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湘湄打趣，他低声笑了几声，许久才憋出一句：“沈姐，我这不是担心你们饿着吗？”
“担心我们饿着，就这样干站着？”沈湘湄笑道。
“哦，那我来帮忙吧！”沈成渊如蒙大赦，大步流星地往里走来。
哑姑顺手把一只空盘递给他，“我这没什么需要帮忙的。那你把醋蒜碟子摆好吧，要不，再拌个凉菜？”
“好，那你先吃点，填填肚子。”拾起旁边碟子里的干果，喂到哑姑嘴边。沈成渊接过盘子，又低声问了句：“那要不要炸些辣椒油，你不是说想吃点带劲儿的吗？”
“要。”沈湘湄和哑姑异口同声道。
哑姑以手背捂口，眼睛弯成月牙。
沈湘湄则是大笑出声。
院子里，裹得跟个球儿似的洛曦宁倚在谢憬安的怀里，神色有些着急地眺望着远方。
“爹爹不是说去接兄长嫂子他们了吗？怎么还没有回来？”
“放心，爹自有分寸。”谢憬安轻拍洛曦宁的肩膀，安慰道。
却在这时，洛曦宁听见厨房的声响，好奇地眨了眨眼。
“去吧！”谢憬安见她娇俏的模样，点了点她的鼻尖。
洛曦宁朝着厨房走去，还未走近，便已瞧着厨房里忙碌的三人早已变换了方位。
沈成渊站在灶台旁，锅里的饺子已沸，他拿凉水点了一遍，水花先是压住，再次煮沸。
他将饺子捞了起来，夹起一只，吹了吹，伸到哑姑嘴边，“来，尝尝咸淡？”
哑姑轻咬一口，汤汁先溅在舌尖，烫得她“嘶”了一声，却舍不得吐出来，只是鼓着腮点头。
沈成渊笑道：“那就起锅。”
厨房的另一个角落，沈湘湄偷偷笑着，听着两人的动静，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
一刀下去，萝卜“咔嚓”一声脆响，她的刀工很好，萝卜丝被切得粗细一致，只是用开水烫了烫，她便将其盛在旁边早已调好了味的盘子里。
两大盘饺子端上桌，一盘韭菜鸡蛋馅儿，一盘白菜猪肉馅儿，中间则是隔着凉拌胡萝卜丝、酱牛肉、油炸花生米，还有一小碟的腊八蒜。
“要不要再烫点黄酒？”沈成渊建议道。
“烫！”沈湘湄大手一挥，“把去年埋在院中枣树下的桂花酿刨出来，这天气冷，喝两口暖和。”
沈成渊得令，拿起小铁锹跑了出去。
洛曦宁笑着进来，“娘亲，是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呀！”
“宁宁，来看，”沈湘湄见女儿过来，伸手拉过来，“这些，怎么样？”
洛曦宁看向桌上的饺子和小菜，点头赞叹道：“真是厉害，就这么一会儿的时候就弄出这么一大桌。”
“对了，你爹和你哥嫂他们还没有到吗？”
沈湘湄有些担忧地看向窗外，疑惑问道。
“嗯，还没到。真好吃......”洛曦宁悄悄捻起一只饺子塞进嘴里，嘟囔道。
远处，一队马车正从风雪中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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