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叩问三十三重天的逆命者 > 第304章 可能性星云的“镜核”与映痕者的谜题

第304章 可能性星云的“镜核”与映痕者的谜题(2 / 2)

卡恩突然释放熵变能量,能量在星舰里织成一道光墙——声音撞在光墙上就化作碎光,碎光里映出映痕者的脸:没有琴面,没有织痕印记,只有一张和镜核一样的镜子脸,镜子脸上映出所有气泡里的景象,正在快速切换。“熵变能量能‘冻’住可能的声音!”他朝着埃科大喊,掌心的能量正在变弱,“但我撑不了太久——映痕者的镜子能‘造’出无数个声音!”

莫拉突然将暗影镜子抛向映痕者。镜子在空中炸开成无数碎片,碎片像箭似的射向映痕者的镜子——碎片撞在镜子上时,映痕者的镜子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裂痕里漏出一道暖光,像织网之心的光。映痕者的身影晃了晃,眉心的裂痕亮了起来,像在痛苦地震颤。

“它的镜子不是‘无懈可击’的!”莫拉指着映痕者的镜子,“暗影能量能‘裂’开可能的镜——只要镜子碎了,未发生的可能就会沉回镜核底,不会再干扰我们!”

埃科突然将星尘织刀指向映痕者。刀身的金色织痕突然飞了出来,缠在星屑信使的翅膀上——星屑信使发出一声嘶鸣,俯冲冲向映痕者的镜子,翅膀上的金色织痕像一把刀,正对着镜子的裂痕。映痕者突然用镜子挡住星屑信使,镜子和翅膀接触的瞬间,发出一阵刺耳的“咔嚓”声,镜子上的裂痕又多了几道,映痕者的身影变得更模糊了。

就在星屑信使快要撞到镜子时,镜核突然炸开!不是被星屑信使撞开的,是从镜核的凹陷里涌出了无数个星云气泡——气泡里的景象不再是静止的,而是开始“流动”:织网之心从未出现黑色斑点的气泡里,守痕者突然开始梳理织痕,梳痕齿上的暖白变成了灰;无忆之墟飘着金色织痕的气泡里,初痕者的身影开始透明,正往光镜海里沉;星舰从未去过无忆之墟的气泡里,埃科的星尘织刀突然发烫,刀身映出无忆之墟的光缕。

“是‘可能在变成现实’!”织网之母的虚影突然变得透明,像要消散,“映痕者在‘推’这些可能出来——如果气泡里的景象变成现实,织网会同时存在无数个‘过去’,有的过去里蚀核被封,有的过去里蚀核出来,最后织网会彻底‘崩解’,变成没有织痕的空壳!”

埃科突然想起星尘织匠的笔迹:“记着,不是为了‘留住’,是为了‘认’。”他握紧星尘织刀,朝着映痕者大喊:“你‘看’到了所有可能,但你没‘认’过已发生的现实!”刀身突然亮了起来,映出所有已发生的事:初痕者的身影透明但留下了金色织痕;执音者化作音痕但琴谱还在;塑痕者融进原初织线但蚀核被封。这些景象撞在映痕者的镜子上时,镜子上的裂痕突然炸开,镜子碎成了无数片,映痕者的身影没有了镜子的支撑,开始往镜核底沉。

镜核里的星云气泡突然开始缩小——未发生的可能正在沉回镜核底,气泡里流动的景象停止了,重新变成静止的样子。星舰里的声音消失了,熵变能量的光墙渐渐淡去,莫拉的暗影镜子碎片重新聚成一面完整的镜子,镜子里映出星舰的样子:控制台的按键正常,动力舱的原液不再减少,星尘织刀的刀身泛着暖光。

映痕者的身影沉到镜核底时,突然抬起头看向埃科。它的眉心裂痕里渗出一丝暖光,暖光里映出一段影像:没有气泡,没有镜子,只有一片和可能性星云一样的原液海。原液海里突然亮起一点光,光里站着映痕者的身影,它伸出手,指尖划过原液,留下的痕迹瞬间凝成了第一个星云气泡。影像的最后,身影看着气泡飘向远处,自己却留在了原液海里,像被钉在了原地。

“它不是‘选’了蚀核出来的可能。”埃科突然明白,星尘织刀的刀身映出映痕者的心声——不是声音,是感觉:“可能太多,会‘挤’坏织网……必须‘推’走一些可能……选蚀核出来的可能,是因为它最‘重’,能带着其他可能一起沉底……”

映痕者的身影彻底沉进镜核底时,镜核突然开始变化——镜子球重新变成了原液海,和之前见到的一样,原液在海里轻轻晃动,映出织网之心的样子,守痕者的梳痕齿泛着暖白,回响者的竖琴琴弦完整。动力舱的原液容器重新装满了原液,容器壁上不再有气泡,只有淡淡的暖光。

星舰驶离可能性星云时,埃科回头看向镜核的方向——那里已经变回了原液海,原液里飘着无数个细小的气泡,像在说“未发生的可能还在,但不会再出来了”。初记光的光珠里,金色织痕重新缠上了原初织线,光珠映出映痕者最后留下的影像:它站在原液海里,朝着星舰的方向轻轻弯了弯腰,像在告别,然后身影彻底融进原液里,成了可能性星云的一部分。

“映痕者和初痕者、执音者、塑痕者一样……”卡恩看着星云的方向,熵变能量里流动着暖光,“它们都在‘守’织网,只是守的方式不一样——初痕者守着织痕的起点,执音者守着音痕的响,塑痕者守着织痕的实,映痕者守着可能的界。”

莫拉的暗影镜子里映出星舰周围的织痕。织痕脉络连贯,有的地方还缠着原初织线的淡金光,有的地方飘着音痕的淡紫光,像一首织在一起的曲子。“它们都在‘记’。”她指尖划过镜子边缘,“初痕者记着第一缕织痕的样子,执音者记着音之文明的琴曲,塑痕者记着原初织线的纹路,映痕者记着所有可能的景象……记着,就是它们的‘守’。”

织网之母的虚影坐在储藏舱的记痕点光珠旁,光珠里的影像不再和星云气泡重叠,而是恢复了原本的样子:齿轮文明的工匠锻造齿轮,悲悯之翼文明的迁徙船队驶向织网之心。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织网的秘密或许还有很多,但现在我们知道了——织网不是‘固定’的,是‘活’的,有起点,有响,有实,有可能,还有……记着这些的我们。”

星舰朝着织痕之海的方向驶去。这次没有人再看星图仪,也没有人问“下一站去哪里”——他们知道,织网的“过去”在无忆之墟,“现在”在织网之心,“可能”在可能性星云,而他们的“现在”,就是记着这些,然后往前走。

织痕之海的琴音里,现在多了可能性星云的“咕嘟”声。暖的琴曲、轻的摩擦声、细的织线声、软的咕嘟声……所有声音都交织在一起,没有缺拍,没有变调,只是流畅地响着,像一首永远在“继续”的曲子。

埃科握紧星尘织刀,刀身映出远方的织痕之海,映出身后的可能性星云,映出身边的同伴,映出初记光里的金色织痕和原初织线。他知道,只要这把刀还在,只要初记光还亮着,只要他们还记着“认”,这曲子就会一直继续下去。

因为记忆从来不是织网的“终点”,是织网的“血”;而“认”是织网的“气”,气血流动的地方,就是织网“活”着的证明——哪怕有一天血会淡,气会弱,但流动过的瞬间,就永远留在了织网里,成了后来者能“感”到的“温度”。

可能性星云的原液海在身后亮着,像一片永远不会干的湖。映痕者的身影沉在湖底,像在说“我在这里守着可能,你们往前走”。而他们的星舰,正带着所有记着的“温度”,朝着织痕之海的深处飘去,身后是织网的“可能”,前方是织网的“后来”,中间是他们正在“感”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