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领导，又是长辈，还是他从小就崇拜的长辈。
他还坐后边了，早知道让老庄送一趟了。
上次秦厅在前边开车，他坐在后边好像还是他上高中的时候呢。
苏妙仪转头看向他。
两人对视了一眼。
苏妙仪又转头看向了前边。
她故意没有告诉他是谁来接他。
“制du厂在京海哪里？”避免苏妙仪说两次浪费时间，秦承渊等接到庄言峥之后才问的。
“垃垃圾处理厂。”苏妙仪看着手机上的地图，刚刚过来的时候，她按照在画面里边看见的在手机上搜了一下，“京海西南方向的垃圾处理厂。”
庄言峥一听他们的话，心里的不安没有了，座上的刺也消失了，就连眼睛似乎都能看得更清楚了一些：“在京海？看见的？”
“嗯。”苏妙仪说，“我们的方向偏了。康宏并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他本来就对道路的敏感度不高，山路平路都分不好，而且因为会绕路，每次的时间也不同，路上时间就失去了参考价值。他说感觉在秦市，可能就是因为秦市离万向村近，万向村又有一个藏du窝点。而且...他偶尔会觉得走了山路。”
“这都是康宏的判断。”苏妙仪说，“当然，我们没有其他线索，也只能根据他的判断来查。在他判断的基础上，围着这些地点扩大探查范围。”
“我知道西南方向的垃圾场，离万向村还很远呢。”庄言峥说，“从常悦园往秦市走都比往垃圾场那边走近。”
“是。”苏妙仪说，“张柏给康宏在常悦园租了房，常悦园离万向村又比较近，所以我们把万向村作为了一个圆心画了一个圆，但是这个地点已经远远超出这个圆了。”
“林樾三年前因为一个案子查过那个垃圾处理厂。”庄言峥说，“不过没有查到什么。”
“太隐蔽了。”苏妙仪想着自己看见的画面里，“我看见的是晚上的时候从大楼侧门进去的，很长的一个走廊。走了好一会儿，张柏进了一个员工值班室。在值班室的柜子后边有一个密室，张柏扫了虹膜，进去之后是电梯，下行，出了电梯之后还要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张柏的手在锁上晃了一下，门才打开的。”
“掌纹解锁？”庄言峥问。
“感觉像是掌静脉识别。”苏妙仪说，“如果不带着张柏，就要带着一个技术人员，也得带着我，现在只有我知道具体位置。”
秦承渊偏头看了她一眼。
苏妙仪也看了看他。
因为她的身份还有能力，这样的行动，市局都不建议她参与。
秦承渊说：“秦市那边也要继续查一下，万向村是两市交界处，两边只隔了一座山。万向村有一个窝点，往秦市那边运货很方便，而且会躲过很多检查，对他们来说很安全。运过去之后秦市那边是不是也会有一个窝点。”
“而且康宏觉得是在秦市，除了乐乐......”秦承渊说顺嘴了，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除了她刚刚说的那些原因，很可能就是到过秦市，所以康宏才会觉得是在秦市。”
苏妙仪和庄言峥安静地听着，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现在有咱们的探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秦承渊说，“很可能也在暗中观察。现在知道了制du的地方，更要稳住，不要冲动，详细讨论，制定方案。”
“是。”苏妙仪和庄言峥一起应了一声。
秦承渊看了看他们俩。
制du厂的位置说完，庄言峥问：“通过谁的视角看见的张柏？”
“丁若烟。”
除了从张柏和张炎宇的称呼来判断是丁若烟，还有一个可以确定是丁若烟的点。
丁若烟住的那个房子。
她看见的画面，最一开始就是在丁若烟的房子里边。
那房子她和陆知深去过，虽然现在已经搬空了。
“丁若烟死了？”庄言峥蹙眉，声音有些惊讶。
“很有可能。”
而且很可能死得很惨，尸骨无存。
?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