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魏昭昭反应过来,蝴蝶已经伸手将从地上拽了起来。魏昭昭企图挣开安蝴蝶的手,但是多年养尊处优的的她又岂能在多年习武力气大得惊人的蝴蝶手底下讨到好处,于是她就像是是一只被人捉住了翅膀的野雉一样,被蝴蝶一只手拖着出了惠安宫的殿门。
周璨一开始看见门打开还以为是梁染墨的事情解决了,没想到出来的是蝴蝶。周璨往蝴蝶身后望去,只见他的世子妃正闲庭信步的跟在蝴蝶身后出来。
梁染墨一个眼神,周璨便将原本守在惠安宫院子里的镇北军将士们遣出惠安宫外候着,院子里只留下了周济、谢扬还有周璨。
蝴蝶从殿里出来后拖着魏昭昭直奔摆放在院子里的一口大水缸走去。那水缸中还有几尾锦鲤在游动。
魏昭昭被拽到水缸边时,蝴蝶左手将魏昭昭的右手扭至她身后,右手摁着魏昭昭的头,只等梁染墨一声令下便将这个女人摁到水里。
只不过还没等蝴蝶用力,魏昭昭便从水缸的倒影看见了自己此时的模样,一道狭长的刀痕从她的眼尾向下直至唇角,鲜血从她的伤口处流出,将她的半边脸都染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魏昭昭被自己此时的样子吓得尖叫出声,“你竟敢毁了我的脸!你竟敢!我要让陛下诛了你的九族!”魏昭昭一时之间太过激动,直接忘了安焱已经死了、不仅救不了他,而且她自己也早就从高高在上的皇后变成了跌落云端的蝼蚁而已。
周璨刚才就已经走到梁染墨身边,但他没想到这魏氏激动起来声音竟然如此尖利,担心这个女人吵着自己的世子妃了,眉头微皱,一副嫌弃的样子,但是却贴心到的抬手堵住梁染墨的耳朵,同时朝蝴蝶吩咐道:“让她闭嘴,吵着我的世子妃了!”
蝴蝶得了吩咐,立刻将魏昭昭的头摁进水里,过了五息又将人提上来。
原本就因为看见自己被毁容而心神震荡的魏昭昭一时不察,直接被呛了好几口水,脸上的伤口被缸里的水所浸染,又开始火辣辣的疼,她原本盘好的头发也因此散落下来,头上的首饰也稀稀疏疏的掉下来,因为刚刚呛了不少水,虽然被提起来了,但还是咳得厉害。原本在水缸中欢快游动锦鲤因为突然被打破的平静开始在水缸中乱窜,这是还是魏昭昭最靠近它们的一次。
梁染墨看着魏昭昭狼狈的样子心里舒坦极了,“魏昭昭,你刚才不是说得很激动么?不是说溺水而亡的安钰很痛苦么,如今你便也尝尝这溺水究竟是何滋味!”
梁染墨话音一落,又抬起手示意蝴蝶将人摁下去,来回几次,魏昭昭已经喝了不少水,“她还没死,继续。”
周璨担心梁染墨站太久辛苦,让周济进屋搬了张凳子出来让自己的世子妃坐下。
梁染墨此时有的是时间,不过扭头看到体贴自己的周璨时,她心下又有些复杂,她看向周璨,“世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
“为何会这么问?”周璨看了眼正在喝水的魏氏,又转过头来,“你是担心我因为这些事情,对你心怀芥蒂?”
梁染墨点点头,“是,我担心你会觉得我是个嗜杀之人……”
周璨握起梁染墨的手,认真地看着梁染墨安抚道:“这有什么,你还没见过我从前审问犯人的样子呢,那场面可比今日这些要狠辣些,而且我相信她定然是对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这才让你这般对她,说到底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而且你心狠些,我才不会担心别人因为你太过良善而伤害你!说到底染染这般同我也很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