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梁栖月弯了下唇角,很大度的原谅他。
重新煮了面,商牧之白天没有去公司,两个人上午在家一起看了部电影,商牧之订了下午的机票要去出差,ban那边最近在忙几个跟内地合作的大项目,工作量有些大,最近又要因为婚礼的事情把事情集中处理完。
出差具体时间商牧之也不确定,梁栖月想到后面婚礼的事情,把蒋怡他们发的宾客名单也发给了商牧之,让他在飞机上好好看看。
不过可能是因为想到出差又要分开一段时间,商牧之并没有很认真地看梁栖月发给他的宾客名单,还把她的手机也抽走,抱着她在沙发上又做了两次。
林肃开车过来接人的时候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接到,又把航班往后推迟了一个小时。
商牧之在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梁栖月穿着他的衣服坐在衣帽间前面的柜子边看他,芝士在她旁边趴着,尾巴很松软的扫过她的脚踝。
“过来帮我打领结。”
商牧之看她很无聊的样子,开口让她来帮忙。
梁栖月正在摸芝士的脑袋,闻言擡头看了看他,不太想站起来,
“你过来。”
商牧之走过去,在她旁边蹲下身,仰头有些好笑地看她,问她,
“现在会打了吗?”
梁栖月没回答,只扬起下巴轻哼了声,用脚往他肩膀上踩了踩,弯下腰帮他系。
不过她还是不太会,领带在她手上被扯得乱七八糟。
商牧之被她拽着领结勒脖子,起身按着她的脚踝起身又把她压在衣帽间的柜子上亲吻。
身后的柜子里的衣服都被压到一旁,他埋首在她脖颈间,手掌很有侵略性地探进去,擦过她的月要和小月复,不重不轻地把她再度摁向自己。
芝士在一旁叫了两声,见自己咬着球出去了。
“不行,真的要迟到了。”
梁栖月躲开压过来的吻,推开他,
商牧之呼吸有些沉,低头在衣服中间看了她一会儿,拨开她被弄乱的头发,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低声说,
“怎么办,有些舍不得走了。”
梁栖月顿了顿,拉着他离开点,仰头主动亲了下他的嘴角,很轻地吻他,
“回来的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商牧之沉默了下,伸手扳过来她的下巴又吻了她一会儿,才说好。
—
商牧之出差的几天梁栖月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了一遍,周末的时候被蒋怡和林秋意叫到梁家那边吃饭,顺便讨论婚礼的事情。
他们似乎都对婚礼很重视,发给梁栖月的宾客名单上几乎有一大半都是梁栖月不认识的人,但考虑到两家在港城的位置,她也没对此做出过多的意见。
晚上在林秋意那边吃了晚饭才回去。
梁栖月已经完全熟练的掌握了自己开车的技能,没有让司机送自己回去,自己开了商牧之先前送给她的那辆车回家。
到家后才九点多,不算太晚,芝士在客厅里很无聊地自己玩,看见她回来立刻凑上来。
商牧之不在家她也不是很想自己待着,索性找了遛狗绳带着芝士下楼去遛一圈。
他们平常都很忙,请了专门帮忙的遛狗的定时过来,但偶尔也会自己带着芝士下楼。
梁栖月逛了一圈,顺便去附近的便利店自己买了支冰淇淋,牵着芝士回去的路上,有一对夫妻带着小孩一起遛狗,迎面碰到的时候对方小孩好像是想吃她手上的冰淇淋一样一直在盯着她看。
梁栖月牵着狗狗走了一段路,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头看了眼那边的一家三口。
她忽然有些好奇,如果世界上能够有一个人,同时像她也像商牧之,拥有他们两个人的骨血,会是什么样子?
晚上回到家,商牧之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出差这几天晚上两个人基本每天都会视频,但隔着手机屏幕总归是有点不一样,可能是商牧之也察觉到她自己一个人在家的不适,每天电话都是等她睡着了才挂断,有一次梁栖月半夜醒来,发现商牧之那边居然还没挂视频,她拿起,看见他在那边还在工作。
“宾客名单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你觉得人会不会有点太多?”
商牧之在电话那边问她。
梁栖月有些心不在焉地,心里这会儿完全想的都是另一件事,
“有点吧,不过我看爸妈他们都挺高兴的,就这样吧。”
商牧之看出她的走神,拿起手机,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问,
“要不要请朋友到家里来做客?可以让陈姨给你们做大餐的。”
梁栖月愣了下,回过神来,
“不用,他们工作也很忙。”
商牧之嗯了声,视线安静地看了她几秒,轻声说,
“我尽快忙完回家。”
梁栖月看着他,有点想问他之前结扎手术的事情,但最终又没问,只有些闷闷地说了句好。
—
商牧之这趟出去其实不是忙工作。
大概在决定办婚礼的时候他就让林肃联系了当年伦敦那家手工服装店的老板,看看能不能再订做一件跟当年一样的婚纱。
不过林肃辗转拿到老板的的电话时候得知那家店已经被老板的孙女继承,老板在两年前就已经退休回了英国乡下那边。
商牧之跟老板孙女的联系上,几经波折又搬出来当年的缘分,对方才松口答应给了他老太太的联系方式。
商牧之这趟飞过去也是亲自找老太太重新做婚纱,好在老太太居然还记得他,听完他的来意后没有拒绝,一口答应。
在伦敦待了将近有快半个月时间,婚纱终于做好。
商牧之取完婚纱,邀请老太太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但被对方笑着婉拒,他也没过多请求,取走婚纱就立刻让林肃订了当天最快回国的航班飞了回去。
落地港城已经是凌晨一点。
商牧之没让林肃送,拎着只装了婚纱的行李箱就自己打车回了公寓那边。
推开家门,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只有两盏冷色的小夜灯开着。
芝士在客厅里,看见他回来立刻就摇着尾巴凑过来。
商牧之没空陪它玩,把它的玩具丢到边上,打开行李箱检查了一下婚纱,细心的放进了衣帽间里,又轻手轻脚地脱掉外套,去了隔壁房间浴室洗澡。
洗完澡推开卧室的门,梁栖月已经睡着了,床头的那盏蘑菇灯开着,床边的地毯上掉下来几张纸。
商牧之走过去,捡起来看,是公司的事情。
他收拾好放到床头柜上,站在床边低头看梁栖月闭着眼睛侧着身趴在床边睡觉的样子。
分开半个月时间,虽然每天视频电话,但商牧之再见她却蓦然觉得她好像瘦了不少,原本就瘦的脸显得巴掌大,他怀疑自己一只手就能完全盖住。
结婚这五年来他们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异地,过去分开半年两三个月完全是家常便饭,但这次走了半个月,他却已经觉得有些受不了。
想她。
还没分开就开始了,从家里离开到去机场的路上,他好几次想要不要让林肃过去处理好了,自己为了婚纱跑一趟分开这么久属实没必要。但心里又清楚如果自己不亲自过去一趟,实在显得诚意不足,老太太未必会答应。
落地伦敦后当天晚上的第一个视频电话里看见她才觉得那种嗜着骨头的思念得到了些缓解。
商牧之看了她很久,掀开被子,没有管她还在睡梦中,俯下身直接吻了上去。
梁栖月人还没醒,身上的睡袍带子就先被扯掉,衣服也被拨开了。
带着熟悉气息的吻唇边落到脖颈、下巴和锁骨,近乎有些肆虐的在她身上。
身体要比意识更先一步的醒过来,知道是谁在吻自己。
睁开眼睛的时候商牧之正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有些不讲道理地钉了进来,让她几乎是直接张嘴就咬在了他肩膀上。
“想我吗?”
他呼吸有些滚烫,动作比之前都要猛烈,让她除了抱紧他的肩膀外几乎没办法发出其他声音来。
“梁栖月,想不想我?”
他低头近乎撕咬一般的吻她,不太讲章法的钉进来。
“嗯……”
梁栖月大脑被他钉的空白,刚刚清醒的意识和身体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
商牧之显然觉得这样的答案不够,扳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面地看着自己,视线紧紧地凝视着她,非要让她完整地说出口。
明明还是有些冷的天气,但很快已经变得汗津津。
商牧之垂着眼从上方看着她,漆黑的眼睫深而浓密,一边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完全地打开跟他接吻一边拉起她的脚踝很大幅度地往边上推开。
空气变得黏热而难以呼吸。
梁栖月终于有些回抱住他,断续而完整的说出口,
“想的,每天都在想你。”
商牧之呼吸微微停下来,在她上方,动作变得缓慢而沉,慢慢拨开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视线凝视她的眼睛,紧紧扣住她的手指,吻压上来,缓慢而清晰地说,
“我爱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