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好像是……十一年前。
对，就是你们蛮族，退到北部冰原的前一年。”
“嗯……？”
呼延怒山和众位蛮族强者震惊。
因为十一年前，蛮族还在北原森林以南的区域，和大离王朝争夺霸主之位。
他们根本还没有发现这座圣山。
呼延怒山摇头。
“这不可能，若是你先发现了圣山，怎么可能将如此宝地，拱手送到我族手中。”
不仅蛮皇有这个疑惑。
顾尘风也觉得，以老爹的性格，如果真的提前发现了这座圣山。
那这座圣池和那些圣晶，早就被全部打包带走，连地都得薅秃了。
顾凌霄却是玩味一笑。
“让蛮皇陛下见笑了，那时我已料定蛮族必败，会退守北部冰原。
要是连这座宝山也带走，岂不是太不厚道了。
我是诚心将这座圣山，赠予蛮族的，只不过我在这圣水中，加了些料罢了。”
“嗯？”
蛮皇等人，都不禁露出惊疑之色。
“哼，信口胡言！”
蛮皇又低斥出声，显然并不相信。
顾凌霄却是依旧淡然道。
“在场诸位应该都吸收过圣池之水，不知几位有没有感觉到。
每次吸收完圣水能量后，虽然力量澎湃，精神饱满，但丹田深处，偶尔会有一丝刺痛感。”
“嗯……？”
此言一出，蛮皇并无表情变化。
五大护法和完颜布尔等人，却是大惊失色。
他们身为蛮族高层，自然能够享用圣水。
尤其是五大护法，常年在圣池中为蛮皇护法，持续吸收圣水能量。
众人都曾有过，顾凌霄所说的症状。
他们都以为是，圣水的能量太过霸道，导致修为增长太快，产生的一丝副作用。
因为症状轻微，且出现的频率极低，他们都没有太过在意。
顾凌霄摆手道：“诸位莫要担心，那只是一种名为“噬魂蛊毒”的毒素。
噬魂蛊毒无色无味无形，可溶于各种能量之中，被武者吸收后。
这种毒素并不致命，甚至伤害性也极低。
短期内可以刺激武者的大脑，让人精神百倍，气血沸腾，甚至是益大于害。
但长时间服用，则会侵蚀武者丹田，无形中损伤武者根基。
阻碍武道修行之路，甚至最终断绝晋升的可能。”
听到顾凌霄这番言语。
五大护法，完颜布尔等人的脸色，都已变得难看无比。
他们早已经发现，最开始使用圣水修炼的一两年里。
众人修为提升迅猛，精神百倍，简直胜过灵丹妙药。
可渐渐的，他们的修行速度开始放缓，越来越慢。
他们认为是自身对圣水能量产生了免疫。
但即便断绝使用圣水，修为提升依旧极其缓慢。
但他们从未怀疑过是圣水的问题。
甚至认为，是自己达到了自身天赋的上限，或是瓶颈所致。
“竟然是你搞的鬼！”
完颜布尔面色剧变，目光变得惊怒万分。
顾凌霄却是宽慰道：“完颜大帅，不要动怒，其实你们这都算轻的。
噬魂蛊毒顾名思义，乃是“噬魂蛊虫”产生的毒素。
而噬魂蛊十分脆弱，喜欢以精纯的神魂之力为食。
一旦进入武者体内，没有适合的生存环境，很快就会死去。
他们真正喜欢的，还是那些神魂之力强大的宿主，例如……蛮族的诸位祭司们。”
闻听此言，呼延怒山等人，都产生了一种更加不妙的预感。
顾凌霄则继续耐心地解释。
“噬魂蛊虫最擅寄居在人神台之中，侵蚀元神，以精神能量为食。
它们随着宿主的实力提升而提升，从一开始依附宿主，到后来，渐渐主宰宿主。”
“这不可能！”
呼延怒山一声冷喝，整个圣池之水瞬间沸腾，天地间狂风怒号，大地都在颤动。
宗师之威，恐怖如斯！
然而，面对这一切。
顾凌霄却视若无睹，反而嘴角的笑意变得戏谑。
他忽然伸出一根手指。
虚空中，一只不知从哪里飞来，只有小指头大小，浑身透着琉璃光泽，如玉雕般精致的小甲虫，落在他的指尖。
顾凌霄用手指，轻轻摩挲甲虫后背。
“小家伙，给他们长长眼吧。”
下一刻，顾凌霄伸出另一只手，对着虚空打了一个响指。
“啪！”
“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