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结(1 / 2)

领结

戒指是按照商牧之给的尺寸买的。

推上去的时候很顺利, 刚好卡在了他左手无名指的下半截指骨。

梁栖月其实是有点心虚的,因为跟商牧之送自己的比起来好像确实是价格上差异有些大。

不过她是不可能送他九位数的戒指的。

“一万五千五百。”

梁栖月还是忍不住补充说,

“我工资的两倍!”

商牧之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又掀起眼皮看她,没什么语气地笑了一声,

“嗯, 价值连城。”

他脸上表情一本正经的没什么变化,好像是在夸他, 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的是在阴阳自己买的戒指便宜。

梁栖月脸色冷下来, 伸手去抢, “那你摘下来, 还给我。”

第一笔工资全买了这只戒指, 而且还补了七千块, 也不是什么便宜货好吗。

商牧之抽回手,看了看她,像是故意一样把戒指很牢固地往指骨下方又推进几分,

“摘得下来就拿走。”

“……”

梁栖月觉得他幼稚,每次喝醉酒就很小学生, 起身不想搭理他,

“我要去睡觉了。”

商牧之不让她走, 伸手掌住她很细的腰, 大腿挤着她,让她离他贴得很近。

——刚才取完戒指回来后, 梁栖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坐在了商牧之的腿上。

“帮我解一下。”

商牧之握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喉结位置拉过去。

他语气很正经, 脸上表情也看不出什么调情的意思,只有很淡的像是醉酒的潮红。

梁栖月愣了愣, 有些分不清他是故意还是真的没办法自己解领结。

不过介于之前好几次都被他翩到,她还是抽回手,很冷漠地拒绝,顺便嘲讽了他一下,

“没听说喝醉酒还会肌无力的。”

“……”商牧之顿了下,没有选择跟她斗嘴,只视线看着她,不咸不淡地说,

“你之前腿受伤,内衣都是我帮你脱下来手洗的,帮我解个领结怎么了?”

梁栖月没让他把话讲完,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巴,双手一起那种,如果不是因为她脸有些红,看起来真的很像想捂住他的鼻息一样。

“我解,行了吧!”

她语气凶巴巴地,很忍辱负重的样子,一只手还捂着他的嘴,只用另一只手去解他的领结。

不过她真的不怎么会解,连系都不太会。

刚结婚的第一年,两个人有时候还会在两家父母面前装一装。

梁栖月有一回帮商牧之系领结,结果完全不会,直接给他像系鞋带一样系了个蝴蝶结。商牧之也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压根不在意,居然真的就那样顶着她系的蝴蝶结领带出席了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最后被狗仔拍下来,闹了个不小的笑话。

商牧之看她解的慢,也没催,只是把她捂着的一只手拿下来。

梁栖月瞪了他一眼,又继续捂住。

“你是打算捂死我?”商牧之低头看她紧贴着自己嘴的手掌心,开口说话。

有些热的唇瓣像摩挲一下的抵着掌心的软肉。

“……”梁栖月觉得掌心有些痒,视线跟他对上,有些嫌弃地把手甩开,拉着领结的胳膊用力拽了一下,低声恐吓他说,

“是勒死你。”

商牧之挑了下眉,仰起脖颈,完全没反抗的打算,只说,

“试试,还没玩过这个。”

“……有病!”

梁栖月脸红了红,当作没听懂,撇了下嘴唇,继续研究怎么解领结。

玩闹似的好半天,领结也被扯的松散,终于解开。

梁栖月拿着他的领结在手上,很嫌弃地甩了两下,又绕回去套在商牧之的脖子上,

“为什么你们老是喜欢系这个?”

商牧之看她把玩着自己的领结,还坐在他腿上乱扭动着,似乎丝毫没意识到什么,他索性也没提醒,只回答说,

“场合要求。”

梁栖月露出一个很鄙夷的表情,阴阳怪气他,

“喝的臭死人的场合吗?”

“……”

商牧之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脾气还不错,情绪也算得上稳定,从十八岁成年开始已经很少会因为别人刻意攻击性的话语而生气,但梁栖月每次都有本事让他被气到,准确来说是气笑。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继续看她坐在腿上玩自己的领结。

客厅里很安静,阳台那边的露台没关,传来点外面燥热的风声。

梁栖月玩了会儿他的领带,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低下头看了看他,伸手抓了他一下。

商牧之很明显的愣了下,但没挡开,也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