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2 / 2)

男人伸手关掉了卧室的壁灯,没有关窗,男人视线里,皎洁月色照过来,床上的女人,一件睡衣轻轻裹住她的身体,如同初春的云朵,轻盈又圣洁。

沈确坐在床边,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身上。她的睡衣是淡雅的紫色,衬得她肌肤更加白皙如玉。她的身形曲线优美,小腰盈盈一握的模样,月光映衬下,女人身上每处地方,对他都充满了吸引力。

衣摆在她身侧铺展开来,像朵盛开的百合,纯净而高雅。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肌肤,透出朦胧性感。

乌黑柔软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像黑色瀑布般流淌,长长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两把小扇子,轻轻扇动着男人的心弦。

沈确喉头上下滚动,慢慢伸出手,轻轻抚上女人细腻光滑的侧脸,手底下的触感柔软、细腻,几乎令他欲罢不能。

低头靠近,鼻尖萦绕着女人头顶淡淡的发香,还有身上清淡的沐浴露味道,一阵前所未有的悸动传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眸色炙热暗沉。

男人唇瓣下移,轻轻覆在知也的唇上,知也双眼渐渐闭上,自动回应着他的吻。渐渐地,男人的吻又急又促,知也直觉呼吸都被眼前的男人轻易掠夺了。

察觉到女人的吃力,沈确的薄唇,松开了女人红润的柔软,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脖颈,另一只手伸进了薄薄的被子里。

一路往下,毫无阻碍,最后停在某处擒着不动,只用心感受跳动、娇柔、颤颤巍巍的潮汐。

知也轻轻唔了一声,沈确感觉到了,大手捏捏她的耳垂,好让她多放松一些,太绷了直了紧了,他难受,她也难受。

“知道我喜欢你怎么喊我吗?”男人诱着她,转移开她的注意力,好让她适应点。

男人声音传来,像羽毛亲扫过她的心尖,如此熨帖,她舍不得他放手,但触感又受不住,知也没说话,又轻轻唔了声。

沈确听出来了,是她求饶的意思,但却不打算放过她,在这件事情上,他一贯是霸道的,不会让她的。男人又咬上女人的红唇,哄着她叫出声,“叫一声哥哥。”

知也脚趾蜷着,不想轻易妥协,“上次才叫过的。”

男人睨她一眼,“根本就没听够,”手上动作继续,渐渐地,知也差点都丢盔弃甲了。

咬着牙,不让男人的舌头在她嘴里继续攻城略地,虽然有点受不住,但忍忍也还行,“你不能总是这样逼迫我的。”

声线娇娇弱弱的,透着撒娇的味道。

沈确不为所动,“知知也喜欢的,你看……”

男人举起大手,厚实的掌心上,沾染上了一团洇润,透着不知名的香味。

沈确不像之前那般急切,他也爱上了慢慢同她一起玩的这个节奏,跟着知也的节奏,他发现能找出更多好玩的乐趣。

沈确的吻,又细细密密、铺天盖地落到知也的脸上,她知道男人在忍耐,突地喊了一声,“哥哥,沈确哥哥。”

就像十九岁的知也,站在沈观身后,擡头看向车里的沈确,小心翼翼、手指搅合着喊了一声二十四岁的沈确。

沈确停下唇边的吻,退回到床边,他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知也看过去,还以为他准备做什么。

却很凉的一阵触感,从她心底传来,她不自觉弓着柔弱脖颈,仰起头,只看到头顶处,苍茫夜色映衬下,白灿灿一片在盛开。

她的脚背蹦得直直的,僵直、余韵又漾起。

特意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她擡了擡腰,又垫了个枕头,才觉得舒服了点。突然,那处洇渍的触感再次传来,她看清楚了,脸皮太薄,出声阻止,“沈确,你累不累?”

白天的所有行程都是他安排的,跟在他身边,她几乎成了可以不带脑子的人,白天辛苦的人是他,晚上辛苦的人还是他。

男人喷洒的气息从底下传来,“知知,你是我永远的公主,我可以永远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

顿时,知也的脸上,染上粉色的飞霞。

虽不是第一次,她终究是放不开的,也不好意思。如果第一次是她的懵懂无知,这一次算得上她的驾轻就熟了。

同样的感受传来,男人仿佛捧着稀世之宝,一寸一寸,小心清理上面的灰尘,直至恢复原本的粉色,才心满意足下来。

下颌再次贴上,口腔里翻涌着莹莹迷香t,停下,又再次贴上,如此反复。

露水滴滴垂落,打湿了闯入者的衣襟,泥泞的湿滑,令行走者手深手浅,她不再是前一次那般孱弱不堪,这次多了些倔强,声音多了几处浅薄的轻盈。

沈确知道,她在慢慢适应,适应这段婚姻里,私底下只有他们两人时,崭新的相处方式,适应他为她打开的花园秘境。

小径通幽处,路径畅若无人,沈确却不准备走得太快,知也一贯慢热,他得在原地等等她才行,不能只顾自己的感受。

巨大的不敢置信再次传来,知也觉得脑子里,完全没有了思考力,她停留在一种巨大的满足里,久久没有消散开去的,而他成了对她彻彻底底的、顶礼膜拜的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