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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沅看了眼自己昨天刚做的美甲,粉莹莹的指甲盖,亮闪闪的彩钻,真漂亮,确实不适合洗菜。

“那好吧,我去把奚山和金达叫过来,让他们帮你。”

她一扭身,看到周惊鸿卷着袖子走了过来。

周惊鸿走进厨房:“叔,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奚槐摆了摆手:“不用,你们年轻人到楼上说会儿话,看看电视。”

奚沅把他往外推:“我们走吧,让小山和我哥来打下手。在我们家,逢年过节,家里需要做饭,都是我爸做。爸爸厨艺非常好,以前我妈还在的时候,他们在县里开过饭馆,生意可好了。”

周惊鸿笑着说:“那我就更得跟着叔叔学两手了。”

金达站在厨房门口,笑得吊儿郎当:“我大舅的厨艺可不轻易外传,只有成为奚家的女婿才能学。”

奚山也挤到厨房门口,伸着头说:“表叔你记错了吧,爷爷说了,女婿才不教,怕女婿发达后抛弃姑姑。”

周惊鸿笑出声:“我这到底是能学还是不能学?”

奚沅被他们说的红了脸:“你们乱说什么。”

她扭身跑了出去。

厨房里传来一阵笑声。

在她走后,奚山对周惊鸿说:“叔,我带你到楼上去看看。”他小声说,“姑姑住在楼上。”

周惊鸿扬了下唇:“好。”

奚沅回到房间后,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串佛珠。

这是她年前去本地一家香火很旺的寺庙,专门为周惊鸿求的,让主持为她开了光,想等着周惊鸿来了送给他。

然而那天去贡嘎时,她因为情绪不太好,早上出门忘记带了。

她心情愉悦地捏着佛珠,一转身,看到周惊鸿两手插兜斜倚在门边。

周惊鸿走进屋,顺手把门关了,拇指按了反锁键。

奚沅拉起他手,把佛珠戴在他手上:“送你的新年礼物。”

周惊鸿一把抱起她,吻了下她唇:“还有呢。”

“还有什么?”奚沅看出他的意图,却假装不知。

周惊鸿抱着她坐在床上,用戴着佛珠的那只手轻抚她脸:“想要你。”

奚沅坐在他腿上扭了扭:“不行,你昨天晚上已经要了两次,今天真的不能再要了。”

周惊鸿亲吻她唇角:“宝贝,我伤好了。”

奚沅推开他脸:“不行,再养一养,下个月再说。”

周惊鸿一口咬在她颈上:“宝贝,你想憋死我。”

中午吃饭时,金达要给周惊鸿倒酒,被奚沅挡了回去。

“哥,他暂时不能喝酒。”

周惊鸿笑了笑:“没事,可以适当喝一点。”

奚沅睨他一眼,语气严厉:“不行,一滴都不准。”又看向坐在上首的奚槐,语气软了些,“爸,你也少喝点。”

金达不等她数落到自己,抢先开口:“妹妹别说了,我不喝,也不让惊鸿喝。”

奚山紧跟着说道:“姑姑,我才刚成年,还小,我也不喝。”

奚沅忍着笑说:“你们喝你们的,我又管不着。”

金达笑着看向奚槐:“大舅看到没,沅沅以后都不管我们了。”

周惊鸿满眼笑意,一双深邃的桃花眼越发撩人。

今天正月十五,元宵节。

本该是各自在自己家里过节,金达过来,纯属凑巧。

他来给奚槐送东西,结果得知奚沅要带人回来,于是就留了下来,想看看奚沅的男朋友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

吃过午饭,他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

周惊鸿把他送到村口,与他闲聊时谈到工作,无形中提点了他几句。

金达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随后话口一转,笑着说:“别看沅沅长得一副乖巧温顺的样子,实际上性格很烈,你多宽容些。”

周惊鸿想到与她初次发生关系时,他因为没经验,加上心急,还没进就把她弄哭了。

她又踢又掐,张嘴咬他肩,直到把他肩咬出了血才松口。

那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烈的女孩,明明看起来温软乖巧,结果却像一匹烈马。

想到这,他笑了声:“是很烈。”

金达又说:“我大舅四十岁才生的她,偏偏又把她生得这么好。不仅聪明,还漂亮。她的相貌完美遗传了我大舅和大舅妈的优点。你单看我大舅和大舅妈,都是普通人,长相一般,没有多惊艳,但沅沅却很漂亮。她从小聪明可爱,雪团子似的,我们家,所有人都很喜欢她,把她当小公主似的宠着。她进娱乐圈演戏,也只是爱好,能演就演,演不下去就算了,随时都可以回家,我们家就是她的退路。”

周惊鸿笑了下:“以后我就是她的退路。”

-

奚沅家房子是在她大学毕业后才修的,她小姑出了一半的钱,她自己家出了一半的钱。

一共上下两层,楼下有大客厅、厨房、茶室,还有两间卧室,每间卧室都配有卫生间。

楼上一个客厅,三间卧室,还有露天大阳台。

冬天有太阳的时候,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最惬意了,天气晴朗,还能看见贡嘎山。

夏天夜里,坐在阳台上乘凉,擡头便是满目繁星。

吃完晚饭后,奚沅拉着周惊鸿坐在楼上看电视。

奚山回了房间,在房间玩游戏。

她爸拿着零食串门去了,去给村里的孩子分零食。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外面亮起了绚烂的烟花。

奚沅扭头去看,却看到夜空划过一个“沅”字,昙花般一闪而逝。

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紧跟着又是砰的一声。

这次她没看错,烟花炸亮时,夜空闪现出一行字——奚沅,岁岁平安

她猛地站起身,转身看向周惊鸿,语气难掩激动:“是你让人放的吗?”

周惊鸿笑容温润地看着她,拉着她手走到了阳台上。

奚沅与他手牵着手,站在阳台上,仰头看向天空。

烟花还在燃放,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放的,反正没在她家门口。

夜空中炸了十几分钟的字幕烟花,一直显示“奚沅,岁岁平安”。

而烟花点亮时,一眼便能看见雪白巍峨的贡嘎山。

“宝贝。”周惊鸿声线沉哑地喊她。

“嗯?”奚沅擡起头看他。

周惊鸿低头吻住她唇,奚沅怕被家里人看见,用手推了他一下。

正好烟花燃完,夜空再次陷入沉寂黑暗中。

周惊鸿把她抱在怀里,深情地吻她。

-

第二天,正月十六。

两人坐着私人飞机回京北,而这架飞机,还不是上次奚沅在海城坐的那架飞机。

进入配置豪华的机舱,她再次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满目震惊地四处看。

“你到底有多少架飞机?”

周惊鸿笑了声:“就只有两架,上次那架在海城,这架是从京北开过来的。”

奚沅偏头看着他:“你那天晚上坐的直升飞机呢?”

周惊鸿搂着她腰,耐心地与她解释:“那是医疗直升机,我小姨医院的,找她借用了一下。”

飞机起飞后,奚沅趴在床上看着窗外金色的云朵。

阳光灿灿,云朵像染了色的棉花一样,一大团一大团地漂浮在空中。

“好漂亮。”她趴在柔软豪华的大床上,翘着小腿晃啊晃。

周惊鸿两手俯撑在她身侧,压在她上方,下巴抵住她头蹭了蹭。

“宝贝,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奚沅转过头:“玩什么游戏?”

周惊鸿两指捏着一颗骰子,在她鼻尖点了下:“玩骰子,猜大小。”

奚沅愉快地答应:“好啊,那要赌东西吗?”

周惊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循循善诱道:“你想赌什么。”

奚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很少玩这些东西,你来定吧。”

周惊鸿仿佛一个猎人,引着猎物进入陷阱。

“好。”他笑着说,“你要是猜赢了,就送你一样礼物,输了打屁股。”

奚沅笑着拧了下他胳膊,但还是答应了。

“赌就赌。”

她不信周惊鸿敢真的打她,就算打,也不敢真的把她打痛,否则就哭给他看,或者咬他。

第一局,奚沅输了,她猜的点数是大,结果是小。

“不算,不算,重来一局。”

她抱着周惊鸿耍赖,不想被他打屁股。

周惊鸿痞气地勾了下唇:“不打就让我操一次,你选。”

“流氓。”奚沅朝他腿上踢了一脚。

她最终不情不愿地趴在床上,撅起来让他打。

第二局,奚沅又输了,她气哼哼地抱着周惊鸿咬了一口。

第三局,她又输了。

“啊啊啊!”她抓着周惊鸿的胳膊大叫,“周惊鸿你肯定出老千了,我怎么可能一直输。”

“宝贝,愿赌服输。”

周惊鸿笑着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轻轻地摸了一下,一点没敢用力。

连输三局后,第四局,奚沅终于赢了。

“啊!我终于赢了!”她激动得大叫,拉着周惊鸿的手摇晃,“礼物,礼物,快给我礼物。”

“好。”周惊鸿笑着拿出一个红色丝绒礼盒送给她,满目深情地看着她。

奚沅接过盒子,高兴地把盒子打开。

发现里面是一枚红色钻戒,定制款,鸽子蛋那么大的红色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盒子里还印着一句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周惊鸿。”她擡起头看着他,不禁红了眼。

周惊鸿从盒子里拿起钻戒,戴在她左手无名指上,然后捏着她纤细的几根指尖,虔诚地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

啪啪——

他拍了拍手,管家走过来拉开床对面的帘子,露出一架质地高级的黑色钢琴。

奚沅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还会弹钢琴。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稀奇。

他这样的出身,情不自禁外泄的贵公子气,不会弹钢琴才奇怪。

周惊鸿坐到钢琴前,双手放在黑白键上,试了试音。

他手很好看,冷白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弹奏钢琴时,清冷优雅,将贵公子气质彰显得淋漓尽致。

奚沅听出来了,他弹的是钢琴曲凤求凰。

他迎着金灿灿的日光,一双性感冷欲的手,如行云流水般抚过黑白琴键,弹出优雅动人的一首曲子。

奚沅感动得想哭,胸口像是被日光劈开了一条缝,所有的光都挤进了胸腔,暖得发烫。

她不由自主地走到周惊鸿身后,趴在他背上抱住他,脸贴着他颈,吮吻他耳朵,软声说道:“周惊鸿,我好爱你。”

周惊鸿偏转着脸吻她,手却没停,依旧在琴键上很有节奏感地滑动弹奏。

飞机冲上云霄,金灿灿的日光照进来,两人相拥而吻。

机舱内响着动人的凤求凰钢琴曲。

一曲结束。

周惊鸿把她抱在腿上,目光深邃又眷恋地注视着她,手指轻抚她脸。

“和我在一起的路,可能不太好走,软软愿意陪我走下去吗?”

奚沅抱住他脖子,与他脸贴着脸:“愿意,周惊鸿我愿意。但是……”

她擡起头,亲了亲他唇角。

“但是我感觉我还很小,不想太早结婚,能不能过几年再……”

“过几年?”周惊鸿挑了下眉。

奚沅急忙改口:“两年。”

她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周惊鸿捏住她一根手指:“一年,最多一年。”他搂着她腰摩挲,高挺的鼻尖轻蹭她脸,偏着头亲她耳朵,“我怕夜长梦多。”

奚沅笑着推开他脸:“不行,就要两年,一天都不能少。两年后我也才二十五岁。”

周惊鸿气息沉了下去:“可我三十二了。”

奚沅将手放入两人之间,娇羞地咬了咬唇,贴到他耳边说:“两年,你答应,现在就允许你一次。”

周惊鸿很爽快地答应:“好。”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了钢琴顶盖上,让她背对着自己。

奚沅半转着脸与他接吻,周惊鸿一手抵着钢琴,一手抚摸着她脸,勾着她舌搅弄。

飞机快落地时,奚沅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只露出两个眼睛,娇娇地看着周惊鸿用布擦钢琴。

黑色顶盖上很多水,因飞机突然的颠簸,剧烈晃了一下,流得到处都是,都流到了地毯上。

她看得脸上火烧火燎的烫,却仍旧把自己紧紧地裹住,不敢露出脸。

周惊鸿擦完后,洗了洗手,走到床边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再次抱到怀中。

“宝贝弄坏了我的钢琴,怎么赔?”

奚沅擡手打他:“你别想碰瓷,是你自己弄坏的,跟我没关系。”

周惊鸿握住她手放入两人之间:“我可没弄钢琴。”

“是你,是你,就是你自己。”奚沅用头拱了拱他胸膛,“周惊鸿,你再这样,刚才那次就不作数了,往后再推一年,三年。”

周惊鸿急忙道歉:“好,我错了,是我弄坏的。”

他抱着她,声音低哑。

“还想弄,想把你也弄坏。”

“臭流氓。”奚沅张嘴在他胸膛咬了口。

周惊鸿痞浪地笑了声,慵懒地靠着床,搂着她,把她按在了胸口窝,大手轻揉她头。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翺翔兮,四海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