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乔道:“林叔,还是先看看吧,反正就有现成的,顺手就帮你看了,也省得我爸妈担心。”
一旁的钟父钟母守在他身边,那叫一个紧张。
如果他再继续拒绝,那么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行。”林叔冷汗直流,有些不情不愿的把手伸出来。
纪鹤白飞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开始号脉。
然而他的脉象平稳,确实就像他说的,只是有点小感冒的症状,可他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紧张,生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钟乔道:“怎么样?”
纪鹤白面色沉重,试了好几次,终于放下手来。
“确实只是一天小感冒,没什么大碍。”
听到这句话,钟乔也有些疑惑,而钟父钟母则如释重负。
“那还好。”钟母笑道,“到时候我给你每天冲碗鸡蛋花,这感冒很快就会好的。”
“那就多谢韶姐了。”林叔咳嗽了几下。
出门后,钟乔和纪鹤白并肩而行。
钟父钟母因为不放心林叔,两个人都在忙着照顾,时不时的唠嗑,看起来气氛一片祥和,钟乔他们插不进去,只能告别。
“他真的只是感冒吗?”钟乔仍旧不愿意相信。
“是的。”纪鹤白道,“我观察过他的脉象,确实只是普通的小感冒。”
“可他为什么要躲躲藏藏?”
钟乔突然站住,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躲躲藏藏不是因为病,也不是因为他在撒谎,而是他在挑拨离间。”
从一开始话言话语都是在挑拨离间,然而钟父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钟乔意识到了,却还不够,原来生病,也只是为了让钟父相信钟乔是在针对他。
“好深的心计。”纪鹤白道。
这样的话,挑不出他的错处,而且,所有的都只是他们的猜测,并不能作为证据。
“还有可能确实是我们想多了。”钟乔道,“到现在,其实除了我的猜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指向他。”
“嗯。”纪鹤白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如果他真的有问题,那么迟早都会暴露马脚。”
“钟乔。”他道,“我相信你不是一个随便诋毁别人的人,有时候相信感觉并不是错误,但是我们一定得找出真正的答案。”
钟乔看着他,心中难以平静。
似乎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在外人看来,多么无理取闹,他都会无条件的信任。
“纪鹤白。”她突然轻轻的开口,“你就不怕,我真的是个疯子?”
“别人都说,我嫁给徐绍钧,是傻子,现在又和你在一起,是水性杨花,然后呢,我又开始诋毁自己的亲叔叔,你却义无反顾地相信我,你就不怕,我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吗?”
纪鹤白道:“钟乔,你不是傻子,也不是水性杨花,更不是蛮不讲理。”
“你只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现在回到正轨,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于谁,只要你自己过得开心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