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正文完
拉开房门, 何碧顷唇角淡淡的笑意有所收敛。
张芸刚刚去楼下餐厅吃宵夜顺便给她打包了一份水果。见她有些失落的模样,问她是不想吃草莓和青芒吗。
何碧顷觉得自己是想江猷琛失去思考能力了。
他有房卡,出入房间还需要客气按门铃吗。
俩人不过一个星期没见,即使天天晚上视频, 她也很想很想他。
她晚餐吃得少, 这会确实消化完了。刚坐下吃了一口草莓, 门铃又响起。
以为是张芸,打开房门, 华丽安静的长廊,江猷琛站在门口, 仿佛松山雪,唇角噙着笑舒展手臂:“抱一个。”
低沉嗓音在夜晚显得轻轻浅浅却带有几分不容人拒绝的强势。
像蝴蝶一般, 她轻盈扑进他怀里。
他抱着她一步步往房间里面退,脚后跟勾上房门。
随着砰地一声, 她被压在房门。
身后是硬实的门板,身前是脱了厚外套, 滚烫结实的爱人。
她攀着他的肩,扬起颈项回应他的吻。
跟着他的手摸到冰冰凉凉的金属, 示意她帮忙。
她脸蛋酡红,一边接受他的热烈气息,一边分神解。
胸口仿佛有什么要砰出来, 她有点紧张和急切, 耳根烫的又红又薄。
“啪嗒”一声。江猷琛握住她的手一起摁下。
随后,江猷琛将一枚塑封包装含进她唇边,等她咬住后他再用牙齿撕开。
“多练练。”
不知是指哪一样。
他暗哑的嗓音还在耳畔, 旷了十几天的地方忽然清晰感受到他的迫不及待。
太猝不及防。
何碧顷难耐地翕动唇瓣,十指在他脊背滑过, 抓住他肩角的衬衫。
她们在完全干燥的状态。
连衣服都完好无缺。
她眼尾泛红皱着眉去寻他的唇,想要他的抚摸亲吻纾缓不适感。
江猷琛低睫看她着急想要爱抚的委屈模样,喉结滚动,舌尖一路舔过她粉红的脸,不算温柔地舔咬她唇,认真耐心地跟她接吻。
他呼吸粗重地吮着她侧颈,问她:“顷顷,是不是很想我。”
何碧顷薄薄的肌肤发烫,仰着修长的脖子任由他胡作非为,鼻息被他弄乱。
他如狼似虎地进去后却又像受惊的兔子一般静止,仿佛只是为了感受她的存在,或者说是想要霸道地剧烈地占有她。
她不习惯他那么静。
呼吸难受,胸口难受,身体难受。
“江猷琛,你干嘛呀。你才几天就生疏到这个地步了?”
她埋怨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
江猷琛笑出声,听她这语气,感觉再不继续她就要翻脸去找别的男人解决了。
他倒也没恼,又重新吻她唇角:“想了?”
她害羞脸红又十分乖巧地点头嗯了声。
想,非常想。
想要他深深撕裂她。
而不是像现在吊着。
她这副老老实实的模样令江猷琛眼神倏地暗得幽深。
捏着她下巴狠狠吻她:“我们多久没做了?”
“两个星期吧。”
何碧顷脑海里仔仔细细去数多少天,可在他缠绵的攻势下实在想不出个具体数字,反正没半个月。
“12天。”
惩罚她不记得具体时间,他连着她的泥泞软肉一起狠狠搅动,“想我怎么做,嗯?”
何碧顷被刺激得溢出呜咽,圆润的脚趾缩起,声音支离破碎:
“想……你重一点。”
江猷琛另一只大掌握住她的腰,将她囿于门背,每次撞得她走投无路时,都会伏在她耳边低声问:“够么?”
她感觉自己要碎掉了。
每次回答够了他置若罔闻,说不够他又变本加厉。
结束后江猷琛退出来,亲昵地吻了吻她红肿的唇。
她睁开湿润的眼,低头,咽了咽干燥的喉咙,见他将装满的东西打结。
“江猷琛,你怎么随身带套……你是不是,跟别的女人用了?”
江猷琛一副餍足模样地懒懒笑:“路过711进去买了包烟,顺带买了一盒没用过的款,包装还在电梯口垃圾桶,我带你去看看?”
哪里有人边走路边扔掉包装盒的?
他到底怎么能面不改色做出这种事情。
或者说他是有多么迫不及待?
“顷顷,是不是等不及了?”
何碧顷没听明白他说的什么,直到他将她抱起往房间走。
梳妆台那有一张凳子,他抱着她过去。即使刚刚结束一轮,他白衬衫最顶的扣子还未解开,难得的绅士禁欲系打扮。
要不是他眼尾的薄红和眼底未消散的欲色,以及胸膛濡湿的衬衫,她都要怀疑刚刚凶狠的男人不是他。
他薄唇在她肩头流连:“怎么还发呆?不难受?”
“我离开前不是壮志豪言么?”他低低笑,握住她腰的手指几乎泛白:“快点,怎么舒服怎么弄我。”
后面一句带有不容忍抗拒的命令口吻。
可能是这段时间跟他待久了,知道他爱在这事上讲混不吝的话。
她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他嫌她没动静。
“我,我准备呢。”
她此刻还是跃跃欲试的。
她那道口子潮湿,正在大口呼吸,主动塞了一半后不由自主轻哼。
又酸又涨,想要全部吃下有点困难。
她又怂了,没敢再动,默默做心理建设。
江猷琛眸色深沉,一动不动看着她低头无措的模样,黑发在肩头披散开,汗水顺着下巴滑落。
他握住她脚踝,让她缠在他尾椎,腰部用力,她顿时面容皲裂,想起身又被摁下去。
臀被掰开,压实在他腰腹。
一下一下。
她被抽哭。
额间抵在他肩胛骨,稍微偏头懒懒地掀着眼,梳妆台的镜子里,刚好照见俩人。
衣冠整齐,侧脸英俊的男人操纵把控一切。
女人如绸缎般的黑发在印着红痕的肌肤点缀开,似柔软的妖。
她红着脸别开视线。
嗓音被冲得断断续续:“我不想坐着……江猷琛。”
江猷琛目光黏在她身上,扣住她后脑勺,爱怜地亲了亲她,嗓音嘶哑。
“为什么不想?顷顷很棒,都吃下去了。”
他夸她棒。
似乎没看到她又哭又求,盘腿叠在他跨上,她找不到支撑点,只能环着他的肩胛感受他带来的颠簸。
一次过后,何碧顷疲惫无力地贴着他休息。她知道他还不会放过她,任由他t在里面。
她思绪逐渐回笼,脑海里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推测:
“刚刚应缇跟我说,顾庭山被学校开除了……”
江猷琛拨开她湿润贴着脖颈的发丝,眯了眯眼:“顷顷,谁教你的?跟男朋友在事后讲别的男人?”
何碧顷才不把他这话当一回事,擡头看他,漂亮的眸子还氤着雾:“是不是你啊?”
他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吻她唇:“怎么,我不该?”
“不是。”何碧顷推开他,喘息:“那个女孩……有没有事啊?”
江猷琛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没事,毫发无伤。”
“她是公司资助了好多年的山区贫困生,我让
“给了她一套房,送她出国留学,学费全免。”
何碧顷真没想到他在短短一个星期就筹划了这些。
有些目瞪口呆。
方应缇说女孩拒绝了学校的保研条件,她们根本没想到女孩能直接出国留学吧。
“可是,你这样做……”何碧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行为,如果是别人,她会觉得同等恶劣。
但这个人是江猷琛。
只是因为她当年的不愉快,哪怕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依旧大动干戈设计肇事者。
有仇必报。
她也变得双标邪恶。
江猷琛轻抚她的脸,“顷顷,我没你想的那么善良。他得不配位,没资格教书育人。”
“他让你承受那么多年的委屈,名声狼藉,失个业又怎么了?”
何碧顷眼眶湿润。
她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她心里的那块小疙瘩会被人温柔抚平,吸了吸鼻子,脸蛋被捧起。
他轻啄,像小心翼翼修复一件破碎艺术品。
“在鹿卧山的时候,你就应该告诉我。”
“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许憋心里。”
他额间抵着她的,用低沉的气音问:“那我问你,你希望是我做的么?”
看着这张五官还染着禁色的俊脸,何碧顷点头,眼眶模糊:“希望是你。”
不然她也不会问。
她内心深处渴望有人无条件爱她、宠她、护她。
江猷琛心疼地拭去她脸上滚烫的液体,
“我也希望你能多依赖我,遇到事情永远第一个想起我。”
“无论是妈妈,还是顾庭山,你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人生,我都想知晓参与。”
何碧顷觉得心尖在颤抖发烫,擡头吻他喉结,几乎是在同时,酸涨小腹重新起痕迹,她咽了咽干燥的喉咙,“我渴。”
怕不喝待会没机会。
何碧顷心安理得享受他端茶送水的服务,不小心剐蹭到他漆黑的眸,立马移开。
心脏扑通扑通跳,在安静的厨房振得她耳朵痛。
“喝够了?”
没等她回答,他低头,舔掉滴落在红梅上的水珠。她肩膀一缩,呼吸乱了。
“我们去餐桌那。”
他温柔地诱哄。
“我想看。”
餐桌上有一盒水果,里面洗干净的草莓葡萄她还没吃。
她人被放躺,江猷琛拿起一粒草莓,握住她的脚踝卷起膝盖。
何碧顷闭上眼抓住餐桌边缘。
清晰地感知到圆圆的鼓鼓的,在缓慢打圈。
她像跳跃在海岸的人鱼,生不由己地在沙滩翻滚,发出细微噗声。
桌面虽然垫着他的衬衫,但她还是感觉有点冷意,忽然,身子被捞起,裹着蜜饯的草莓尖尖放在她唇边,她拧眉别开视线。
江猷琛唇角一勾,咬了口并未吞下,喂到她嘴边,跟她接吻。
何碧顷被迫皱眉吃下,是酸甜粘腻的味道。瞪他一眼,他又宠溺地吻下来。
她手肘撑在桌面,一推一拉。
旁边的水果盒被她划落,草莓葡萄满地滚落,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她回头,狐貍眼湿漉漉:“江猷琛!”
“待会买新的。”
结束后,他伏在她耳边:“今年六月,我们试试荔枝。好不好?”
何碧顷迷迷糊糊嗯了声好。草莓和荔枝有什么区别。
好像有点区别,荔枝壳密密麻麻的小凸点,要是弄进去里面,岂不是很刺。
她已经皱眉摇头:“不好不好,荔枝有壳,你要剥掉。”
他答应得很爽快。肯定是要剥掉壳的,什么时候剥就不得而知了。
他抱她去浴室收拾,顺便下单了水果切。
等把她头发吹干,外卖也到。
她现在有些不太能直视草莓,但禁不住江猷琛说很甜很香,吃了几颗,没忍住全部吃完,又有点撑。
一时半会没法入睡,江猷琛使用投影仪,关了灯抱着她在床上一起看一部老电影。他们还没一起看过电影。
室内是有颗粒感的高级灰暗色。她们相依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