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同意(2 / 2)

“不必。”他用力攥紧门框,手指微微泛白,语气僵硬生冷:“她男朋友还在这,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照顾。”

男朋友?

林锦和看向何碧顷。这俩人又合好了?分手跟儿戏似的,昨晚分,今天和好?

而后者并没有解释男朋友一事,客客气气:“不用麻烦了,我现在下去。”

何碧顷没有管江猷琛冷冽的眼神,也没对他多说什么,用力掰开他拦在门框的手,跟林锦和并肩走。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江猷琛垂眸,乌黑睫毛挡住了眼底思绪,下颚线如刀削紧绷着。

楼下嘈杂的声音入耳,他面无表情地砰上房门,来到沙发坐下,后颈靠着扶手,闭目养神片刻拿出手机,拨打李政卓的号码。

收到节目组今天暂停录制的消息时,众人原地雀跃欢呼,苏婉晴和郑允涵立即约去市区玩。只有林锦和跟何碧顷明镜似的知道为什么会暂停录制。

何碧顷想上楼问问江猷琛发什么神经,气冲冲走了几步又停下,要是真上去了不就正好如了他的意。

又只能偃旗息鼓地回到客厅的木椅坐下。张芸拿来冰块给她敷眼睛。

张芸微微叹息一声,真不明白一夜之间,何碧顷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直到听见坐在旁边的林锦和调侃地说:“第一次见提分手的人把自己哭成肿眼泡。”

张芸拿着冰块袋子的手一顿,有些不敢置信,怎么好好的突然提分手了?

她正疑惑之时,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擡头望去,面色阴沉的男人径直朝这里走来,停在何碧顷另一身侧,朝她伸手出手心。

明白江猷琛想要什么,张芸捏着冰块袋,吞了吞口水。又看看仰着头轻阖双目的人儿,再瞧瞧皱着眉的林锦和。

迫于江猷琛身上能将人冷冻的气场,她将手里的冰块袋交给了他。

林锦和一脸恨铁不成钢,接着冷笑一声:“都分手了,还扮演什么好男友人设?”

张芸双眼一闭,想原地钻缝。之前怎么没看出来林锦和也是个嘴毒的。也是,会唱rap的人,嘴能老实到哪里去。

好在江猷琛置若罔闻,并没有搭理他。

何碧顷完全是放空状态,根本没在意周围的人嗡嗡嗡到底说了什么。她皱着眉心,眼皮被冰袋轻轻碾压,冰凉舒服,疲惫了一整晚的眼睛得到放松。

迷迷糊糊间闻到一阵似有似无的海盐乌木香,清清冷冷。

是江猷琛身上的味道……同样也夹着丝丝缕缕的烟草香,跟今天打开门时扑面而来的气息一样。

她思绪恍惚了一下,不由得在心里自嘲两声,未免太不争气。

但。

按照江猷琛能连夜飞回来,又让李政卓暂停综艺的做法,他能默不作声帮她敷冰袋也不稀奇。

她凭直觉摸黑攥住拿着冰袋的腕骨,这个尺寸不是张芸的手。她蓦地睁开眼,入目是一张唇线抿得很直的脸,面无表情,漆黑的眸极有压迫感。

何碧顷心跳如擂鼓,静静与他对视,相顾无言。

“闭上,再敷一会。”

他平静的嗓音听不出情绪却把何碧顷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秀眉皱得更紧。

别开他的手,坐直身体。

“用不着。还给我。”她伸出手。

林锦和又开始在旁边说风凉话:“江老板,你就还给碧顷吧,都分手了还纠缠不清,不太好吧?”

张芸及时开口:“要不,给我吧,我来……”

屋里突然响起犬吠声,李政卓抱着甜筒和多肉进来。看见客厅这一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忍不住又想打探八卦,便进去了。

谁让刚才江猷琛只让他取消录制,却咬死不说原因。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大事值得江猷琛连夜飞回鹿卧山。

拉了张木椅在林锦和旁边坐下,听见江猷琛说:“不敷了?那上楼休息。”

“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给我安排?”

何碧顷一点也不给他面子,抱着手臂气鼓鼓像河豚。江猷琛本就不是什么话多的人,在众人面前被拂了心意,干脆也懒得继续说,直接俯身将她抱起。

大家看呆了。

林锦和心想:他妈还是得脸皮厚才能泡到女孩啊?

李政卓没管怀里的两只狗各自跳地,连忙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何碧顷也没怎么反抗,一是怕摔下去,二是反抗也不起作用,三是她现在确实很困很困,很想睡觉。

反正综艺也暂停录制,回去睡觉也没什么。

未料在上楼梯时撞见下楼的艾青,她先是惊讶又慌张,随后淡定自若地问。

“阿琛?你怎么……回来了?”

江猷琛皱眉瞥她,不回反说:“你要是真喜欢鹿卧山,我也不阻拦你。”

“要是有什么别的心思,现在立马回去。”

“你什么意思?”

艾青紧紧攥住木扶手杆。

江猷琛低睫,怀里的人儿抿着唇,眉宇都是落寞委屈。

“你一出现,我女朋友就跟我闹分手,我很难不多想。”

跟在身后的张芸听着,顿觉尴尬又无语,心想这艾青看着温柔漂亮,不像是那种挑拨离间的人。

待他们上楼之后,又不得不礼貌跟她打招呼。

艾青勉强拾起一个笑容。

回到房间,知道自己是电灯泡的张芸实在不知该干嘛,左看右看就差苍蝇搓手。但又不敢看他们。

瞥见江猷琛径直把何碧顷抱到床上,帮她脱鞋。心想,这男人挺不错啊,干嘛分手?

“张芸,你先出去。”

张芸正式看向自家艺人,她没开口,她不敢走。毕竟他们不是传言分手了吗?都分手了,还共处一屋,不好。

而何碧顷没说话。

那就是默认了。

“那行,那你们好好睡一睡。”

说的什么,她想咬舌自尽,尴尬地笑笑,关上房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