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春把两位老院长送到家后,开着车继续去送沈海涛。
路上,夜色早已经浸透了整条街,昏黄的灯光在路上洒下斑驳的影子。
车窗开 条缝,冷风卷着凉薄的空气飘进来。
沈海涛揉了揉眉心,望着驾驶座上从容的年轻人叹道:“看你这车技,已经很稳当了!会开车是真方便,我都琢磨着要不要也去学个本了。”
“学肯定是可以的,”
田建春稳稳的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指尖叩了叩方向盘,“但怎么也得等这阵子忙完吧?您最近连合眼的空都没有——上冻前得把主体封好,里外墙的活儿都得利落,方局长还盯着月底开业呢。”
沈海涛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笃定的笑意:“月底?那纯属赶鸭子上架,肯定没戏。但给我一个月,保准能成。当然了,一个月不行,咋也得半个月,有些过程不能省!对了,你有空了联系下山城那家建筑公司?他们上次跟咱们合作的还不错,机械化程度比咱们本地的高多了,连带建材也问问他们的报价。”
“你直接对接更省心,”
田建春当即应下,“建材这块您多比对几家,不管是山城还是本地,就按‘多快好省’来、价钱得实在,质量更得过硬。”
“放心,明天一上班我就打电话。”
田建春停了车,沈海涛推开车门,回头补了句,“让他们把设计图、报价单、工期表一起发过来,我再跟本地建材商打个电话,有消息了我会及时跟说。”
田建春自己开着车回家了,到家了,自己烧了水,泡了杯茶,坐到桌前,拿出纸笔,开始干活。
根据前世的记忆,他画着药店对开大玻璃门、大块的落地玻璃窗和好看的门头,另外还画了全玻璃柜台、以及靠墙的货架子,另外还单独画了室内的布局,他想着明天在对照一下沈海涛他们讨论过的图,跟门窗厂沟通一下尺码,如果做不了落地窗,就把玻璃窗做到最大。
画完图,田建春又简单的整理了一些岗位职责、工作内容、以及底薪和提成比例等。
最后都做完后,已经十点多了,田建春洗洗,很快就入睡了。
隔天,田建春七点半就到了医院,没想到沈海涛比他还早。
“沈院长,这么早?我昨天晚上回去画了个图,你有时间聊两句吗?”
“有,有,我去你办公室?”
“都行,我去你那边儿也行。”
最后俩人去了会议室摊在桌面上,对比彼此画的图。
“哇,建春你比我画的更细致、更到位。”
沈海涛看着画的整整齐齐、标注清楚的图,很羡慕:觉得年轻真好。
俩人讨论、修改完毕后,各自回到自己办公室,继续后续的工作了。
山城建筑公司的经理姓谢,谢长天的一个远房堂弟,人活泛、会来事儿,把建筑公司经营的风生水起的。
要说最开始谢长天两口子给他出钱、出势,这几年经营下来,帮他们两口子挣不少钱不说,自己也积累了不少的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