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干完这些活儿,别说买回咱们家的房子,你就是把隔壁买下来也没问题。”
这个饼画得又圆又大,卡维含泪咬了一口。
“真的吗?桑歌玛哈巴依可不会做亏本生意,你和她交易了什么?”
卡维生怕听到妹妹跟人签长期雇佣协议……这玩意儿就跟卖身契差不多,很多学者欠的人情太大还不起时就会这样“以身抵债”,从此以后所有科研成果都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归所谓的“资助人”所有。
如果真是那样他怕是恨不得把自己砌进墙里算了。
“我把轻策庄水利工程的一条供货链给她了,一分回扣也没要。”苏边走边回答,突然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等等,前面那个人!”
身穿蓝色衣衫的蓝发男人有恃无恐的背着手走出教令院,虽然路两边的人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三十人团佣兵各个表情嫌恶,这人仍旧跟在自己家散步似的大摇大摆。
“愚人众执行官……二席【博士】……”
苏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对方敏锐的看过来,挑眉,然后擡起一只手在鸟嘴面具旁比了一下——向你致意,年轻的女士。
卡维听到妹妹低声咬着这个人的名字,不由瞪大眼睛:“就是他害得你失明了那么久?!”
多托雷含着微笑笔直朝苏走来,一直走到她面前才停下。他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目光仔仔细细打量着苏,满意的连连点头:“您真是美丽至极,苏小姐。我怀疑如果现在挑破您的动脉,流淌的恐怕不是血液而是生命的汁液。”
“你想死么?”如果这是魔神之间的较量,苏不会给他留半分脸面。男人举起双手向后退了半步,优雅的弯下腰行了个绅士礼:“抱歉,我无意与您发生争执,毕竟您是这样美好……令人侧目。”
卡维一把将妹妹拉到身后,挺胸堵在前面:“不会说话就闭嘴,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妹妹,你当我是个死人吗?”
“呵呵……”多托雷的视线落在他眉间:“不好意思,我很疑惑,你怎么可能是苏小姐的兄长呢?你们连物种都不一样。”
他露出费解的表情,玩味的擡起手摸摸下巴:“还是说,小姐你对这种过家家的幼稚游戏情有独钟?”
“够了,”苏从卡维背后走出来,手中握着紫藤缠绕的权杖:“闭上你的嘴然后滚。”
“您可真凶,还是说您认为那位贵金之主能远隔崇山峻岭施与庇护?他恐怕不方便露面……”
多托雷话还没说完苏挥舞权杖敲在他身侧,绿茵茵的草皮瞬间死了一片:“第二遍,给我滚,否则就永远留在这儿成为圣树的养料。”
魔神之力莹绿色的光芒凝固在面前,草之神就在身后,眼看苏这是摆开架势豁出去要和自己拼命,刚刚失去全部切片的【博士】不敢托大。
“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嘛,需要我开一副清凉解暑的药给您吗……唔!”
他侧着脸,下巴上火辣辣的一片,卡维没有收回拳头:“离我妹妹远点!”
一个常年在工地上工作的人力气不会小,如果不是重剑太显眼他一早就抡出来了。
多托雷擡手摸了下开始肿胀的下颌,深深看着他:“我记住你了,小子。”
“我也记住你了,”苏冷笑:“断脊之犬,狺狺狂吠!”
“呵……”留下意味不明的冷笑,【博士】绕过苏和卡维离开教令院。
等他一走远,卡维就拼命甩手:“这家伙脸皮可真厚,手都给我震麻了。”
苏:“……”
没给她张嘴吐槽的机会,他继续笑着打哈哈:“你怎么说话变得四个字四个字往外吐了?哎你说那家伙是不是傻,挑拨离间挑拨哪儿不好,居然说我们不是一个物种。”
“怎么可能不是嘛!”
苏:“……”
该怎么说呢……
你可以质疑一个生论派学者的人品,但你不能质疑他在生物学分类上的判断,那是专业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