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侵犯,不在于时间的长短,只在于成功实施侵入的那一瞬间。
他再次解开了裤腰带,邪火总要释放。
洪卓一把抓起灵堂的蜡烛,对准了他的脸,威胁道:“别碰我,要不然我把这间房子点了,跟你同归于尽!”
“你少来,这房子点了,整栋楼的人都要恨死你们洪家,我是无所谓的,你敢拿你老子的前途来赌吗?”孙智博笑得猥琐。
趁着洪卓因为意外而愣神,一把夺过蜡烛,两脚踩灭,刺啦一下撕掉了洪卓的上衣。
洪卓骂他禽兽,自己亲妈刚死,就在亲妈灵前做这种事。
孙智博却笑得无法无天:“你以为我会害怕鬼神?我自己就是鬼神。你跑,你接着跑,房子就这么大,你跑不掉的!”
他一瘸一拐的追逐着猎物,洪卓只能惊慌失措的往房间躲去,锁了门,却还是拦不住这个禽兽,他拿起锤子直接砸门。
三两下就把锁给砸坏了。
一脚踹了门板子,孙智博丢了锤子,准备实施侵犯。
洪卓想死的心都有了,情急之下只得再次拿起窗户把手,手脚并用的爬上窗台,要是拼命拼不过她就跳楼,二楼跳下去顶多摔个骨折,怎么也比受这个畜生的羞辱好。
就在这时,洪越回来了。
他看到了自己那个惊慌失措跳上了窗台的姐姐,又看到了破破烂烂歪歪扭扭的门板子,忽然什么都懂了。
他很生气,冲上来跟孙智博扭打在了一起。
洪兆伦回来的时候,这两个人还在地上翻滚,不是洪越压住他爆锤他的猪脸,就是他压住了洪越,想掐死洪越。
洪卓在旁边手足无措,好几次想举起烟灰缸砸死孙智博,又怕动手的时候攻守易势,砸到自己的弟弟。
只能无助地看着回来的洪兆伦,哭道:“爸,他是个疯子,是个疯子,快救救洪越,救救洪越!”
洪兆伦直接走过去,把两人强行掰开,一人给了一个大嘴巴子。
这下全都冷静了下来。
洪卓赶紧扑上去,抱着洪越哭。
洪越身上挂了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是他不在乎。
他淬了口唾沫,骂道:“畜生东西,敢欺负我姐姐,要死了你,王八蛋,老子今天废了你!”
孙智博在老丈人面前现了原形,他不装了,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看不上我这个姐夫,你更愿意叶振华做你的姐夫,是吧?装什么呢,嫌贫爱富的势利眼!”
“你放屁!你自己做事不上道,也好意思赖人家叶振华!”洪越越想越气,他姐多骄傲的一个人,什么时候被人逼得要跳楼啊。
简直岂有此理!
他赶紧把他回来看到的一幕告诉了洪兆伦:“爸,你说句话,这事怎么处理?姐姐还是在自己家里呢,都被他逼成这个样子,天知道住在他家的时候受了多少委屈。”
洪兆伦已经问过了昨晚那两个小警察,他们说了实话,孙母确实是被孙智博自己踹死的。
他很想让警察秉公办理,可是这样他的外孙就要背上政审的污点,只能大事化小。
现在,洪兆伦不得不做出决断。
离婚,孩子从小就没有爸爸。
不离,他的女儿早晚要搭进去。
天知道他这三个孩子,已经死了一个,洪越又是烂泥扶不上墙,能指望的只有洪卓。
思来想去,他痛下决心:“洪卓,爸问你一句话,你想过,还是想离。”
“我要离婚。”洪卓丢下了手里的烟灰缸,哭着抱住了洪兆伦,“我要离婚,结婚那天晚上他就打了我,我怕丢人,没敢声张。可是我错了,我越忍,他越是得寸进尺。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婚。”
“那就离婚。等你婆婆的葬礼办完,再忍两天吧孩子。”洪兆伦冷下脸来,看向了阴沉着脸的孙智博,“你也别想着报复,派出所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我们这一家要是出点什么意外,第一嫌疑人就是你。至于怎么回事,你心里有数。”
孙智博没有说话,阴恻恻的打量着这一家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
夜里洪卓用了符纸,果然看到了哭哭啼啼的婆婆,得知了孙智博就是凶手。
她再也无法忍耐,这婚非离不可!
两天后,葬礼办完,两人领了离婚证。
孩子归洪卓抚养,并改名洪爱华。
民政局门口,孙智博再一次扣住了洪卓的手腕,质问道:“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我的种,还是叶振华的种?”
这简直是天大的羞辱,不但怀疑她婚前与人茍合,还怀疑她让他做了冤大头。
气得洪卓一把巴掌扇了上去:“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好,记住你说的话,国外有了亲子鉴定的技术,等到什么时候引入国内,我一定会带这个小畜生去做鉴定!”说罢,他一把搡开了洪卓,转身离去。
洪卓疲惫地靠在门口的墙壁上,身体一点点滑向地面,最后抱着膝盖,默默的把眼泪流成大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叶姗姗说得没错,怪她太贪心了,又想保住自己的娘家,又想要真爱。
这世上哪有这样十全十美的事情。
父亲和爱人,她终究只能选择一个。
但是,请让她任性一回,在最终的抉择到来之前,先让她自私一年吧。
就一年。
三天后,她找好了去北京进修的机会,坐上了北上的飞机,把孩子一起带上了。
没带孙智博的表姐。
离婚了,就没必要再让人家帮忙奶孩子了。
叶振华租住了一间四合院,准备跟洪卓共筑爱巢。
没想到,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看到她怀里孩子的那一瞬间,叶振华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洪卓见他不高兴,扭头想走。
他赶紧追了上来:“别,我只是太意外了,你也不提前说一声,给我点心理准备。”
“我离婚了。”洪卓再次丢了个重磅炸弹给他。
这让叶振华伸出去的手瞬间缩了回来。
糟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不得不强调:“我不能跟你结婚,不能!”
“我没说要跟你结婚。”洪卓已经想明白了,既然他们都有各自的坚持,那就做一对没名没分的野鸳鸯好了。
叶振华松了口气:“原谅我,除了结婚,我什么都可以尽量满足你。”
“嘘,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洪卓关了四合院的门,拉着叶振华。
走向他们短暂的幸福时光。
*
机关大院拆迁的问题解决了。
徐老怪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唬得那些人家一愣一愣的,乖乖放弃了闹事。
一个月后,叶姗姗例假没来。
这已经是推迟的第七天了,清早她去了趟医院,回来后把报告丢给了邵驰渊:“老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