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花渡(七)(2 / 2)

“怎么办,太暖和了不想出去。”

桑黛果然一个巴掌打了上来,她脸皮子太薄,根本受不住宿玄这般放荡的话,某只狐貍一说起来话就骚个没边,之前还未做这件事便让桑黛难以接受,如今真的做了这件事后更是如此,桑黛的恨不得自己聋了。

宿玄喜滋滋抱着自家剑修,怀里的人哪里都是块珍宝,浑身汗涔涔的但依旧很洁净,桑黛的一切在宿玄的眼里都太过美好。

一百三十三岁这年,他娶到了自己十三岁就喜欢的小姑娘。

小狐貍亲了亲剑修的脸,这般不动的时候他们可以清楚感知彼此的存在,桑黛逐渐受不住了:“宿玄,拿出去好不好……”

宿玄看她的眉头实在皱得紧,不敢再继续逗她,缓缓离开了她。

桑黛艰难趴在他的身上,肩膀在抖动浑身没了力气,狐貍一离开便有什么淌出,桑黛觉得黏腻,小狐貍拉过榻边的乾坤袋取出干净的锦帕擦拭。

桑黛懒洋洋趴在他的身上不动。

在情.事过后为她擦拭为她沐浴都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在桑黛第一次为小狐貍解解心草的药性之时,某只狐貍便这般告诉她,加之桑黛这种事情后往往会虚弱无力,有人伺候自然是乐意的。

她想到什么,忽然擡眸看宿玄:“宿玄……”

小狐貍与她对视,看到了她眉宇间的忧心,凑上去亲了亲她的柳眉:“我在,怎么了乖宝?”

桑黛犹豫了瞬,翻身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他的身侧:“那个……你不是说发情期是九尾狐族孕育子嗣的好时机吗,这几天我们没有,没有避过,都弄进去了,我不是太想这般早……”

宿玄总算听明白了某只剑修在说什么。

他忽然失笑,揽着剑修的腰身把她抱在怀里:“想什么呢宝贝,我怎么可能这般早便弄出个狐貍崽崽,我们都太年轻了,没办法抚养好一个孩子的。”

桑黛瑟缩:“可是……”

“我们是修士,修士避孕的法子多了去了,我动用点灵力便能杜绝这种事情,何况九尾狐族难有子嗣,我父王孩子虽然多,但我父王妃子更多,有的嫔妃一生也没有个崽崽。”

“真的不会?”

“绝对不会,在你不想要崽崽之前,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他这般说,桑黛便知道他提前就考虑过了,所以做的时候那般大胆。

桑黛不知晓修士间怎么躲避这些,但合欢派那些弟子以双修术为主,却很少有子,所以应当是有办法的,就如宿玄说的,动点灵力便能杜绝这件事。

她缩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身,小狐貍的掌心贴在她的脊背上轻拍。

“宿玄,我不是不想跟你孕育个崽崽……我很喜欢小狐貍的,特别可爱,我只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我知道的黛黛,我也没有那个意思。”

他都明白,很早就想清楚了这件事。

宿玄于子嗣并无想法,对他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如今九尾狐王室一族只剩下他一只九尾狐,王位他一早就想好传给柳离雪未来的孩子,某只孔雀也该成家了。

在所有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他们的生活无法彻底安定下来,宿玄也不会考虑这些,更不会让剑修再添上一个牵挂,她应该一直坚定走自己的大道。

桑黛抱紧他,亲了亲他的喉结:“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小狐貍翻身压上去:“我只要黛黛就好了,要不要再来会儿?”

桑黛一巴掌打上他的脸:“不要了!”

他的体温因为暂时的纾解缓了下去,但桑黛知道,九尾狐的发情期是一阵一阵的,他现在还能这般清醒是因为今日醒来后连着来了近三个时辰,欲念纾解后发情期自然也能压制下去。

知道今日还会再有,桑黛趁着这会儿就想休息,她躲着他:“我饿了,我想吃点东西。”

小狐貍擡起身子看她。

桑黛真诚道:“真的好饿,把桂花糕拿来让我吃点好吗?”

“抱歉黛黛,我没顾忌你的身体。”

小狐貍愧疚心疼,忙起身取来桂花糕,“乾坤袋一直放着,还热着呢。”

桑黛趴在榻边借着他的力道吃了几块桂花糕,身上多了些力气,懒洋洋趴在榻上让宿玄捧着桂花糕喂她。

桑黛吃饭的时候很文雅,像只小猫一样小口小口咬着,宿玄看到贝齿后的软舌,目光毫不顾忌在剑修的身子上游走。

平滑的肩膀、微微突出的蝴蝶骨、不盈一握的细腰,再往下被薄被的一角盖着。

剑修吃完了桂花糕,别过头又道:“想喝茶。”

小狐貍一动不动。

桑黛诧异看去,便瞧着他盯着她的……

她的脸一红,一把推开他:“宿玄,你不要总是满脑子这种事情!”

小狐貍没皮没脸上前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乖乖黛黛,亲一亲嘛。”

被他亲了一刻钟后,桑黛捂住嘴踹了他一脚:“我要沐浴!”

小狐貍将人抱去了温泉里,里面常年都是温热的,他撩起水替自家宝贝剑修沐浴,他这时候也不安稳,替剑修一寸一寸清洗。

“我自己洗……”

“我造的我善后,哪能让你动手的道理?”

不要脸的色狐貍。

桑黛终于学会了一句骂人的话。

他洗了太久了,桑黛实在受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宿玄,我自己洗!”

小狐貍抱住剑修往洞府走去,温泉和洞府挨着很近,桑黛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升高,这几天了她当然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吓得急忙要躲。

“宿玄!”

小狐貍把人扔进锦褥当中,早上打湿的锦褥已经被清洁术清理干净,他顺势抓住要跑路的剑修拖到怀里。

“跑什么,我好伤心啊黛黛。”宿玄吻上她的唇,“夫人,这是我应该尽的义务。”

小狐貍觉得,此后自家夫人让她舒服,是他身为夫君应该做的,他摸透了剑修的身子,知道碰哪里会瞬间软了力道,知道亲哪里会哭,狐貍是只坏狐貍,也是只色狐貍,平时见不得桑黛的眼泪,谁若是惹她委屈,他恨不得剐了那人九族,除了这时候,她的眼泪让他兴奋。

宿玄垂首复上去,桑黛咬牙忍住声音,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踩在某人的肩膀上想要推他,又被狐尾缠住脚踝,她抓紧了一旁的锦褥,眼泪要淌成小河了。

宿玄知道她最受不住这个,会在一刻钟内达到极致,迅速打开身子,小狐貍这张嘴哪里都愿意亲,剑修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干净且美好的。

直到桑黛大口大口呼吸,宿玄笑着爬起身,拂开她汗湿成一团的鬓发。

他迎着剑修泪汪汪的目光,喉结滚动咽了下去,笑得格外放肆:“我们乖宝可真是个水娃娃,哪里都甜甜香香的。”

桑黛崩溃哭出声:“你,你不要这么做好不好!”

这辈子没这般崩溃过,她没想到在榻上完全不是宿玄的对手,若打架他们可以势均力敌,甚至过去桑黛发了狠还不少将他打成重伤。

但在房事之上,没有一点知识的桑黛面对自小接受发情期教习、学遍了床笫之事的宿玄,毫无招架之力,被逼得节节败退。

她还是放不开,即使做了好几天了,面对宿玄放荡的行为和言语之时依旧不敢听。

“黛黛,房事是很舒畅的,你放开一些我们可以更舒服。”

桑黛捂住眼睛:“我不要,我不要和你过发情期了,我要出去!”

宿玄“啧”了声,坐起身把剑修抱起来,他边扶着人往下按,边亲吻她的脖颈帮她缓和,桑黛闷哼一声捂着脸的手攀上他的肩膀,指甲掐得他生疼。

这段时间她的身子几乎都是打开的状态,承受他容易许多,也不会如一开始那样痛得要死要活。

宿玄一鼓作气把人按到底,啄了啄她的耳根:“这样好不好?”

桑黛想拒绝:“不,不要。”

这种会全部到,桑黛最怕这样,可小狐貍喜欢,他也不是在询问她的意思,在榻上剑修哪里都说不要,躺着不要,坐着不要,前面不要,后面也不要,只要做就说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

“乖宝咬得我好舒服。”宿玄缓缓开始动,轻啄她紧皱的眉头:“好爽,这辈子这样死了也值了,黛黛我好开心。”

“宝贝真乖,真可爱,我好喜欢,我可喜欢黛黛了,我喜欢死了。”他越来越重,九尾狐的尾巴可以缠住桑黛的身子,他便可以解放自己的手在她的其他地方作祟。

看她的眼泪,听她的声音,感受着等了许多年的发情期。

这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发情期带给他的不是疼痛与绝望,只有爽快与一日更比一日浓的爱意。

原来和心爱的人做这件事,是这般的舒服。

他捧住剑修的脸,她已经晕乎只会跟着喘,眼泪落了满脸,茫然无措与他对视。

“宿,宿玄……”

“喊夫君。”

“夫,夫君……”

“乖宝。”

宿玄的声音很温柔,眼底都是情意,是隐藏了一百多年未曾说出的爱意。

“我爱你。”

“我爱你黛黛。”

“我很爱你,我无比爱你,我比你想得更加爱你。”

桑黛落下的眼泪都被他亲去。

她好像忽然多了些力气,强撑着睁开眼看他。

他的眼泪全是爱,即使她不听他的心声,也可以看清楚那是什么。

是爱,是浓重纯粹的爱。

过去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桑黛捧住他的脸,吻住他的唇,声音磕磕绊绊:“我……嗯,我,我也,我也爱你。”

一句话让小狐貍彻底放开了,他翻身把剑修放下,桑黛抓住他的尾巴,望着身上的人,他们在做世间最亲密的事情,他们是彼此最喜欢的人。

小狐貍捧住她的脸,眼泪落下来滴在她的脸上。

“黛黛,让我一直陪着你吧。”

桑黛的意识渐渐茫然。

好像很久之前。

也有人跟她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