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栖月被他气到,立刻追在他身后跟上去。
两个人回到后面游客留宿的房间。
这边的建筑时间很久,虽然翻修过但年份还是有些老旧的,即使打扫的很干净但在港城的夏天还是有一股潮湿的霉味。
商牧之站在房间外面的水池洗手。
梁栖月进屋,看见放在床边木桌上的相机,走过去故意动静很大的拿上相机一副打算自己出去的样子。
走到门口,商牧之侧头看了她一眼,
“现在就去?”
梁栖月擡起下巴假装研究相机,实际上是在等他开口陪自己一起,
“你管我。”
她说着,但没动。
“嗯。”商牧之走过来,把擦完水的纸巾丢到边上,真不打算管她的样子,只淡淡地说,“山上天黑的早,早点回来。”
梁栖月愣了愣,瞪了他一会儿。
商牧之神色平静,“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梁栖月没再说话,气鼓鼓地背着相机设备自己去了后山。
刚刚过中午,后山的游客很多,但假山石头后面那一块确实没人靠近,有个穿着道袍的年轻男人正坐在殿外的阴凉处翻着书。
大白天的,梁栖月有点不好意思偷偷溜进去,又因为有人守着连把相机拿出来都有点不敢。
商牧之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站在殿外面,太阳那么大也不知道避开,相机一会儿擡起来一会儿又放下。
他走过去,故意踢了块小石子到她那边。
梁栖月转过身,看见是他,表情立刻变得有些高兴的样子,但很快又故意板着脸,自以为很冷酷地说,
“你来干什么?”
商牧之看了眼她手里的相机,没答话,只走过去,牵起她空着的一只手径直往殿外那边过去。
梁栖月吓一跳,刚想甩开他说这边不让游客靠近,就看见原本在廊檐下翻书的那个年轻道士站起身拿着拂尘朝商牧之做了个打招呼的动作,然后说,
“等你半天了。”
梁栖月愣了愣,擡起头看商牧之。
商牧之没看她,只是很牢固地牵着她的手,朝着年轻道士点了下头,开口说,
“麻烦了,我太太想看看这边。”
年轻道士笑笑,甩了下拂尘,“殿不大,半个小时够不够?”
商牧之低头看梁栖月,问她,
“够吗?”
梁栖月立刻点头,“够。”
一进殿里,梁栖月先没问他怎么能让人放他们进来的,立刻开始抓紧时间一边拍殿内的壁画一边认真看里面房屋的搭建构造。
她之前翻过不少关于青云观的文献资料,有些记录很详实,但近距离肉眼观察还是不太一样。
殿里不算大,可半个小时也没办法完全仔细看完,幸好带了相机。
到了时间刚才让他们进来的那个道长在门口扣了扣木门,提醒时间到了。
梁栖月很不舍的出来,走之前又拍了好几张照片打算跟姜颖他们炫耀一下。
告别的时候她只顾着看拍的照片,商牧之跟那个放他们进来的道长讲话,听起来好像是很熟,等走远了梁栖月才开口问,
“为什么你能进去?”
商牧之还牵着她一只手没放开,视线看着前面,轻描淡写地说,
“老爷子跟这边挺熟。”
梁栖月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样子。
商老爷子挺信这些,倒也不奇怪,而且依着他在港城的地位估计谁都要卖几分面子。
两个人沿着山路走了会儿,梁栖月一直单手托着相机,忽然意识到点什么,有些不自然地甩了下手,挣脱开来。
商牧之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她,
“这就过河拆桥?”
梁栖月怔了下。
牵个手就过河,甩开就拆桥?也太会扣帽子了。
但她只是抿了下唇,大方的应下来,
“我又没求你帮我。”
商牧之点头,看了她一会儿,面色平静地挑了下眉,
“好。”
晚上在道观留宿,梁栖月其实拍完照就想下山,但白天才被扣上过河拆桥的帽子又不好再找他开车带自己回去,于是索性在房间里开始看赵芷发给她的那些文献。
工作的时候时间倒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天黑了。
商牧之不知道在道观里闲逛什么,晚上才回来,进屋后就去洗澡了。
房间里有浴室,但隔音效果非常不好。
梁栖月听见他在里面洗澡的声音,找了副耳塞塞上。
第一次在道观里过夜,多少还是体验感有点不一样。
梁栖月看文献看到一半发现有一段是西班牙语,需要翻译,否则没办法继续看下去。
已经晚上十点,也不好找人帮忙翻译。
放下笔记本,商牧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完澡但没上床,只在边上的木桌那坐下,手里拿着本房间里随便放的什么道家书在翻,看上去也不怎么认真。
梁栖月顿了顿,靠着床头看他,商牧之似乎也察觉到她的视线,擡眼看过来,眼神挺平静地,跟她对视着,也不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的灯是暖黄色的有点暗的缘故,梁栖月莫名觉得有点尴尬,清了下嗓子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是不是还不困?”
商牧之看着她,点了下头,手上随意地固定着书的某一页,说,
“嗯,睡不着。”
“那太好了。”梁栖月语气有点高兴。
“好?”商牧之眉梢擡了擡,把书合上,站起身慢慢往床边走,刚准备继续开口说话。
“我记得你是不是会西语?”
梁栖月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刚刚关上的笔记本,很信任的交给他,
“有一段文献你能帮忙我翻译一下吗?这个点我不太好找人帮忙。”
“……”
商牧之看着放到手上的笔记本,难得的有些沉默。
“我先去洗个澡,你慢慢翻译,不着急。”
梁栖月说完,拿起边上的衣服去了浴室。
石膏昨天晚上才拆,梁栖月洗的很慢。
出来的时候穿的是道观这边准备的道袍,材质还挺舒服的,下摆的裤子她没穿,上衣就像裙子。
但房间没有吹风机,她边擦头发边出去。
商牧之拿着电脑坐在床边,好像已经刚刚翻译完了。
梁栖月走过去,先凑上前看电脑屏幕,
“这么快?”
那她今晚就能看完文献了。
“嗯。”商牧之看了她一眼,视线短暂的在她露出的脖颈间停留了两秒,又移开。
梁栖月很放心的走到他跟前,伸手去拿笔记本,
“我看看。”
商牧之挡开她的手,擡眼看她,没动作。
“怎么了?”梁栖月不解的看他。
“没。”商牧之脸上表情很平静,拿着笔记本,漫不经心地说,
“还差一点。”
“那你快点呀。”梁栖月催他。
商牧之没说话,只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开口说,
“先说好,我今天是不是帮了你两次?”
梁栖月想了想,白天能就是殿里实地勘测也确实是他帮忙,于是点了下头,
“是吧。”
“那你打算怎么回报我?”商牧之问。
梁栖月不太情愿,皱眉说,“举手之劳,你怎么这样。”
“嗯,我就这样,你第一天知道?”商牧之看着她,淡淡地说。
梁栖月不想跟他辩驳这些,想了想说,
“你打算怎么收取报答?”
商牧之看了她两秒,把笔记本合上,丢到一边,伸手按着她的腰把人拉到自己跟前,圈在月退间。
“现在就?”梁栖月警惕地看他,察觉到点危险,“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商牧之把她拉下来,放在腿上,擡眸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按着她的往前压了压,很正经地说,“睡不着。”
“……”梁栖月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脸立刻红了,“这里是道观……”
“那又怎么?”商牧之语气平淡,手掌捏了捏她后颈的软肉,随意地说,“道士又不是和尚。”
“……我不,”梁栖月红着脸,用力的想去掰开他的手,挣扎了下,但被很轻易地翻过身压倒。
商牧之俯身半跪在她跟前,动作很娴熟的擡起她一条腿拉向自己。
梁栖月腿上的石膏已经拆了,立刻往后退,用另一只去踢他肩膀,咬牙骂他,
“你还是不是人。”
商牧之把她拉到自己跟前,抓着她的手简单地吻了下,低下头,不怎么在意地说,
“随便吧。”
梁栖月很快被今口住,肩膀往后缩,伸手去扯他的头发,不知道是想把人推开还是想拉近。
温热的鼻息让人有些难受。
头顶的电流好像不是很稳,头顶的黄色灯发出点丝丝的声音,一会儿很亮一会儿又暗下来。
商牧之做什么都是很用力,连最柔软的地方也一样。
鼻梁的硬骨抵着她。
梁栖月很紧张地抓着刚才放在床上的图纸,眼圈慢慢变得有些红。
很快的。
商牧之终于离开了点,眉骨和鼻梁上都被她身体里氤氲的水雾透开,看起来有些狼狈。
梁栖月吸着鼻子,还没有点没反应过来,但脸却完全的因为过度的呼吸频率而红透。
商牧之擡头看她,又用手指分开,然后捏着她的月退根把人拉进,近距离地看她红透的脸,伸出手剐了下她薄红的眼尾,让她也看着自己,神情慢慢变得有些严厉,开口说,
“怎么弄成这样?明天道馆里的人都要知道了。”
梁栖月看着他脸上的水雾,愣了愣,眼圈慢慢红的更厉害了,终于忍不住似的开始很低地哭出声,
“那怎么办,我说了不要的,都怪你。”
她以前很少这样,明明都能控制得很好。
商牧之没说话,只看着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好像信了他的话被吓到了一样,一边抽泣一边又在他手下被被拨动。
“滚开。”
她声音不稳,又开始推他,但脸却埋进他脖颈里,很慢地呼气吸气。
商牧之动作顿了下,手上停下来,打了她一下,开口说,
“这么喜欢骂人?”
梁栖月不说话,只咬了他一下,牙齿一点也没客气。
商牧之好像不怕痛一样,捏着她的后颈把人从肩膀里拉出来,捉住她的脚腕,看着她说,
“知道怎么用吗?”
梁栖月看着他,袍子下月复起伏了下,踩了他一下,有些嫌弃的说,“知道……”
商牧之看着她,手掌从她脚踝位置慢慢握到她的膝盖,再次俯下身今口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