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女儿跟继子睡了(2)(三更)
叶晚晴的天都塌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 陆晓居然敢这么胡作非为!
很显然,陆超德是不愿意的,所以他被陆晓给灌醉了。
这会儿陆超德浑浑噩噩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因为几瓶酒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陆晓,为了踏上非富即贵的豪华轮船,不惜以自己的清白为代价, 以一个姑娘家的名声为垫脚石, 走上了属于她渴望已久的向上的阶梯。
叶晚晴默默地关上了门,任由泪水肆意横流。
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没有别的办法, 只得赶紧去楼下供销社,给陆远征打了个电话,想让他拿主意。
然而陆远征不在家。
边境局势紧张, 不少部队都在紧急调动, 陆远征也接到了任务,去领海警戒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 恐怕都不能帮叶晚晴分担任何的痛苦或者分享任何的喜悦了。
一切事情, 只能由叶晚晴自己来扛。
她扛不起。
这事儿太大了, 要是一不小心触怒了陆远征的逆鳞,她不敢想象自己今后的日子会有多难熬。
思来想去, 只好连夜赶到洋房这里, 求叶阿公和周阿婆拿主意。
然而老两口刚刚感冒康复, 早早就睡下了。
这会儿叶姗姗根本不忍心叫醒他们。
只得披上风衣,亲自来门口看看怎么回事。
邵驰渊不放心, 跟了出来。
石头解释道:“少爷,少奶奶, 亲家太太一直哭着求我,我也是没办法,你们别生气,好像真的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石头没有撒谎。
叶姗姗隔着铁栅栏向外看去。
眼前的中年妇人哭得两眼红肿,那畏惧和不安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忍心置之不理。
她只得擡了擡下巴,让石头放她进来。
叶晚晴哭着诉说了陆晓的混账行为,又拉着叶姗姗,念叨了半天自己跟陆远征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她不想失去这一切,所以不敢擅自做主,处理这件事情。
“姗姗,看在你陆叔叔的份上,帮忙拿个主意吧。”叶晚晴已经顾不得面子了,说着就想给叶姗姗下跪。
叶姗姗哪能受自己亲妈的跪拜,赶紧拉着她:“你胡闹什么?说事就说事,别动不动跪啊跪的。”
“好,好,听你的。”叶晚晴方寸大乱,她心里有数,陆晓是配不上陆超德的,否则她也不会着急找房子住,为的就是让陆晓跟陆超德有点界限。
可是现在,现在……
她真的后悔死了。
叶姗姗叹了口气:“阿渊,你看着点老三,我去处理一下。”
“我陪你去。”邵驰渊不放心,反正老三睡了,实在不行还有奶奶照顾。
叶姗姗没有拒绝。
石头开车,邵驰渊坐在了副驾驶,特地空出了后排,给她们母女一个说话的空间。
叶姗姗沉默地看着窗外,不想理会叶晚晴。
叶晚晴却急着表白,一个劲地说道:“姗姗,这件事真的不是我指使的,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算计你陆叔叔的亲儿子啊。姗姗你相信我好不好?”
“安静,让我想想怎么处理。”叶姗姗相信她确实没有这个胆子。
毕竟陆远征又不是什么好糊弄的阿猫阿狗。
只是这事,确实太离经叛道了,她总得想个稳妥的法子好好解决了才行。
叶晚晴还在哭。
叶姗姗受不了,骂道:“你是当妈的,哭有什么用?”
叶晚晴忍住了,只是这情绪一时半会儿刹不住车,听起来还是抽抽搭搭的。
叶姗姗揉了揉眉心,问道:“后悔跟董树生离婚吗?”
“不后悔。”叶晚晴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这是实话。
董树生虽然陪着她过了二十年的踏实日子,可是董树生到底能力有限,不足以满足她对一个强大男人的幻想和憧憬。
而陆远征,完美的符合了她所有的期待。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她当初不是被牛进步强jian了,她很有可能会找一个类似陆远征这样的男人。
高大,英俊,有担当,虽然多少会有点大男子主义,可是谁会指望能力强的人在老婆跟前还要伏低做小呢?
那不现实。
再说了,陆远征的大男子主义不算严重,很多时候反而有种滑稽的可爱。
她很喜欢。
所以她从来不敢算计陆远征的孩子,还费尽心思,把这三个孩子都辅导上了大学。
陆远征自然明白她的心意,对她也是加倍的呵护和关心。
这都是她曾经期许过无数次却无法实现的梦想。
可是现在却真真切切的发生着。
这才是她理想中恩爱夫妻、和睦家庭该有的样子。
可是陆晓的胡闹,无情的打碎了这一切。
她在刚刚推开门看到陆晓的那一瞬间,恨不得冲上去把陆晓痛揍一顿。
可是她不能,夜深人静,闹起来只会丢了陆远征的面子。
她除了沉默地离开,寻找外援,别无他法。
然而,如果这事发生在她跟董树生婚姻存续的期间,她大概率会直接把责任推在董树生身上——一定是他的儿子不学好,引诱了她的女儿。
看,这就是区别。
所以,要问她后悔离婚吗?
不。
她甚至无数次感慨,要是一开始遇到的就是陆远征该多好。
三个男人,三段婚姻,最让她愿意拼尽全力去维护的,只有这最后一段。
她不知道这个回答叶姗姗会不会满意,但这是她的真心话。
叶姗姗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她只是在想,要是叶晚晴知道董树生还有个有钱的姑妈,而那个姑妈和姑妈的儿子现在都是她的马前卒,不知道叶晚晴会作何感想。
会后悔吗?她不知道。
于是她问道:“如果有一天,董树生变得特别有钱,你会后悔吗?”
“不会。”叶晚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答案是不会变的。
陆远征带给她的,是完全超乎金钱和物质的满足感。
她早就想不起董树生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