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打断了,“咦?这人我怎么看着有点儿面熟呢?”
萧业转过头去,见姚知远轻轻推开两名貌美女子,醉眼朦胧晃晃悠悠的向自己走来。
萧业起身拜道:“晚辈见过舅父。”
姚知远打着酒嗝凑到萧业面前,左瞅瞅、右瞧瞧,突然一掌拍在了萧业肩上,“嘿!外甥女婿,你也来逛花楼了?哦,不对,是王府!”
随着熏人的酒气,姚知远又重重拍了几下萧业的肩膀。
萧业被他一顿猛拍,牵动伤口,忍不住捂住胸膛,咳了几声。
梁王见状,连忙让人将姚知远拉开了。
秋松溪笑道:“姚公和萧大人同在王爷麾下效力,日后也是一桩美谈啊!”
姚知远脚步虚浮的走到软榻上一屁股坐下,哼笑了一声,“谈个屁,老夫可不要那虚头巴脑的东西,老夫要实实在在的权势高位!对了,把她俩送到我府上去。”
秋松溪附和道:“姚公喜欢她们是她们的造化,至于权势高位,陛下虽说过永不录用姚公,但是王爷对您还是求贤若渴。”
姚知远又道:“老夫还要收拾姓谈的!”
梁王接口问道:“姚公只说要对付姓谈的,姓谈的怎么着你了?”
姚知远瞥了梁王一眼,脸上并无臣子对主上的恭敬,不耐烦的答道:“我和他何愁何怨,王爷无需过问,王爷只要告诉老夫能不能成?
能成,我就继续喝花酒去;不能成,你就一刀把我砍了,扔到金江里,泄不了你的密。好了,给句痛快话吧!”
姚知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大咧咧的躺在软榻上。
萧业、梁王、秋松溪三人互视一眼,竟一时无话可接。
秋松溪道:“姚公这是哪里的话。”
姚知远哼了一声,指着萧业,“还有他,这小子到底是谁的人?一会儿得陛下提拔,一会儿投靠燕王,今个儿又成了你梁王的座上宾!
王爷二话不说把老夫捅到他面前,是想当面辨忠奸?见老夫现在是上不得台面的家雀一只,无朋无党,让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验我。
哼,老夫没记错的话,是王爷你主动招揽老夫的吧,老夫可没求到你面前!
招了老夫来,又信不过老夫,这可不是求贤若渴的为上之道!”
梁王笑道:“姚公莫急,务旃从始至终都是孤的人,请姚公来并非是不信任姚公,而是眼下就有机会对付谈家小子,姚公可有兴趣?”
姚知远定定地打量着梁王,“好,拿谈家小子做个投名状,倒是个好主意。”
梁王又看向萧业,“务旃可想到法子了?”
萧业瞥了一眼那两个陪姚知远饮酒作乐的女子,黑眸布满阴骘,“有,但需要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