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沈安家就拎着送货的容器冲进了院,后头跟着沈安业。
“阿姐!今日镇上人更多——”话没说完,他就瞅见门口的张智两人,脚步猛地顿住,挠着头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沈安业倒是稳当些,对着张智拱了拱手:“张公子。”又朝他身边那位陌生公子点了点头。
张智收起折扇,没接沈安业的话,只扬着下巴问:“瑾辞兄几人既然快回了,我们便稍等会儿吧。”
他也不太想来找萧瑾辞,毕竟他俩一向不对付,只是自己老爹天天唠唠叨叨的,总想让他过来。
这不,被催的实在麻烦才带了同窗好友,青石镇富商之子,宫浛,一起过来挡个差。
“该快了。”沈安宁应着,往灶房走,“二位要是不嫌弃,先喝碗新煮的奶茶?”
宫浛刚要开口,就见院外拐进来两个人,正是带着几个村童往回走的萧瑾辞和陶子墨。二人瞧见张智,略感意外:“宫浛?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沈安宁差点崩了,宫寒?是她想的那个宫寒吗?古人不知道这个词语,可她知道啊……怪逗的,男人叫宫寒吗?有趣有趣!
身边宫浛已经起身笑道:“在家闷得慌,听闻你在这村子里教人读书,便来瞧瞧。”
他目光扫过院里的鸡窝、石桌上的南瓜干,又落在沈安宁手里刚端出来的奶茶碗上,眼里添了几分新奇。
但更多的还是高高在上的感觉,并不是真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亲和。
沈安宁忍着笑,转身去拿赵掌柜送的桂花定胜糕:“没什么好款待大家的,这个还不错,你们尝尝吧。”
沈安家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了句:“这算啥,我阿姐做的蛋糕才叫绝!就是镇上茶楼卖三十文一块的那个!”
宫浛挑眉:“哦?三十文?我倒是有所耳闻,有幸吃过几次,很不错的味道。”
张智却撇撇嘴:“三十文也配叫绝?”话虽这么说,眼睛却不由自主瞟向沈安宁手里的糕点碟子,以及灶房处那些余下的糕点。
上次的枣泥卷真的很独特,很好吃。
正闹着,萧瑾辞忽然道:“方才在学堂听村长说,后日要请戏班子来村口唱戏,倒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