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城大捷的消息传到京城时,覃见川已经为安焱施了两次针。许是因为前线传来了好消息,安焱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于是又下了圣旨,命周璨几人乘胜追击,务必尽早平乱收复失地。
就在周璨领着他们大破契丹联军收复代城的时候,京城却发生了其他事。
也不知道大理寺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定西候府里通外敌,将消息密奏给了安平帝,安平帝当即命人暗中探查,还真让他查出了蛛丝马迹,于是安平帝下旨将定西候府圈禁,定西候欧成玉和其弟欧成尚尚且来不及反应,便已经被安焱派出的围住,双方人马一番缠斗,只是令众人措不及防的是混乱之中欧成尚居然当场死了。最后被擒回天牢的只有欧成玉和定西候府的其他男丁。
之前安焱派出去找契丹王的人最后都没有消息传回来,他便猜到朝中应是出了内鬼,但是任他怎么猜想他都没想到此事居然是定西候府所为,毕竟定西候自上交兵权后便淡出了众人的视线,也不知是何时同辽王的人在暗中有了来往。
天牢内。
“陛下,臣冤枉!臣这些年不良于行,怎么可能同外贼勾结呢!定然是他们查错了!”欧成玉趴坐在地上,不停地朝安焱磕头求饶。
“爱卿真的是不良于行么?”安焱听完欧成玉的便扔下这么一句。
欧成玉一听愣住了,到那时生死关头已经容不得他出神,他只好立刻回神,“臣,臣当然是不良于行啊,陛下!”
“房田,你听见了吧,他说他不良于行,既如此你帮一帮他,让他从今往后都别想站起来。”安焱转头朝站在他身后的大理寺卿房田说道。
“是,陛下。”房田恭敬的应道,接着他又朝身后的狱卒招手,等人靠过来后他直接开口吩咐:“将他的腿打断,控制着点,别让血溅到陛下身上。”
“是。”狱卒们审问经验丰富,手中用过的刑具没有上百种也有几十种,自然知道些不见血也能将人手脚卸下来的手段。
欧成玉从前伤了脚之后便郁郁了几年,早就没有当初那般坚韧的心智,听见安平帝让人废了他的脚当即就慌了,立刻脚上使力站了起来快步退至牢房的墙角,“不,不可以!你们不可以废了我的腿,我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
大理寺卿房田先前并不知道欧成玉的腿早就治好了,还以为他仍旧跟传了多年的消息一样站不起来是个废人,所以当他看见欧成玉的腿根本没事时还是面露惊诧。倒是安焱,完全没有吃惊,因为他的人早就查到了此事。
那两个领命的狱卒慢慢靠近欧成玉,欧成玉见安焱身边围着不少高手,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他也无法坦然的接受自己的腿再废一次,因为当初若不是因为他的腿废了,他们定西侯府又何至于此!
因此他只能不停地求饶。
安焱似是动摇了,于是出声喊停了狱卒,接着又朝蜷缩在墙角的欧成玉说道:“你若是老实交代你们与辽王之间的往来和谋划,朕或许会网开一面,就看你怎么选了。”
到了此等境地,定西候欧成玉自知怎么都逃不过了,若是自己召了或许还能为府中的老幼妇孺寻得一线生机,于是面如死灰的说:“臣全都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