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课,这群学生是什么事都喜欢干,众人一听这话,眼睛都放出光来,唐书蔚瞧着感觉比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还亮,没忍住又笑出来。
一放学,唐书蔚就奔向文具店,买了将近四十支钢笔,全是亮黑色的外壳,笔身圆润大方,手感温润。
另外又买了很多精美的包装纸和包装盒,准备回到家将这些笔一支支的打包好。
这是她为班上的孩子们准备的毕业礼物。
东西不重,但十分占地方,唐书蔚足拎了两大袋子回去。
晚上,空气中闷闷热热的,她的后背都被汗湿了,她每走一步,甚至都能感觉到头皮缝中有汗珠钻出来。
一到家,唐书蔚把鞋脱掉就赶紧打开空调,对着空调口吹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身上的热气被消下去。
整个人都彻底凉下来后,唐书蔚才把买回来的那两大袋东西给拿到客厅来。
福福十几岁了,又因为以前的流浪生活,已经不像前几年那样活泼粘人,它现在往往更喜欢独自蜷在沙发上或猫窝里,看上去懒懒散散的,也不喜欢找唐书蔚玩了。
唐书蔚坐在矮凳上,把它捞进怀里抱着,捏了捏它热乎乎的小爪垫,让它陪着自己加班。
“等我把这些包完,给你煮肉肉吃呀。”
福福昂着头顶着她,瞳孔圆溜溜亮晶晶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说的话,乖乖的趴在她腿上,不吵不闹的,看的人心中软软的,唐书蔚把头埋进它毛里,狠狠亲了一下。
单论包装是不麻烦的,主要唐书蔚还给每个学生写了贺卡放进去,她脑中想着每一位学生的样子,在贺卡上写满了祝贺之词。
祝贺他们鹏程似锦、学业顺利、万事如意。
邢忘回来的时候,她才刚刚写完一半。
“你这是干什么呢?”邢忘一进来就见她整个人几乎都被这满桌子的东西给埋起来了。
“给学生准备毕业礼物呢。”唐书蔚脑中闪过一个想法,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道,“你回来的正好,我正愁自己做不完呢。”
邢忘笑起来,“听你这意思是想让我帮你做呀。”
“真聪明!”唐书蔚站起来,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腰,把他拉到这边,按着他的肩膀坐下,“我来写贺卡,你来帮我把它们都给包起来。”
“怎么包?我没包过。”邢忘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和一个盒子,有些手足无措。
唐书蔚随手拿起一个给他做示范,“你就这样,把我写好的贺卡放进礼品盒里,再将包装纸这样把盒子包裹起来……最后别忘了在这里写上贺卡上的名字。”她指着右下角说,“我每个学生的贺卡写的都不一样,不在盒子上写上是送给谁的,容易送错。”
“好。”邢忘看她做完后点点头,稍稍有些笨拙的包完一个。
唐书蔚把他做完的拿到眼前一看,差点没笑岔气。
邢忘恼羞成怒地把她拉过来,将人抱紧威胁道:“不准笑。”
唐书蔚才不听他的,还变本加厉,边笑边道:“你看你包的这个皱皱巴巴的,边缘都没对整齐,我要是把这个带到学校送给学生,学生心里该想,这老师是不是把家里不要的废纸给我了。”
她这一通话下来,邢忘面颊通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他见她的嘴张张合合,直接以吻封口,“还笑还笑,你再笑,我晚上不做饭了。”
“你怎么这么可爱!”唐书蔚终于是不笑了,伸手捏住他的耳垂,轻轻揉了下,“我看看你包的这个是给谁的。”
她刚把礼盒摆正,还没看清楚右下角的名字,盒子就被他抢走了,“不让你看。”
唐书蔚也不恼,柔柔地往他怀里一趟,将手从衣摆下方伸进去,触摸到一片细腻之处。
邢忘没想到她会使这招,冷不丁闷哼出声,把她在自己腰上作怪的手拿出来,认输道:“给你给你。”
“哼。”唐书蔚斜他一眼,接过盒子看上面的名字,“何植。”
她忽而又笑起来,“这要是其他学生,我就拆开重新包了,不过既然是何植,那就这样给他吧,也让他瞧瞧咱们邢老师的手工活。”
“手工活?”邢忘眉尾挑了挑,语气像狐貍精一样蛊惑人心,“我觉得这个还是不要让他瞧瞧了,你来感受感受吧。”
唐书蔚瞧着他眼底的深意,觉得自己远远就听到了火车的“呜呜”声,她从他身上起来,“你去做晚饭去,这不用你帮忙了,我自己做。”
邢忘还不肯走,拉着她的衣角道:“你真的不要试试吗?”
“试什么试,我还有正事要干呢!”唐书蔚一把把衣服从他手里拽回来,催促道,“快去做饭,我饿了。”
邢忘冷哼一声,“你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说完朝着厨房走。
唐书蔚看着他的背影抱着福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