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牛当众强亲兔兔(1 / 2)

陆二牛当众强亲兔兔

薛一臣惊疑, 觉得陆北辰定是误解了什么,刚要开口,人就已经跑开了。他本想去追, 可宾客们陆续到场, 薛一臣不得不前去招待。

大师兄最近因为卫青檀的事,一直魂不守舍, 哪怕褚师玄英将人找过去, 私下谈过心了,依旧无用。因为担心徒弟, 褚师玄英索性就把山中杂事, 尽数交给了薛一臣, 让他暂替左栏玉处理。

可心病还须心药医, 薛一臣已经想好了, 待结契大典结束后, 就想方设法将卫青檀和左栏玉凑到一起。

无论如何, 两人曾经那般要好, 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闹得不再来往了。薛一臣看得出来, 大师兄爱的是卫青檀, 可就是当局者迷。

眼下薛一臣倒也没空去管陆北辰了,略一思忖, 便吩咐两名弟子从旁盯着陆北辰,切莫让他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可明明什么事都准备稳妥了, 薛一臣的左眼皮还是跳得厉害,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目光在场上左右环顾, 李承欢等人尽数到场,只是没瞧见小师弟, 招人一问才知,昨夜宴散之后,小师弟独自前往了戒律堂,领了五十戒尺。

“估摸着是疼得下不来床。”这名弟子压低声道。

薛一臣昨晚没有赴宴,一直紧赶慢赶布置会场,因为在意卫青檀,所以任何事都尽量做到完美。倒是不知此事,闻言便问为何受罚。

“不知,他自己也不肯说。”弟子又道,“大师兄听闻后,就过去探望了一番,此刻只怕还在那。若薛师兄不放心,不如我过去瞧瞧?”

薛一臣:“也好。”顿了顿,他又嘱咐道,“他若来便来,不来倒也罢了,不必催促。”

——————

彻夜交|尾之后,醒来外边天色已亮。

卫青檀睁开眼眸,入眼就是师尊清俊的面容,眉间的红印颜色更深了,每次双修似乎都在汲取养分,红得几乎要往外渗血。他迷迷糊糊伸手想摸摸看,却在半道儿上被师尊截胡,苍云秋握住白净修长的小手,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背,然后又连被褥将人搂了起来,亲亲他的眼睛,鼻梁,最后又亲亲那张殷红的唇。

酥酥麻麻又温温凉凉,非常舒服。

卫青檀逐渐被师尊的吻唤醒,主动搂住师尊的脖颈,赖在他怀里又亲了好一会儿,等亲到身上又热了,索性就打算来个早|炮。

这回他正面坐在师尊怀里,双臂搂着师尊的脖颈,想自己动。可不安分的手才刚刚摸过去,就被苍云秋握住了。

苍云秋笑道:“昨夜哭哭啼啼的,怎么都不肯继续。一觉睡醒了,倒是转性了?”

卫青檀瞬间脸红,想起昨晚被小白莲下了药,被师尊反反复复,里里外外都凿了个通透,瞬间牙根就痒了。愤愤地道:“师尊还说他心性不坏,做不出恶事,我看他倒是胆大包天!”

昨夜那么多人赴宴,师长们都在,卫青檀怎么都想不到,小白莲胆子那么肥,都敢当众给他下|药了。如今酒醒,倒是想不明白小白莲是何时下的,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能那么神不知鬼不觉,把所有人的眼睛都骗过去了。

苍云秋也气。

昨夜他抱起卫青檀时,并不知他中了药,只当他是被灌醉了,见桌底藏着一团东西,料想那个孽徒没安好心,遂才罚了五十戒尺。

抱回峰上,为卫青檀解酒时才惊觉,并非醉酒那么简单。

如今看来,五十戒尺真是打轻了。

不过——

苍云秋梳理着卫青檀睡乱的长发,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温声细语道:“不气,若你因此气坏了身体,纵是打死他也不足弥补。”

“师尊到底是心疼我,还是心疼自己的徒弟?”

卫青檀还是有些生气,毕竟昨晚自己醉得不能动弹了,还被小白莲咬了一口,他伸出被咬的手,想亮给苍云秋看,哪知一夜之后,牙印已经尽数消失了。

不等他惊疑,苍云秋便解释道:“你该不会觉得,我会允许别的男人在你身上留下记号罢。”

也就是说,牙印是师尊施法消除的了?

师尊该不会连这种醋都要吃罢?

卫青檀本能地一哆嗦,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定是进水了,方才那个打早|炮的想法真是一点不成熟。

赶紧手脚并用从师尊怀里爬出来,可上山容易下山难,苍云秋大手箍紧他的窄腰,又亲了好一会儿才肯松开,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低笑着道:“好了,良辰吉日不可耽搁,莫让大家等急了。”

经师尊一提醒,卫青檀才猛想起来,今日就是结契大典!

确实不能耽误了良辰吉日。

苍云秋将人抱了起来,用一条锦缎蒙住了卫青檀的眼睛,然后就跟打扮什么木偶娃娃一样,将人精心打扮了一番,还为其描眉。动作极其缠绵暧|昧,完全不是一位师长该做的事,反而像一位夫君在为心爱的小妻子描眉梳妆。

哪怕动作生疏,却异常小心又温柔,生怕弄疼了对方。

卫青檀觉得有点奇怪,可转念一想,师尊平时也会蒙住他的眼睛玩,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该罚还是得罚。”

苍云秋温热的气息,在卫青檀的耳边游走,弄得他有些痒痒,缩着脖子想躲,却被师尊的大手禁锢着,不得不正对着铜镜,两人穿了一样红艳的喜袍,紧密地贴在一起,犹如鸳鸯一般缠绵交颈。

“但这次由你去罚,他不敢不从。”

师尊的声音很轻,非常温柔。

卫青檀完全沉醉在师尊的温柔里,压根没听出这话有什么问题,还下意识点点头。

苍云秋说,自己晚一些入场。

卫青檀点头。

苍云秋又说,待师尊离开后,才许摘下蒙眼的锦缎。

卫青檀依旧点头答应。

苍云秋望着面前铜镜中少年的娇俏容颜,微微一笑,道:“不许擅改妆容。”

卫青檀乖乖点头。

“好乖。”苍云秋绕到了卫青檀的正前方,单手轻轻拖高他的脸,隔着锦缎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

卫青檀觉得眼睛温温热热的,很舒服,下意识抿唇,本以为师尊还会顺势吻上他的唇瓣。谁曾想苍云秋似看破了他的心思,头顶倏忽传来一声促狭的笑,一指轻轻点上了他的鼻尖。

苍云秋颇为宠溺地道:“胭脂花了,便不好看了。”

卫青檀愣愣怔怔,下意识想握一握师尊的手,却扑了个空,下一瞬师尊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迷茫了一会儿,确定师尊真的离开之后,才慢慢解下蒙眼的锦缎。

铜镜之中,少年娇靥如花,唇红齿白,清秀至极,一身艳丽的红衣,将他衬得如娇花一般明艳动人。

眉飞入鬓,唇色殷红,肤若白瓷,光洁白皙,真真是如花似玉!

束发用的金冠以灵力灌入华光四溢,璀璨无比,冠上垂下的鲜红发带,交织着乌发,更显得飘逸又清俊。

可卫青檀觉得怪,非常奇怪!

既然是结师徒契,为何不让他穿翠微峰竹青色的弟子服?

就算赤阳峰弟子的红云锦袍,也没有这般艳丽啊。

卫青檀万分不解,但转念一想又明白了——定然是今日热闹,穿红色喜庆,更何况待他和苍云秋结契之后,就得一直穿弟子服了,很少能穿这般艳丽的锦袍。

师尊定是想让他打扮得美美的,好风风光光当众结契,一定是这样!

可这未免也太艳了。

比之前生辰宴左栏玉送他的那套红色锦袍还要艳丽许多!

最起码上回那套衣襟袖口间,还用金线绣了牡丹,喜气又华美。

或许是师尊还在吃醋。

所以才故意选在今日,也送了一套红色衣袍给他。

真是小心眼!

卫青檀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可当他一身红衣出现在大殿时,原本略有些喧闹的大殿,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注视过来,异样的感觉瞬间在胸腔里弥漫。

所有人都在议论他怎么穿了一身红衣。

————

李承欢昨夜醉酒后,抱了张矮桌回去,直接抱上了床,无论门生们如何劝阻,死活不肯撒手,非说要跟卫青檀洞房。要不是李寒江及时赶到,一掌将人劈晕过去,没准他就抱着矮桌入洞房了。

醒来后又被他爹指着鼻子一顿骂,说什么丢人现眼,败坏李家颜面之类,李承欢当时反驳说:“就李家那点名声,早些年不就已经被爹败坏光了?怎么还赖我头上来了?”

李寒江气得面色铁青,擡手就要打,李承欢压根一点不怕,他爹说一句,他能呛十句,李寒江也是气急了,不知怎么的,就把之前威胁卫青檀的事说了出来,怒斥卫青檀不守信用,居然如此不知廉耻,当众送李承欢桃子,分明就是在暗送秋波,不,明着送秋波!

李承欢得知后,瞬间气得不行:“我说檀檀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冷淡,原来都是爹你干的好事!我告诉你,没用!我对檀檀是真心的,今生我一定要得到他!”

“那我就让人把他弄脏,看你还要不要他!”

“要!怎么不要?他再脏难道还能脏过我?”李承欢道,“脏了就洗干净,有什么大不了的?爹你不是第一天认识儿子,难道会觉得我还在乎那点贞洁?”

李寒江骂道:“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窍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连你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与其见你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此疯魔痴迷,不如爹想法子杀了他!彻底断了你这份痴念!”

“行啊,爹尽管去杀他好了。”李承欢当时是这么说的,“爹前脚把他杀了,后脚就可以准备纳几房妾室了。”

“何意?”

“为李家开枝散叶啊,总不能让李家断子绝孙罢?”李承欢阴狠地咬牙,“如果爹一定要杀檀檀,我会恨爹,但我又很爱爹爹,不可能弑父为檀檀报仇,那就只好杀了我自己。让爹一辈子良心难安!”

父子俩大吵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眼下虽然都出席了,可根本不愿挨在一起,连一眼都不肯对视。

李寒江面色铁青,李承欢则是满脸阴森,他俩周围除了李家的门生,根本无人肯挨。

眼下卫青檀骤一入场,李承欢如焕新生,明明刚刚还阴沉着脸,一直挑刺,说这里布置得不好,那里布置得不好。

说这寒酸,那寒酸的,各种挑剔。见无人理他,还指责问剑宗的待客之道。

可依旧没人理他,正浑身毛毛扎扎,溢满了生人勿近的怨气,连李家门生们都不得不暂且躲开,生怕被自家少主当成出气筒。

——————

“好美!”李承欢瞬间换了一副嘴脸,下意识放下了环胸的双臂,面露痴迷地道,“不愧是我,眼光果真异于常人!”

李寒江听闻此话,冷笑一声,竟是一眼都懒得往卫青檀身上瞥,直接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哇,檀哥哥总算来了!”元丰欢欢喜喜,立马站了起来,想跳下席位去找卫青檀贴贴,被他两个哥哥一左一右押住了肩膀,不许他胡闹。

陆北辰早就羞得耳根子烧红了,听见周围响起的惊呼和赞美,心里窃喜又得意。

他看中的人,自然是世间最好的。

因为避嫌,陆北辰最近都是躲着人走的,根本没见到卫青檀,眼下见卫青檀穿着一身红衣,打扮得明艳动人,欢喜至极的同时,又暗生不悦,觉得卫青檀行事太过高调,不过只是结契而已,就穿了一身红衣过来了。

这么艳丽的衣服,就该私底下穿给他一个人看才对。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穿出来的?都不知道害臊么?

但很快陆北辰又开心了——肯定是卫青檀也很满意这门亲事,所以喜不胜喜,自己偷偷准备了华美漂亮的婚服,还堂而皇之穿出来给大家看。

看来卫青檀是真的很喜欢他啊,喜欢到恨不得让全修真界的人都知道!

可开心了没一会儿,陆北辰就又不开心了!

警惕的目光左右环顾,恨不得将李承欢等人的眼珠子挖出来,看什么看!

没见过男人是么?

卫青檀是他的,今日结契之后,就只属于他一个人!

陆北辰都想好了,以后任何人不都许觊觎他的宝贝,任何人都不许!

谁再敢觊觎他的宝贝,他就让谁再也没有好日子过!

——

当陆北辰气势汹汹出现在卫青檀面前时,卫青檀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肩胛就刚好撞到了一个人,侧眸一瞧,竟然是玄羽——明明刚刚玄羽还没入场的——管不了这么多了。

玄羽长臂一擡,直接将人护在身后。

卫青檀隔着玄羽对陆北辰道:“你,你别胡来啊!今日可是结契大典,那么多人看着呢,要是敢胡来,师尊肯定会生气!”

“师尊?”陆北辰蹙眉,“还未结契,你就唤起师尊来了。”就这般迫不及待的?

居然已经改口了!

再对比一下自己,刚刚见了天音阁阁主及夫人,居然别别扭扭半天,只喊出了伯父伯母!

想不到这小子如此心急,小嘴也是真的甜。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确实该改口喊苍云秋一声师尊了。

陆北辰忍不住勾了勾唇,脸色稍缓,可很快又恼了,上前就要把卫青檀拽过来。

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跟其他男修举止如此亲密,虽然知道卫青檀是在“欲迎还拒”,以此吸引自己的目光,可陆北辰还是吃起了醋。

但手根本没触碰到卫青檀分毫,就被少祭官擡手挡开。

陆北辰面色一沉,冷冷盯着他,寒声道:“今日可是结契大典,少祭官这是何意?难道想当众抢人不成?”

少祭官:“任何人不许伤他分毫!”并用袖袍不动声色将人往身后藏了藏,仿佛在藏什么绝世珍宝。

陆北辰简直要被气笑了。

今日可是卫青檀跟他的结契大典,他俩即将正式结为道侣了!

“你以什么身份袒护他?”陆北辰冷笑,“你知道结契之后,他是我的……我的谁么?”他本想直接说“我的道侣”,又觉得难为情,耳根子都开始烧了。

“知道。”少祭官语气坚定,面容平静,反问,“那又如何?”

陆北辰面色更沉,懒得跟少祭官废话,再度上手要抢,他就是看不惯少祭官!

看不惯少祭官和卫青檀举止亲密!

哪怕认为两人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呸,都不是朋友,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

依旧吃起了醋,一边抢,陆北辰一边低声道:“你乖,结契大典非同小可,不许胡闹!”顿了顿,他绷紧的面皮染上了一层绯红,磕磕绊绊吐出一句,“听话,快来……来我这里。”

此话一出,卫青檀非常惊讶。

原来你也知道结契大典非同小可啊?

不是……你都这样凶神恶煞了,还让我过去,确定不是先假模假样骗我过去,然后把我强行拽走一顿胖揍?

能过去才有鬼了!

卫青檀一边躲闪,一边冲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微笑,生怕被人误会他们在争执。到时候当众闹起来了,丢的还是苍云秋的脸。

如此,众人只会觉得他们三个感情好,在嬉戏玩闹。殊不知陆北辰和少祭官手臂推搡间,已经双双暗下了狠手。

少祭官表面冷静自若,不显山不露水的,实则掌心灵力吞吐,你来我往间手掌都半空中出现了残影,却一直把卫青檀护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保管陆北辰一根头发,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可越是碰不到,陆北辰就越恼,怒火中烧之下,好几次都要亮法器了,却也明白今日是什么重要日子,不好动刀动剑。

李承欢推开了挡路的所有人,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柳慕苍正和林染说话,见状便知不好,只怕又要闹起来了,跟林染对视一眼,就佯装镇定地走了上前,意图随时出手拉架。

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当众打起来,再搅了这场结契大典。

元丰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感觉他们不是在玩闹,而是在争抢,当即又要离席,还对阻拦他的两个哥哥道:“不好了,又要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