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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告诉她。
将会孤独地面临怎样的无望境地。
有道声音飘来,是灯光师在远处说,别靠山岩边太近,当心掉海里。
又有道声音更近飘来,卷起某种强烈的愤怒朝她袭来,下一秒,路汐在恍惚间看到江望岑的脸,是成年后蜕变成了一副古典俊美却凌厉的模样。
她的幻觉并非假象,是真实的,江望岑出现在了她面前:“你想死吗路汐”
场地内,对于一个陌生男人带着数十名黑衣保镖闯进来,大家都震惊了瞬。
有人反应灵敏,察觉到气氛像是寻仇,起身想阻拦。
却遭到保镖强行驱逐离现场,哪怕喧闹的环境下,有人放言威胁要报警都无济于事。
江望岑更是视若无睹周遭的一切,只是手掌掐着路汐的脖子,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沙哑:“我问错了,死的那个又不是你,你怎么会想死,拍这场戏是什么滋味,嗯”
掐着她脖子的手逐渐力道加重,几乎要到拧断的程度,路汐却没有半点反抗,对着江望岑笑,一直笑着很轻地说:“你猜啊”
她语气里几乎是挑衅,江望岑的理智在逐渐崩塌:“你想逃出江家,为什么不保护好江微不保护好她,为什么要教会她忤逆父权……路汐,她明明可以谨小慎微在江家活着,是你满口谎言给她编造了充满假象的未来,害死了她。”
“江微在江家也叫活着”路汐仰起头,被海风吹乱的发露出雪白脸蛋,忽然又笑了:“被父权压制,被小三上位的母亲长期语言暴力,连家里保姆都敢私底下虐待她。江望岑,你不愧是江树明的血脉啊,一样的父权至上主义。原来在你眼里,江微是不能有自己的独立人格。”
“我知道你恨死了我。”
路汐又说。
这是她初次见到拿着债务书寻上门的江望岑之后,就心照不宣的事情。
可是她何尝没在痛苦煎熬的岁月里也恨过江望岑。
恨他是哥哥。
为什么要自以为是觉得江微的人生就该这样没有自我意识的麻木度过
为什么不教会江微去反抗,只教会了她去承受和畸形的自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