临越凑过去，顺着泪痕去吻她的眼睛。
粘稠闷热的吻带着哄意。
阮念苏眼睛顺势闭上。
浓密的眼睫被亲的胡乱发颤。
“一点都不疼，没有你的疼。”他说。
音调细碎。
“对不起。”低声。“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阮念苏脑袋昏沉，神思迷惘。
不理解他的道歉从何而来。
许临越唇瓣还没错开，他笨拙的用浓烈的感情，炽热的吻，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眼睫煽动间，她睁眼。
又听到他说“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不会受伤，如果我当时陪着你一起的话，你不会受伤…对不起…对不起。”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下的更大了。蒙蒙的雨雾染上病房的玻璃窗。
“跟你没关系。”她说。
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许临越喘着气从她身上移开。
“有关的，你妈妈打我，应该的。”
阮念苏不想再深究这个话题。又问“你爸他…。”
许临越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视线正一眨不眨的落在女孩缠着绷带的脖颈间。
手骨发抖地，他轻轻触上去。
怕弄疼了她，他连力气都没敢用。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没人知道，那一刻，他的心跳是怎样的。说是骤停也不为过。
许临越从没体会这样的感觉。
窒息，煎熬，痛苦，疯狂。
“我有数。”阮念苏眨眼，她是真的有数，本意就是想吓唬吓唬许俊。倒也没想到能冒那么多血。
“不要再这样了。”许临越手指微微错开。“以后都不要再这样了。”
他嗓音很低，压抑着情动。
“疼吗？”许临越又问。
“有点。”麻醉劲刚过，现在是有点疼。
许临越再次起身，弓腰。闭上眼睛。
隔着绷带，他湿吻向下，在布条上留下一串暧昧的水渍。
“我亲亲就不疼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话太腻人了，或许是他吻的太深，又或许是他低喘的音线让人耳热。
一瞬间，阮念苏真忘记疼是什么感觉了。
满脑子都是震荡在胸腔里的心跳声。
她在病床上，被许临越勾到了。
“许临越，别——。”
“妈，我妹在里面换衣服呢！你先别进去……。”
两道音线撞上。
空气一静。
阮母可不好忽悠，更别说她这傻儿子，说个谎话漏洞百出“儿子，你知道骗妈妈的后果吗？”
阮念羽捏着手指，还没有想好措辞，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变故发生的太快，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话，全收住了。
许临越没藏。
他也没有要藏的必要。
“阿姨。”将门拉来，他垂眉站在一侧。
阮母不冷不淡地扫了他一眼，高跟鞋踩过，女人说“小许，阿姨以为昨天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也该明白阿姨的深意，再缠着，真的就…。？”
许临越紧了紧手指，哪怕一早就知道他们会反对。
可太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