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没哪一个像倦哥一样从头到脚都还穿得整整齐齐,严严实实的,蓝色衬衣,浅色长裤,再搭配上鞋袜,看着都觉得热。
在乡下,大背心,大肥短裤,还有人字拖,这些才是常见的纳凉穿搭,还有一些直接打赤膊的。
裴听檐试着将大背心,大肥短裤带入到沈倦身上,结果发现根本无法想象出那种情形来,因为实在是和沈倦的气质太不搭了,毫不和谐。
话说倦哥会愿意穿大背心,大肥短裤吗?
应该不会。
印象中,倦哥一直穿得很得体,最不得体的衣服应该就是家里的浴袍了吧。
裴听檐站在那里自顾自的傻乐,一擡头,沈倦都站在他面前了。
沈倦挥着扇子给了他一下,纳闷道:“傻站着干嘛?当门神吗?”
沈倦注意到裴听檐有一会儿了,结果对方脚底下跟生了根一样,动也不动,还一个劲的笑,因为这段时间拍戏,裴听檐的皮肤又黑了不少,看上去真的很傻很憨。
裴听檐摸了摸鼻子,目光落在沈倦身上。
大概是因为热,沈倦脸上带着些许淡淡的红晕,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是解开的,袖子的纽扣也是解开的,衣袖挽起一截,露出了白皙清瘦的小臂,天边暮色茫茫,夕阳的余晖还没有散尽,为面前气质清绝的青年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裴听檐莫名觉得口舌干燥起来。
沈倦只要站在那里,什么也不用做,裴听檐就忍不住想要朝他靠近。
沈倦微微摇头,上前一步,勾住裴听檐的脖子。
“想亲就亲。”
话音刚落,沈倦按着裴听檐接吻,嘴唇紧紧贴合在一起,热烈地吻起来。
他可不像裴听檐那样磨磨蹭蹭,犹豫不决。
刚刚醒来的滚滚好奇地睁大双眼,盯着眼前的两脚兽,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每次都是这样,他们总是自己玩,却从不带它一起,把它晾在一旁。
沈倦计划在萧山待三天,但就在走的前一天,天气突然剧变,毫无预警地下起了倾盆大雨,暴雨来得让所有人都没有准备。
外面的雨声淅沥哗啦,嘈杂得让人心烦意乱,沈倦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滚滚柔软的肚皮,试图通过撸猫来减轻内心的焦虑。
而这时,裴听檐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还没有收工,还是已经找到人家户避雨了。
沈倦希望是后一种情况。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些时候,往往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噩耗一旦要发生,是挡都挡不住的 。
当手机铃声响起,看到屏幕上显示着陌生号码的时候,沈倦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让他的心瞬间沉到谷底——裴听檐失踪了。
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沈倦声音干涩地问道:“裴听檐没回来?你们整个剧组的人都找到地方避雨了,只裴听檐不在?”
“实在是抱歉,当时雨来得太突然,大家伙都在忙着撤退……”
三句两句的,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况且谁知道是解释还是在找借口,沈倦只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裴听檐没有和剧组的人在一起,也没有回来,不知道是被暴雨困在山里了,还是已经另外找到能避雨的地方了。
沈倦打了裴听檐的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有接通,只能通过定位查看对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