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我回去给你电话。”
那边温西西问沈知安:“沈哥,你能吃辣吗?”
林长云脱口就想说,不能,沈知安是不吃辣的。
却听沈知安说:“按照你喜欢吃的点就行了,我都无所谓。”
那么宠溺,那么纵容。
然后电话就挂了,林长云闭上眼睛都能想这一顿饭温西西会吃的多开心,沈知安又有多周到。
林长云回到餐桌,郁风帮忙解围:“还是不舒服吧?我就说别留人吃饭了,病着哪有胃口,改天你们又不愿意。”
他跟身后的佣人说:“把白粥盛过来。”
林长云打起精神,既然沈知安那已经那样了,拜师的事可要顺利才好。
他摆手:“不用,刚朋友有点急事,我去回个电话。我不是什么大病,输了液已经好多了,有胃口吃饭的。谢谢郁爷爷您的款待,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改天有机会,我请您吃饭,再好好跟您喝几杯,今天实在是身体不允许,还请见谅。”
郁风站起来,端着一杯白酒:“那我陪一杯。”
他比之前心不在焉的状态好了很多,一场饭局看得出来三位老爷子都很开心,席间都多喝了几杯。
陈老从餐厅去客厅路上,拍着林长云的背,问他:“我有心想收你当个徒弟,却不知道你嫌不嫌我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
林长云立马就跪下来,咚咚三个响头:“师父。”
他磕的额头发红青紫,是真的下了心的。
陈老都被他吓一跳,随后实在是喜欢,哈哈哈笑起来。
“我就说你小子对我脾气,快起来。我今来也没带什么东西,这个送你当见面礼吧。”
林长云也没客气:“谢谢师父,师父想要什么拜师礼明去我店里随便挑一个。”
陈老拍拍他的肩膀,似乎是觉得他单薄,有些心疼:“你店里我是要去的,只是你那三瓜俩枣,我就不惦记了。”
林长云打开锦盒,将里面的佛珠手串拿出来。
如悠远花草之香,甜凉浓郁。
白奇楠,而且是其中稀世少有的精品,有价都难求的好东西。
这见面礼也太贵重了。
林长云收下就将佛珠戴在了手上,爱不释手。
陈老欣慰一笑:“这香有药用,你身体不好,常戴着好。”
“谢谢师父,您对我太好了。”
林长云是真的被感动了,自从爷爷过世后,他已经少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了。
林长云跪在陈老膝头,竟然落了泪。
陈老都惊讶了,连忙拿纸巾给他擦眼泪,又哄他:“你这孩子,这就哭了,以后还有更好的给你,你怎么办?”
林长云难得少见的像个孩子:“那我都要。”
陈老面上拿手戳他额头,其实心里欣慰的很。
喜欢这样脾气和好心思的徒弟。
很是满意。
陈老又握着林长云的手,看他手背还丑陋的烫伤疤:“怎么烫成这样,我们这一行一双手多重要,你是一点也不怜惜。”
林长云想起那天陈淑不留情的动作,现在想来几分故意,只是他从来都不会去计较,到底是沈知安的母亲,是长辈。
他收回手,乖巧遮掩着回答:“是我不小心,下次会注意的。我体质好,不会留疤的,现在丑,过几个月就看不出来了。”
“你这孩子,是留不留疤吗?烫的你不疼吗?按你这样说,你还经常受伤了?你平时都接些什么活,我倒要好好管管你了。”
陈老见他那么无所谓,难得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