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尘整个人愣住了。
视线定在霍灵儿掌心的白光上，不敢相信。
霍灵儿把手掌伸到他面前，仰头望着他：
“是不是和你的一样？”
徐一尘盯了半天，才蹦出半句话：
“你……从何处得来？”
霍灵儿缓缓收起，低下头，暗叹一声：
“我也不知道，一点儿想不起来了，但我记得一定是有人教我的，会不会……”
说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猛地抬头对上他的寒星眼。
“会不会什么？”徐一尘握住了她的右手，默默感应。
霍灵儿努力企图在他的眼眸中找到蛛丝马迹，试探着问：
“你……是不是之前也怀疑……咱俩从前见过？”
徐一尘嗓子噎住：
“你、什么意思？”
霍灵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很多人跟我说，我以前见过你。”
顿了顿，又补充道，
“可我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徐一尘眉头一紧，追问道：
“谁说的？”
霍灵儿垂了下眸，低声道：
“嗯……我爸爸、师祖、还有马小桃。”
徐一尘寒星眼中闪过一道光，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怪不得，我也有这种感觉。”
霍灵儿着急地追问道：
“你也有这感觉……是什么意思？就是在你的记忆中，你也没见过我呗？”
徐一尘松开她的手，轻轻将她推开，退至一米远处打量着她，
“我的感觉，应该和你是一样的——好像觉得应该见过，印象中却又完全不存在。”
“是不是这样？”
霍灵儿木然地点了点头。
谁知，徐一尘竟突然面露喜色，上前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喂、喂……你干嘛？”
霍灵儿被他抱得透不过气，抬起手敲打他的臂膀，却根本无济于事。
“别动！”
徐一尘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乱动，认真感受着她的心跳，声音也明显变得温和了些，
“照这么说，你还真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
霍灵儿顿时瞪大了眼睛，争辩道：
“不可能！你都忘了我，我怎么可能还是你要找的人？你要找的人，你自己不应该记得很清楚吗？”
“不！”徐一尘在她耳边轻嘘了一声，让她安静下来。
良久，才缓缓松开她。
他半蹲下身子，凝望着她的灵眸，抬手轻轻揭下她脸上的半张面具，
“我还是不能确定，但你刚才提到的事，对我太重要了。”
“你想，如果真的曾经发生过，没道理会我和你同时莫名其妙忘记了，唯有一种可能……”
霍灵儿眉毛一跳，连忙问：“什么？”
“天机！是天机……不可泄露。”
徐一尘答得不清不楚，霍灵儿一脸茫然，拉住他追问：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儿！”
徐一尘却转过身去，凝眉思索，不再答霍灵儿的话。
“喂，到底什么天机啊？”
霍灵儿绕了一圈追到他面前，问他又不答，便也抬手去摘他的面具。
谁料，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
“我想看看你真实的样貌，说不定我能替你想起来呢。”
霍灵儿右手被定在了半空中，不乐意地噘着小嘴说。
徐一尘嘴角微微勾了勾，哑声问：
“想看？”
“你摘了我的面具，凭什么我不能摘你的？”
霍灵儿振振有词，还想伸手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