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吵架,柏斯庭脑袋都气蒙了,还以为是夏浓为了狡辩,故意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他身上。
这几天越琢磨越不对劲,夏浓根本不是这种性格。
他想来想去,只可能跟苏蒙有关。
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回事。
那时候,夏浓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似的,柏斯庭天天在背后视奸她,气得连吃一个月败火汤药。
某天,他酒后一时冲动,就故意跟苏蒙拍了张暧昧照片,想刺激夏浓。
柏斯庭捧着手机等了两天,结果人家看了连回都没回,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又气得半死。
柏斯庭后来想起这事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干的很傻逼,脑子好像让人一炮崩没了似的。
估计那时候也是拿夏浓没办法。
如果没人提,柏斯庭早把照片的事忘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被翻出来了,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憋屈死了。
柏斯庭闭上眼,长吐一气,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阴霾。
苏蒙问:“你和夏浓就是因为这事吵架了?他误会我们了?”
对方依旧沉默,只能听到呼吸缓慢又沉重。
看着他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苏蒙善解人意道:“要不我去解释一下。”
“是吵架了,但不是因为这个。”
柏斯庭仔细想过,症结并不在此。
如果夏浓真的在意这件事,就不会时至今日才提出来。
她只是想找他的麻烦。
柏斯庭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真有需要,我自己会解释。”
他将酒一口喝干,有些疲惫之色,淡声问:“夏唯那边什么进展?”
苏蒙双臂抱在胸前,气定神闲地开口:“你猜得没错,夏唯手里确实捏着的沈家父子三人的把柄。之前我找了很久都没发现,搞到他办公室和家里的保险柜密码也没用,里面只放了点现钱和金条,还有把枪。幸亏你提醒我要留意他的行踪,我花了点小钱,以查小三为由跟他的司机打听到了一件事。夏唯经常会去一临市的一栋别墅,来回三个小时的车程,他最频繁地时候一个月能去三回。”
“这很不对劲儿。”苏蒙摇头微笑:“我私下里去看了一趟,那地方有人把守,而且还需要瞳孔识别才能进。”
“回来之后呢我日思夜想,始终没想到怎么才能进去。可是好巧不巧,夏唯的助理和一个金融大佬的太太偷情,让我发现了。那位大佬之前投过我的电影,我们还在一块儿吃过饭。”
苏蒙拍了下手,露出那种得意又骄傲的笑:“这下不就好办了吗!我拿这事威胁夏唯的助理,让他趁保镖换班的时候带我进去,然后故意带夏唯去配眼镜,偷录了他的虹膜。”
柏斯庭嘴角勾了勾,眼睛里浮上几分笑意,缓缓道:“聪明,运气也不错。但是,可以挑重点讲吗?我只关心结果,过程不重要。”
“当然重要。”苏蒙瞪眼看他,加重语气:“我前后打点花了不少钱,你得报销。”
柏斯庭挑眉,似是无语:“我还能缺你这点?”
苏蒙讨好一笑,嘴甜道:“老板,我这是正常工作报告,当然要事无巨细了。就像你们公司每三个月一述职,拿成绩说话才能晋升嘛。我也得让您看到我的努力,让您觉得我这合作伙伴找的对,在我身上花钱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