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莫小贝举着本蓝皮册子冲进同福客栈大堂,把正在擦桌子的白展堂吓得一哆嗦,抹布直接飞到了郭芙蓉脸上。
“干啥呢干啥呢?我这刚画好的眼线!”郭芙蓉一把扯下抹布说道。
“小贝你又咋咧?大清早的嚷啥嚷?”佟湘玉从柜台后探出头来问道。
“嫂子你看!”莫小贝把册子拍在桌上说道,“我在后院的柴火堆里发现了一本武林秘籍!”
“《论气功与广场舞的辩证关系及实践应用》...这啥玩意儿啊?”白展堂凑过来瞅了一眼封面念道。
“根据我的考证,这应该是失传已久的《广场舞大法》,据说是由一位隐居在终南山的老前辈所创,他将毕生武学精华融入到了广场舞之中...”吕秀才从楼梯上走下来抿了抿唇角说道。
“啥玩意儿?广场舞?那玩意儿我娘天天跳,也没见她练成啥神功啊。”李大嘴端着盘包子从厨房出来说道。
“非也非也,”吕秀才摇头晃脑扶了扶额角,“此舞非彼舞,据古籍记载,练成此功者,能以韵律操控他人肢体,让人不由自主地随之起舞,直至力竭而亡...”
“这招厉害啊!要是学会了,以后打架都不用动手,直接放音乐让对方跳死算了!”郭芙蓉眼睛一亮说道。
“额滴神呀!这么危险的东西可不能乱练!赶紧烧了!”佟湘玉一把夺过秘籍说道。
“别啊嫂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同福客栈要是有人练成这门神功,以后就再也不用怕那些上门找事的了!”莫小贝死死抱住秘籍说道。
“这话倒是在理...不过小贝啊,你确定这不是哪个江湖骗子瞎编的?”白展堂搓着手说道。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客栈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穿着花哨长袍、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迈着舞步滑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个奇怪的铁盒子。
“各位客官早上好!”男子摘下斗笠,露出一张过分热情的笑脸说道,“在下公孙不舞,特来贵地推广最新研发的‘随身听’,配合在下的独家舞蹈教程,保证三天之内让各位成为舞林高手!”
众人面面相觑。
“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佟湘玉上前一步问道。
“非也非也!在下是来与诸位谈合作的。”公孙不舞转了个圈说道,“这是在下最新发明的音乐播放器,只要配上合适的音乐,再加上在下的独家舞步,保管让同福客栈成为七侠镇最火爆的娱乐场所!”
“得了吧,就你这德行还教跳舞?我看你连我都打不过。”郭芙蓉嗤之以鼻说道。
公孙不舞不慌不忙地打开铁盒子,一阵刺耳的锣鼓声顿时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白展堂突然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摆出了一个极其妖娆的姿势。
“哎哟我去!这啥情况啊?”白展堂惊慌失措地想要控制自己的四肢,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说道。
“看吧,这就是音乐的力量!在我的BGM里,没人能打败我!”公孙不舞得意地笑了说道。
“原来如此!这就是《广场舞大法》中记载的‘以乐驭人’之术!”吕秀才恍然大悟扶了扶额角说道。
“快关掉!额的老白都要扭成麻花了!”佟湘玉急了说道。
“太帅了!我要学这个!”莫小贝却看得两眼放光说道。
三天后的同福客栈,已经完全变了样。
原本整齐摆放的桌椅被推到了墙边,大堂中央空出了一大片场地。
墙上贴着公孙不舞亲手写的标语:“每天锻炼一小时,健康工作五十年,幸福生活一辈子”。
“我说公孙老师,咱们这都练了三天了,除了老白那天的意外发挥,其他人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啊?”郭芙蓉一边压腿一边抱怨说道。
“这个...可能是各位的乐感还需要培养,要不咱们再听一遍《最炫民族风》?”公孙不舞擦着汗说道。
“别别别!那玩意儿听多了我晚上睡觉腿都抽筋!”白展堂吓得直往后退说道。
吕秀才坐在角落里,面前摊着那本《广场舞大法》和十几本参考书。
“根据我的研究,这门功夫的关键在于‘气与律动相结合’,也就是说,要在跳舞的同时运转内力...”吕秀才抿了抿唇角说道。
“要我说啊,练这玩意儿不如练切菜,我今天发明了一套‘乱披风刀法’,配合《卡农》的节奏,切出来的土豆丝那叫一个均匀!”李大嘴从厨房探出头来说道。
“额滴神呀,这三天光顾着练舞,生意都耽搁了,再这样下去,咱们这个月又要喝西北风了。”佟湘玉愁眉苦脸地拨着算盘说道。
“嫂子你懂什么!等我们练成了这门神功,还开什么客栈啊!直接组个舞团巡回演出,那钱还不是哗哗地来!”莫小贝却跳得正起劲说道。
“这位小姑娘有见识!不瞒各位,在下正是看中了同福客栈各位的潜力,才特地前来指点,只要咱们合作,保管能在下个月的七侠镇文艺汇演上一炮而红!”公孙不舞连连点头说道。
“我咋觉得这哥们儿不太靠谱呢...”白展堂小声嘀咕道。
就在这时,客栈大门又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役。
“哟,邢捕头!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佟湘玉赶紧迎上去问道。
“听说你们这儿最近在搞什么...广场舞培训?”邢育森板着脸环顾四周说道。
“这位官爷有兴趣?我们正在招生,现在报名可以享受八折优惠...”公孙不舞立即凑上前说道。
“打住!”邢育森一摆手说道,“有人举报你们噪音扰民!从早到晚放音乐,还又唱又跳的,严重影响了街坊邻居的正常生活!”
“我们这是在弘扬正能量!强身健体,陶冶情操,有什么不对?”郭芙蓉不服气说道。
“根据七侠镇最新出台的《市容管理条例》,任何单位和个人未经许可,不得在公共场合进行集体歌舞活动,你们,违法了!”邢育森掏出一纸公文说道。
“邢捕头,通融通融呗?我们这也是为了丰富群众的文化生活...”佟湘玉急了说道。
“少来这套!”邢育森义正词严说道,“今天必须给我停了!否则,全部带回衙门问话!”
众人顿时蔫了。
唯有公孙不舞不慌不忙,悄悄按下了随身听的播放键。
一阵悠扬的《月光下的凤尾竹》响起,邢育森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他的手脚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摆动,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神情。
“这、这是什么曲子?”邢育森努力想要保持严肃,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跟着节奏摇晃起来说道。
“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安抚神曲》,具有平心静气、陶冶性情之功效。”公孙不舞神秘一笑说道。
邢育森挣扎着想要关掉音乐,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居然开始跳起了傣族舞。
两个衙役看得目瞪口呆,想笑又不敢笑。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快给我关了!”邢育森一边扭动腰肢一边气急败坏地喊道。
“看来官爷还是不能理解艺术的真谛啊。”公孙不舞叹了口气关掉音乐说道。
音乐一停,邢育森立刻恢复了正常。
“你!你这是使用妖术!我要逮捕你!”他恼羞成怒地指着公孙不舞说道。
眼看局势要失控,吕秀才突然举手。
“邢捕头且慢!根据《大明律》...”吕秀才抿了抿唇角说道。
“行了行了,别背律条了!”邢育森打断他说道,“今天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立即停止一切歌舞活动!否则,别怪我秉公执法!”
说罢,邢捕头带着衙役气呼呼地走了。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这下可好,舞练不成了,还得罪了邢捕头。”佟湘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
“诸位不必担心,在下自有妙计。”公孙不舞却胸有成竹说道。
“什么妙计?”莫小贝好奇地问道。
“既然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我知道有个地方,绝对没人打扰...”公孙不舞压低声音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没人打扰的地方?”郭芙蓉瞪着眼前黑漆漆的山洞,语气充满怀疑说道。
“放心!这个山洞是天然形成的,隔音效果极好,而且我还在洞口布置了阵法,保准没人能找到这里。”公孙不舞信誓旦旦说道。
“你确定这地方安全?我咋总觉得阴风阵阵的...”白展堂摸着洞壁说道。
“有趣!这些图案似乎记载着某种古老的祭祀舞蹈,看这线条,这构图,至少是先秦时期的作品!”吕秀才举着油灯仔细打量洞壁上的刻画扶了扶额角说道。
“啥祭祀舞蹈啊,我看就是一群人在烤肉吃,你看这个,明显是在翻烤全羊嘛!”李大嘴凑过来看了看说道。
“别研究古董了!抓紧时间练习吧!下个月的文艺汇演,咱们一定要一鸣惊人!”莫小贝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公孙不舞的随身听说道。
音乐响起,众人在公孙不舞的指导下开始练习。
不得不说,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洞里,效果确实好了很多。
就连最没舞蹈细胞的白展堂,也渐渐找到了节奏感。
“注意呼吸!气沉丹田!要把内力运转和肢体动作完美结合!”公孙不舞一边示范一边讲解说道。
“我说公孙老师,你这套动作怎么这么像在搓麻将啊?”郭芙蓉跳得满头大汗说道。
“这叫‘四方舞’,取自天地四象,蕴含阴阳变化之妙,练到最高境界,可以同时与四个人切磋牌技而不落下风。”公孙不舞正色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这步伐暗合九宫八卦...”吕秀才若有所悟抿了抿唇角说道。
就在众人练得热火朝天时,山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
“什么声音?”白展堂警觉地停下动作说道。
“好像是...打呼噜?”李大嘴侧耳听了听说道。
“不可能!这个山洞我检查过,绝对没有别人!”公孙不舞脸色一变说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莫小贝胆子大,举着油灯往深处走去说道。
众人跟着莫小贝往山洞深处走去,越往里走,呼噜声越响。
最后在洞穴最深处,他们发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躺在石床上呼呼大睡。
“还真有人啊!”郭芙蓉惊呼道。
“谁啊?打扰老夫清梦!”老者被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说道。
“这位老先生,您怎么会在我的练功洞里?”公孙不舞上前一步问道。
“你的练功洞?这明明是我的卧室!我在这儿睡了一百多年了!”老者瞪大眼睛说道。
“一百多年?莫非您就是传说中在终南山隐居的舞林前辈,公孙不舞的师祖,独孤不跳?”吕秀才扶了扶额角说道。
“独孤不跳?那是谁?老夫姓李,名不转,江湖人称‘转不停’。”老者一愣说道。
“转不停?这外号够喜庆的!”李大嘴乐了说道。
“别提了,年轻时候练功走火入魔,落下了病根,一天不转圈就浑身难受。”李不转叹了口气说道,说着说着,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旋转起来。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李不转越转越快,最后化成了一道虚影。
“师祖!果然是您!徒孙公孙不舞,奉师父之命特来寻您!”公孙不舞突然跪倒在地说道。
“你是我徒孙?你师父是谁?”李不转停下旋转,诧异地看着公孙不舞说道。
“家师诸葛不扭!”公孙不舞说道。
“原来是小诸的徒弟啊!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他的颈椎病好点没有?”李不转恍然大悟说道。
“师父他...他已经扭不回来了!现在整个人都是斜的,走路都得靠墙!”公孙不舞泪流满面说道。
“早就告诉过他,跳机械舞要适度...”李不转叹了口气说道。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那啥...能不能先说说,您老为啥要住在这个山洞里?”佟湘玉忍不住插嘴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创出《广场舞大法》,本意是强身健体,陶冶性情,谁知被几个不肖弟子学去,竟用来争名夺利,我一气之下隐居于此,发誓再也不问江湖之事。”李不转捋了捋胡子说道。
“所以那本《广场舞大法》果然是您所着!”吕秀才抿了抿唇角说道。
“不错,不过那只是入门篇,真正精要的部分,都在这里。”李不转点头说道,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老前辈,能不能教教我们?”莫小贝眼睛一亮说道。
李不转打量了一下众人,摇摇头。
“你们几个,资质平平,难成大器啊。”他说道。
“您还没看我们跳呢,怎么就知道我们不行?”郭芙蓉不服气说道。
“那行,你们跳一段我看看。”李不转找了个石凳坐下说道。
众人互相看了看,在公孙不舞的指挥下,勉强跳了一段《小苹果》。
“僵硬!太僵硬了!你们这哪是跳舞啊,分明是群魔乱舞!”李不转看得直摇头说道。
“老前辈,我们这都是业余爱好,跟您这专业的没法比。”白展堂擦着汗说道。
“罢了罢了,看你们这么有诚意,老夫就指点你们一二,不过有个条件...”李不转站起身说道。
“什么条件?”佟湘玉赶紧问道。
“先给我弄点吃的来,一百多年没吃过像样的饭菜了。”李不转摸了摸肚子说道。
同福客栈后院,李不转狼吞虎咽地吃着李大嘴特制的红烧肉,边吃边哭。
“一百多年了...终于又吃到人间的饭菜了...”他说道。
“你师祖这一百多年都吃的啥啊?”佟湘玉小声问公孙不舞说道。
“听师父说,师祖练成了‘食气而生’的境界,平时吸点露水就够了。”公孙不舞低声回答说道。
“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光喝水就能活!”李大嘴听得肃然起敬说道。
“谁说我光喝水了?山洞后面有片野果林,偶尔还能抓点野味,就是调料太少,吃得没滋味。”李不转打了个饱嗝说道。
吃饱喝足,李不转开始正式授课。
他首先批评了公孙不舞的教学方法。
“你这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又是随身听又是流行歌曲的,太花哨!真正的广场舞大法,讲究的是返璞归真!”李不转说道。
“师祖,时代在进步,咱们也得与时俱进啊。”公孙不舞不服说道。
“进步个屁!你那些玩意儿,都是老夫玩剩下的!知道最早的广场舞用什么伴奏吗?击缶!知道什么叫缶吗?就是瓦罐子!那声音才叫一个纯粹!”李不转一瞪眼说道。
“那我们现在去哪找缶啊?”莫小贝好奇地问道。
“找几个瓦盆瓦罐不就行了?要什么随身听!”李不转指了指厨房说道。
于是,同福客栈的广场舞培训进入了2.0时代。
伴奏从电子音乐变成了瓦盆瓦罐的敲击声,舞步也从花哨的现代舞变成了古朴的祭祀舞。
邢育森再次上门检查时,听到后院传来的敲瓦盆声,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对了嘛!传统文化,值得提倡!”他说道。
等他走近一看,却发现众人正围着篝火跳着奇怪的舞蹈,顿时傻眼了。
“你们这又是在搞什么名堂?”他说道。
“邢捕头,我们这是在...复原先秦时期的祭祀舞蹈,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佟湘玉赶紧解释说道。
“真的假的?”邢育森将信将疑说道。
“《周礼·春官》有云:‘司巫掌群巫之政令,若国大旱,则帅巫而舞雩’,我们现在跳的正是求雨之舞...”吕秀才立即上前背书扶了扶额角说道。
正说着,天上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么灵验?”邢育森目瞪口呆说道。
“那是自然!这套舞步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李不转得意地捋着胡子说道。
实际上,白展堂早就注意到要变天,偷偷给李不转使了个眼色。
这点小把戏,当然瞒不过久经沙场的邢捕头,但他看在雨越下越大的份上,也就没再追究。
“行吧,既然是传统文化,那你们继续,不过注意点音量,别敲太响!”邢育森说道。
送走邢捕头,众人都松了口气。
“我说老爷子,咱们练这求雨舞有啥用啊?又不能拿来打架。”郭芙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道。
“小姑娘,你以为这只是一套舞步?错!这是将天地万物运行规律融入肢体动作的高深武学!练到极致,可以呼风唤雨,操控人心!”李不转神秘一笑说道。
“我咋觉得这老爷子比公孙还不靠谱呢...”白展堂小声嘀咕道。
莫小贝却学得格外认真。
她发现这套古朴的舞步中,确实蕴含着精妙的身法。
几天的练习下来,她的轻功居然有了明显进步。
吕秀才更是如获至宝,每天跟着李不转学习舞步中蕴含的哲学思想,记了厚厚一本笔记。
李大嘴则从舞蹈动作中领悟出了一套新的切菜手法,取名为“乱披风舞步刀法”,切菜效率大大提高。
就连佟湘玉也发现,练习这套舞蹈对保持身材很有帮助,于是练得比谁都起劲。
只有郭芙蓉和白展堂始终半信半疑。
尤其是白展堂,总觉得李不转和公孙不舞这师徒俩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
这天晚上,白展堂偷偷跟踪李不转,发现老爷子深夜独自来到后院,对着月亮跳起了一段极其诡异的舞蹈。
那舞姿忽快忽慢,时而如癫似狂,时而肃穆庄严。
更奇怪的是,随着他的舞动,院子里的落叶居然无风自动,形成了一个个小漩涡。
白展堂看得心惊肉跳,这哪里是什么强身健体的广场舞,分明是某种邪门功夫!
“我敢肯定,那老爷子教的绝对不是什么正经功夫!”白展堂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郭芙蓉和吕秀才说道。
“得了吧,你就是疑心病重!我觉得挺好的,强身健体,还能防身。”郭芙蓉不以为然说道。
“根据我的研究,李前辈所教的舞步确实源自上古祭祀舞蹈,其中蕴含的哲学思想十分深刻...”吕秀才扶了扶额角说道。
“你们怎么就不信呢!我亲眼看见他跳舞的时候,院子里的树叶都在打转!这正常吗?”白展堂急得直跺脚说道。
三人争论不休,最后决定去找佟湘玉拿主意。
“要真像你说的那样,那确实得问清楚,万一练出什么毛病来,那可咋整?”佟湘玉听完白展堂的叙述,也皱起了眉头说道。
正说着,莫小贝兴冲冲地跑进来。
“嫂子嫂子!我练成第一重了!你看!”莫小贝说道,说着就在大堂里跳了一段。
说来也怪,莫小贝跳舞的时候,桌上的茶杯居然微微颤动起来,杯中的茶水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众人都看傻眼了。
“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白展堂指着茶杯说道。
“小贝!快别跳了!这功夫咱不练了!”佟湘玉这下也慌了说道。
“凭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有点进步!”莫小贝不乐意了说道。
就在这时,李不转和公孙不舞走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见众人表情怪异,李不转问道。
“李前辈,您教的到底是什么功夫?为什么小贝跳舞的时候,茶杯会自己动?”白展堂鼓起勇气问道。
李不转和公孙不舞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老夫也不瞒你们了,这确实不是普通的广场舞,而是失传已久的《天魔舞》。”李不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