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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嫣不蠢却性格很疯,得知真相后,当晚就把自己安排进了手术室。
她要将身上带有路汐的影子,都一刀一刀剔除下来。
路汐多看了宿嫣几眼,又顺着往下问:“那你不好好在医院待着”
“这不是听说江望岑差点死了嘛。”宿嫣弯指取下墨镜,眼神直勾勾盯着路汐,倏地一件秘闻冒出来:“上周他跟友人约去深海钓鱼谈项目,遇到了点儿意外,逃到了一座无人荒岛,人差点儿回不来了。”
路汐连乌浓睫毛尖都没颤下,仿若身在国外的江望岑生死与她无关。
宿嫣暗有所指似的说:“所幸我未婚夫也算海岛城市长大的,水性极佳,躲过一劫后,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抢救,你猜怎么着他身上那深入骨髓的伤口,医生护士竟不给打麻药就擡上手术台了,这位好心人,听说姓周啊。”
路汐又开口,声音透着平静:“还留下姓名看来是静候江望岑报答恩情了。”
“可不是嘛”到底是好心人,还是借着好心之举折磨人的,不好说。宿嫣语气听着却像是埋怨起来一句,又笑,不过脸被绷带遮挡着瞧不清:“不知道什么手术还要用上电击,跟你演过的一些电影情节一样变态,想了好几晚也没想通,不过没死就成,我和他真是患难夫妻啊,只能提前出院去陪他了。”
路汐见宿嫣倒不是真的为江望岑抱不平,反而到最后,口吻透着能博得和他独处机会的期待感。
不再继续闲聊。
她妥当收起笔记本,顺势垂眼看了一下手机。
已经离开容伽礼身边超过半小时了。
路汐抛下了宿嫣,起身往隔壁的茶室慢悠悠走。
同时心想的是习惯培养起来了,日后真不好戒断。
哪怕什么都不做。
不与他亲吻。
只要远远看上一眼,胸口就能滋生出莫大的满足感。
第42章
飞机升入高空,路汐窝在座椅里,在身上裹了一块毛毯,然后问空乘要了份纽约的报纸,安安静静地在上面找到了启林资本的相关新闻。
媒体只是提了几字身为话事人的江望岑负伤住院,另一位无辜受牵连的友人倒是接受了记者的采访,惊恐未定地讲述了荒岛逃生的全过程,惊险刺激程度足以改编成电影,甚至在采访结尾的时候他笃定了是有雇佣兵团伙在黑暗里紧跟监视不放。
而媒体点评的也很犀利,最后建议这位友人在医院做下精神方面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