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公立刻吩咐底下的小太监去找脉案,谁知最后却空手而归。
“黄公公,那太医院的人说,因为这次撤离匆忙,只将药材带过来了,脉案还没来得及顾上。”
这下黄公公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同安平帝汇报。
“陛下,脉案还没带出来。”
安焱听完气得伸手扫落了案上的茶水。
接着又看向唐术,“眼下没有脉案,可能推断?”
唐术想了想答道:“没有脉案可能推断得不太准确,不过无差异应该不是很大。臣等还需要再探一探陛下的脉。”
安焱听完伸出了手示意他上前。
这一次唐术很是谨慎,望闻问切都用上了。
“陛下身上的‘百日昏’应当是在辽东叛乱时便染上了,初时与风寒落下的病根相似,故而很难察觉。”
辽东叛乱,时间大致也能对得上,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安焱开始觉得觉得体虚力乏,原以为是因为风寒没将养好,没想到竟然有人将从前他用在先帝身上的东西又用到了他的身上。就是不知这“百日昏”究竟是何人给他下的、又是通过什么方式下的。
此时此刻安焱脑海里闪过许多人的脸,辽王、英王……覃见川……似乎谁都有可能。
就拿辽王来说,他是辽王起兵时染上的,这个时间点太过巧合,很难不让人怀疑到辽王身上。
还有英王,怎么就这么刚好,英王即将进京,他身上的“百日昏”药效加深只剩三个月的寿命。
今日他身上的百日昏意外被唐术发现,覃见川却恰好染了风寒没有随行,脉案也不在,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只是不知道若他真的叛变了,投靠的又是哪一方?
安焱此刻又惊又怒,只想尽快将自己治好,“唐爱卿,朕手里有‘百日昏’解药的药方,你能否为朕将那解药研制出来?”
唐术闻言面露惊喜,“陛下若是真有解药,那定然可以将那毒性解了!”
“黄公公,你让严宽将‘百日昏’解药的药方尽快找到拿给唐爱卿。”
“是。”黄公公又接着往外走去寻人了。
“唐爱卿你们先退下吧,等严宽将药方给你们送去后即刻给朕将那解药研制出来。”安焱话音刚落,又朝众人抬眼,用那威严的目光扫视在场之人,“朕不希望今日之事除了你们几个之外还有他人知晓,若是谁管不住嘴传了出去,动摇军心,你们应当知道你们以及身后的亲族是什么下场,到时候可别怪朕没提醒你们。”
在场的太医们闻言纷纷跪了下去,一再保证自己绝不会同其他人透露此事。
安焱把人敲打一番后就将人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