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挑了个奶娃娃?万一孽徒来喂奶,成何体统!
只得换了个目标,往楼上去了。
所幸孽徒生了三个小崽子,有两个已经断奶了。
那就这个男崽吧。
他钻进安安的灵台中,隐去了神息。
正百无聊赖地等小崽子醒来,便听楼梯那里传来了脚步声。
他赶紧弄醒了小崽子,催促他出去兴师问罪。
安安迷迷糊糊的起来,总感觉有谁在跟他说话。
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可是这个老头怪烦的,威胁他不开门就去找他妹妹,他可是大哥哥,要保护妹妹和弟弟的,当然要顶天立地,一马当先。
便乖乖地走过去开了门。
叶姗姗走到二楼,看到门口哈欠连天的安安,不禁停下了脚步。
安安揉了揉眼睛,问道:“妈咪,你今天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叶姗姗蹙眉,走过来蹲在孩子面前,狐疑道:“为什么这么问?”
“不准出卖老朽!”尊者密音警告。
安安只得努了努嘴,想了个借口:“因为妈咪鬼鬼祟祟的。”
叶姗姗笑死了,这个小家伙,跟谁学的词儿。
她把安安抱起来,送回屋里:“妈咪能做什么错事呢?不过是跟爹地一起去收拾了一个坏蛋,回来你们都睡了,怕吵到你们呀,只能鬼鬼祟祟的走路咯。”
就是,妈咪才不会犯错。
都怪这个奇怪的老头,非要让他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抱着妈咪的胳膊,想告诉妈咪实情。
结果可恶的老头又吓唬他,如果他说出实话,就让他没有妹妹长得快,也没有妹妹高,更没有妹妹聪明,让他做又矮又瘦又丑又笨的小蠢蛋。
安安才不要变成那么恐怖的臭笨蛋,急得差点红了眼眶,只得闭上小嘴巴,一言不发的扭头回床上去了。
叶姗姗总觉得安安怪怪的,离开他的房间后,立马问了问邵驰渊:“你觉不觉得安安好像被谁威胁了?”
“是有点,是谁呢?”邵驰渊也觉得有点古怪。
不过安安可能是没睡醒,也可能是做梦了,或者是因为他今天没有给他们读睡前故事。
总之,他觉得应该找找他自己的责任。
叶姗姗沉默地打开房间门,再次看了看安安。
小小的绅士已经躺下了,为了信守承诺,尽量不看妈咪的眼神。
叶姗姗只得把门关上,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了不得的线索。
直到她去楼下喂老三,才从小黑蛇燃燃哪里,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线索。
“刚刚有一道金光飞了进来,不到十分钟又飞走了。我看那金光纯粹澄澈,一点杂质都没有,应该不像是什么为非作歹的坏蛋。而且……”燃燃有些犹豫,但又不是很肯定,所以要斟酌一下用词。
叶姗姗耐心的等,也不催它,最终燃燃吐着蛇信子道:“我总觉得那光给我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这个线索很关键,即便有些模棱两可。
叶姗姗若有所思的看着邵驰渊:“你去安安房间等我,我马上来。”
喂完奶,她把老三放回婴儿床,跑去二楼找安安。
刚到门口,便看到……
邵驰渊正倒在安安床上,呼呼大睡。
而安安,正正襟危坐地在床前的沙发上等她,有话要说。
叶姗姗什么都懂了!
她兴奋地飞扑过去,蹲在小家伙面前,握住他的双手,热情地喊道:“师父!!!”
……尊者有点头疼,还没有开口就被认出来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也罢,算这个孽徒还有良心。
他沉声质问道:“你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绣花枕头用的禁术?”
绣花枕头,当然是指被他一戳就沉沉睡去的男人。
叶姗姗点点头:“嗯,师父,您答应过我的,不是不能用,只不过后果自负。”
“你居然这么爱他?连那样的后果都愿意承受?”尊者难以置信,这孩子疯了。
叶姗姗点点头:“徒儿愿意,师父,等徒儿飞升回去,任凭师父惩罚。”
“哼,别以为为师做了你这世界的天道老儿就会网开一面,你飞升路上的考验不会少的,你可别高兴太早。”尊者高高地扬起头颅,一脸的冷漠。
叶姗姗笑了,挠了挠尊者的手心:“师父,馋了吗,我婆婆做的钵仔糕可好吃了,我让她给您露一手?”
“孽徒,休想诓骗为师网开一面!”尊者冷哼一声,绝不肯给她好脸色。
叶姗姗却信心满满的出去了。
楼下,严秀芬听说大孙子想吃钵仔糕,哪怕还没有睡醒,也还是高高兴兴的起床了。
半个小时后,叶姗姗端着一盘热乎的钵仔糕上来。
还没有开口,占据了小娃娃身体的九天尊者便扑了上来。
踮着脚尖,去够“孽徒”手里的美食。
叶姗姗蹲下,让他吃个够。
“唔,不错不错,人间美味。”吃完立马六亲不认,“孽徒,为师差点上了你的当!”
叶姗姗叹气:“师父,您到底想怎么样嘛?两个师弟也在我这里呢,要不您也别走了,给我看工地去。”
“此有此理!”尊者恼了,化作金光,腾空而去。
临走时再三叮嘱:“孽徒,你可不要得意忘形,等你回去,有你好看!”
叶姗姗耸耸肩,那就等她回去了再说吧。
再说她还不一定回得去呢。
邵驰渊和安安一觉醒来时,已经记不得这一段小插曲了。
这件事就成了叶姗姗和燃燃之间的秘密,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
吃完早饭,叶姗姗去工地转了一圈,把一切安排妥当,回来后准备收拾行李,等待出发。
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看到叶朝霞领着儿子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在客厅说话。
一大家子呼啦啦全都来了!
叶姗姗笑着进门,喊了声妈!
结果叶晚晴会错了意,居然跟叶朝霞齐齐回头,应了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