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此并不是为了缉拿陆灵韵,而是为了见齐王。
至于目的嘛,只有一个,让陆家彻底变成弃子!
萧业走后的书房里,杨菡吩咐侍从将那宫人的尸体拖下去。
这时,禁卫军将领卫士令走了进来,向齐王行了礼后,面有难色的请徐骁和徐若安出府。
魏承煦冷笑一声,“怎么?本王这把剑当真不够锋利,人人都来欺辱本王。”
那卫士令连忙请罪道:“卑职不敢,卑职也是奉命行事。”
魏承煦冷声道:“父皇是说过将本王圈禁在府,但没说过不让人过府探望。卫士令刚刚不是就凭着这一点放个下臣进来在我齐王府撒野的吗?
本王倒是想问问卫士令,大理寺可有在本王府中搜到逆犯?”
那卫士令心虚答道:“回殿下,没有。”
魏承煦冷哼一声,“那卫士令就去问问父皇,他下令时是否漏下了一句话——他这个儿子可以任人欺凌,不管是什么大理寺卿还是卫士令,都可以骑在本王头上作威作福!”
那卫士令慌忙应道:“卑职不敢,卑职……稍后再来请示。”
那卫士令退走之后,魏承煦脸上的阴霾逐渐散去,他转身进了内室,蹲下身来打开一个木箱子,温声唤道:“灵韵,出来吧。”
箱子里的陆灵韵失神的蜷缩着,此刻她才接受她和陆家真的成了逃犯的事实。
魏承煦伸手将其扶了出来,陆灵韵攥着魏承煦的手再次跪了下去。
“殿下,您想想法子救救我陆家……”
魏承煦喉结滚动,握紧了拳头,还未答话,一旁的徐骁率先开了口。
“陆姑娘,殿下如今自保都难,心有余而力不足。老夫说句不该说的话,若非你陆家牵累,殿下也不会沦落至此!你若是真心实意的待殿下,就不要再都难为他,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陆灵韵听了这话,乞求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了,只无助的流着泪看着魏承煦。
魏承煦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灵韵,你别急,先在府中好好歇息,容我从长计议。”
魏承煦说完,唤来一个宫婢将陆灵韵领了下去。
目送那绝望无助的身影离去,魏承煦深深叹了口气。
徐骁走上前来,语重心长的说道:“殿下,萧业说的没错,在我等来时,陛下已命三司抄了陆家,从陆府中搬出了三百副甲胄。
再加上陆元咎逃窜,朝中对陆家被冤的质疑声已经渐渐平息。
不过,目前对殿下不利的证据除了那些与陆姑娘往来的信件,并无其他。
我已经应付了前来问询的朝臣,并叮嘱他们继续为殿下辩言。皇后娘娘也传来消息,陛下目前着重在陆家,对您还抱有希望。
您此时万不可糊涂行事,再与陆家纠缠不清啊!”
徐若安亦道:“殿下,萧业既已知道陆姑娘藏在齐王府,又言明下次不会手下留情。依臣之见,您还是将陆姑娘尽快送出府去。”
魏承煦掩于宽袖下的大手握成了拳头,眼睛被门外白花花的阳光晃得酸涩,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无力道:“舅舅,没有别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