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锁(1 / 2)

密码锁

梁栖月意识很混乱, 不记得自己做了一些什么,也不太清楚车厢里后来变成了什么样子。

等到她被抱进家里熟悉的浴缸的时才终于有些意识回缓过来。

温热的水漫过肩膀,但身体好像依旧保持着之前在车里的感觉, 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暖黄色的吊灯落下来,好像郊区外的路边只是做梦一样。

最后的印象大概只记得她被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 已经不太能够自主的行为, 只有月要被他擡起握在掌心,固定着平衡。

像溺毙的海水里摇摇晃晃的船, 只能够紧紧地贴着彼此, 咬合着, 完全地在一起。

车厢被浸泡着, 窗外饿雨, 滴落的汗液, 胶合的潮湿,全部都混成一片。

掌心不断地有潮热的汗,座椅的皮革气息完全被另一种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味道占据。

商牧之吻着她的肩膀,手掌抓紧她,深重地钉进她。

理智完全移位, 像野兽一样只记得占领和标记。

不知道多少次, 没有间断地在一起。

商牧之按着她, 像是要把这些时间里所有没有过的全部都在这一天完成, 把自己完全地埋进她。

梁栖月觉得自己快要被掰断,撕裂, 不断地被潮湿淹没,却又不想离开唯一的热源。

梁栖月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客厅里的灯开着,阳台的窗户那边暴雨还在继续。

前段时间她都住在梁家, 芝士也被她带回去了,这边的房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过。

商牧之从厨房里出来,手上的餐盘里有白色的热气飘出来。

他走过来,看见梁栖月没有穿拖鞋,头发也没吹干,就这样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自己,先伸手碰了下她的额头,像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发热,然后开口说,

“冰箱里没有什么食材了,只煮了姜汤。”

又低头看她光着的脚,

“怎么不穿鞋?”

梁栖月看着他,好像不会讲话一样。

商牧之看了她一会儿,把手上的餐盘放在边上,起身去找她的拖鞋,蹲下身,帮她穿上。

脚踝位置还有红痕,痕迹有些深,是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他的手掌握得太紧又太久,一直拽着她往自己月要侧贴过来导致的。

“头发也不会吹了吗?”

商牧之站起身,手掌在她滴水的发尾处微微拢了拢,垂眸看着她问。

梁栖月像终于意识到不是自己睡前想象出来的画面了,都是真的,摇了下头,开口讲话,说,

“不记得吹风机在什么地方了。”

她声音沙哑的很厉害。

商牧之顿了下,把边上的姜汤端给她,

“先把这个喝了。”

姜汤的姜味很重,梁栖月不喜欢生姜的味道。

但商牧之递给她,她接过,一口全部喝光了,仰头看着他。商牧之低眸看了眼空掉的碗,看了她几秒,把空碗放在边上的岛台,转身去拿吹风机出来。

梁栖月好像是很怕他离开一样,像小尾巴一样的跟在他身后一起。

商牧之没有说什么,任由她紧跟着在自己身后。

窗外暴雨继续,还有点闪电。

梁栖月坐在沙发上,难得很安静的让商牧之帮自己吹头发。

吹风机地声音在耳边嗡嗡的,商牧之站在她身后,跟以前一样动作耐心轻柔地帮她吹头发,好像一切都没变过。

头发吹到半干,商牧之放下吹风机,收起线转身去放好。

梁栖月愣了下,又立刻跟过去。

商牧之忽然停下脚步,梁栖月没注意到,额头撞到他的后背肩膀上,坚硬的骨头磕得她直发疼。

“跟这么紧干什么?”

商牧之转过身,伸手擡了擡她的额头,低眸看她。

梁栖月磕得有点疼,仰着脸视线跟他对视,声音依旧很哑但很诚实地说,

“怕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商牧之没说话,只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用手抵着她额头,冷白手背绷着青筋,面上依旧很平淡,片刻后才道,

“很怕我走?”

梁栖月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地说,

“嗯,很怕。”

商牧之看着她,伸手碰了碰她刚才磕碰到的发红的位置,慢慢地说,

“我不走。”

梁栖月感觉到他的指腹很温柔的扶平她皱起的眉头,忽然大脑有些发热,伸手环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问他,

“我们是和好了吗?”

商牧之沉默了会儿,像是笑了一下,但脸上没有什么笑意,只垂眼看着她,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淡淡地反问她,

“你觉得呢?”

梁栖月愣了愣,看着他有些讲不出话。

她不知道。

明明刚才在车里已经做过很亲密的事情了,但她觉得商牧之好像还是没有打算跟她和好的意思。

“在车里的时候我们都那样了,还不算和好吗?”

梁栖月很小声地说。

商牧之低眸看着她,眼神很平静,语气也听不出情绪,只是说,

“我也不知道。”

梁栖月愣了愣,看着他的目光也慢慢变得有点茫然了,环抱着他腰的力度都变得松了很多。

商牧之不动声色地扣手把她圈回来一些,伸臂抱着她,漫不经心地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