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1 / 2)

洗手台

梁栖月喝酒的时候没什么感觉。

甜甜的, 还有点酸,没有什么酒精的味道,反而很像她喜欢的果汁。

所以她也没怎么在意, 喝完之后还要拿了两杯。

不过等商牧之走过来,跟她说可以回去休息了。

梁栖月才开始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

她的视线有点没办法从他身上移开, 进电梯的时候商牧之伸手拉了她一下, 被握住的手腕有种很异样的感觉,她当时一把就甩开了, 但心跳莫名变得很快。

很热, 很躁。

梁栖月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脾气怎么好的人, 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完全有些没来由的, 莫名的。

走进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奇怪。

她开始怀疑那个无良的林董和他那个宋助理是不是办的压根不是什么正经的宴会,在酒里给她弄了什么不太干净的东西。

但当商牧之问的时候梁栖月第一反应还是毫不犹豫的否认撇清,

“什么都没喝。”

电梯空间狭窄,房间楼层又太高,还没到。

梁栖月说完话后就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察觉到商牧之的靠近又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拉开距离。

“没喝?”

商牧之低眸看着她红透的耳朵和裸露部分几乎全部都浮起一层粉的皮肤, 很冷静地说,

“脸擡起来我看看。”

“我不。”

梁栖月拒绝,垂着脖颈, 后退的步子太快后背抵住电梯的镜面。

已经退无可退。

商牧之没说话,只审视了她两秒, 迈步走近,有些严肃地沉声说,

“梁栖月。”

梁栖月攥着手,很倔的偏过头。

商牧之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叹了口气,声音放缓几分,

“这里又没别人,你怕什么?”

梁栖月顿了顿,慢慢擡起头看他,像是有些无助的说,

“我脸好烫,怎么办。”

商牧之看着她红透的脸颊,停顿了几秒钟,擡头看了眼电梯里的监控,伸手把监控摄像头调了个方向。

“我看看。”

他挡住她,垂眼视线落在她的侧面很明显红的异样的脖颈上,用手背贴了下上面微微绷起的青筋。

身上的皮肤很热,商牧之的手背冰凉。

梁栖月反应有点大,擡头警惕的瞪他,很没气势的说,

“你乱摸什么?”

商牧之没说话,只低眸视线落在她脸上,看了她两秒,才低声开口,

“你那杯酒里面加东西了。”

“什么?”

梁栖月表情很明显的变了下,好像是不太相信但又有些害怕,

“我又没乱喝,而且其他人也喝了啊。”

商牧之看着她有些慌乱的样子,安慰她,

“应该是林董那边弄错了什么。”

“什么弄错?”

梁栖月仰头看他,表情有点茫然,又有点很依赖他的样子。

商牧之顿了顿,垂眸视线固定在她脸上,很慢地说,

“你说什么弄错?”

酒精好像入侵了大脑,梁栖月没听懂,又好像有点反应过来了。

商牧之在工地那边把鞋子给她穿了以后,宋助理回来的路上对她态度就完全是大转变。

她当时没多想,现在才意识到点什么不对劲儿,

“他们怎么这样啊?”

梁栖月皱眉,很生气地说,

“我们一定不能跟他们合作,太过分了!”

商牧之没说话,电梯门打开,到达楼层。

林董订了两间房,虽然都在同一层,但面子上功夫还是要说得过去。

梁栖月看着电梯门打开,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把房卡放在了什么地方,刚才从工地那边出来后明明还上楼换了一次衣服。

“我的房卡呢?”

梁栖月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昏沉,低头去找自己裙子上的口袋。

根本没有口袋。

商牧之看着她翻口袋的动作,直接按住她的手说,

“别找了。”

梁栖月皱眉,推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很任性地说,

“我不要跟你一起睡。”

商牧之看着她很明显有些潮红的脸,没有反驳她,只停顿了一下说,

“可以,但现在先从电梯里出来。”

梁栖月呼吸起伏,感觉自己有些腿软,手扶着电梯冰凉的壁面很慢地走出去。

走廊里空旷,安静,脚步踩在地毯上的声音都很清晰。

商牧之跟在她身后,看她靠着墙走得很慢。

房间就在前面,商牧之在她走过去之前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梁栖月愣了下,想挣脱。

商牧之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把人直接抱了起来,伸手刷房卡进去。

滴一声响动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有些刺耳,让梁栖月的理智回缓几分。

门砰的一声关的很快。

灯还没开,梁栖月后背被压着贴到门板上,有些重地撞上去。

“痛。”

她没忍住开口。

商牧之手掌住她的脸,眼睛在黑暗中看了她一会儿,才沉声说,

“痛才清醒点,还随便喝别人递的酒吗。”

梁栖月没说话,只是难受的有些委屈,感觉只有被他握着的手腕皮肤很舒服,没忍住想要更多一点,用鼻尖很轻地蹭了蹭他靠近的喉结和下巴,但很凶地说,

“这也怪我吗,明明都是你,

你都找的什么人一块合作啊。”

黑暗中她的声音听起来像小猫撒娇,伸出爪子挠人,但一点也不痛。

“好,怪我。”

商牧之摸了摸她的头发,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都怪我。”

“本来就是。”

梁栖月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蹭了他一会儿,从他怀里仰头看他,

“怎么办商牧之,我好难受啊。”

“难受什么?”

商牧之感觉到她很主动的在靠近自己,但假装不懂地问她,只有手掌中轻一下重一下的握着她的腰。

“不知道。”

梁栖月知道他故意想逼自己说,于是又很倔地摇头,伸手在他口袋里乱摸,

“我的房卡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嗯,被我扔了。”

商牧之边说边握住她乱动的不安分的手,掌心很慢很稳地圈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自己去找到她自己摁压她自己。

声音陌生但又有些熟悉,以往都是他帮她的。

梁栖月像小猫,断断续续的,很低很绵长。

商牧之帮她到了一次,用膝盖分开她,英俊的面庞在此刻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充满侵占和攻击性,问她说,

“不跟我一起睡你要跟谁睡?”

梁栖月没有讲话,只是眼泪被逼出来,有些湿乎乎地蹭到他侧脸上。

她呼吸重了点,有些没忍住张嘴隔着他的衣服衬衫咬他的肩膀。

“没吃饭吗?”

商牧之捏着她的后颈,像捏小猫一样,把人从自己脖颈里拉出来,

“是咬还是忝。”

梁栖月报复性地又咬了他一下,这次是咬他的手指。

商牧之眸色深了点,用指尖顶着她的上颚,剐蹭,抽出。

梁栖月皱眉,想吐出来。

商牧之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