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气的间隙,霍清忱弯了弯嘴角,用低气音:“是爱。”
在他的观念里,爱这个词,更加的深重,它是承诺,是责任,是刻骨铭心,是永远的唯一。
如愿以偿。
浑身都在发烫,发软。
她的唇被人重重吮着,呼吸反复交缠,头晕乎乎地被裹进那个叫“霍清忱”的漩涡。
身体里有电流窜过,酥酥麻麻的,顺着血液流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只能把他环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鼻尖碰着鼻尖。
周遭温度不断攀升。
“我也爱你。”孟羡今勾了勾嘴角,轻轻地碰了一下男人的鼻子,“是我没有分清幻想和现实,混淆了依赖和喜欢的概念。当时说的两情相悦是故意气你的,没有年下弟弟,没有喜欢别人,我只爱你。”
“很早的时候,我就心动了。”
说着,她握着霍清忱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
强有力,不断地跳动着。
他们的心跳,在这一刻,终于同频了。
“即使一直认为,我无趣,刻板,又很不解风情?”
当微哑的嗓音,不急不缓地念出这段话时,孟羡今的脑子里有一根弦断了。
她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揭过去!
与此同时她感受到了,有什么,正在慢慢苏醒。
危险逼近,依旧是她主动勾的火。
“嗯...我是气话,你知道,会开飞机超帅的!还有送礼物,送卡,送珠宝,下次我生气,你不能因为我说不理就真不理我,哪怕我不回消息,你也要问问我好不好~”她快速说着,身体却微微后撤,盘算着怎么溜。
“对了,你不是还有早飞机要赶吗?现在这会儿,十一点...半了!回家了!”
霍清忱安静地听着她的话,眼神静静地停留在她的脸上,在她话说完时,浅浅颔首。
看上去他是认可了她的话,可是手却放在了她的腰上,纹丝未动。
骨子里的野性,已经在缓缓地复苏。
尤其他们呆着的环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是在哪里找到的她,而找到她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又说了什么话。
“在你点10个男模的时候,你做好11:30回家的准备了吗?”
“我...”
“乖乖,不急,我还没有...哄你呢?”
她后面的话,完全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
孟羡今这次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玩大发了。
她没有想到,霍清忱在单手受伤的情况下,也能稳稳地把她抱起在身前,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摔着,她也只能迎合着,做那只“小考拉”。
由着他,他们从套间的客厅进到了卧房,又进到了浴室。
扯下毛巾垫着,他又把她抱到了洗手台上坐着。
镜子里倒影着她发颤的蝴蝶骨,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其他原因,她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
酒精迟缓地发酵,脑袋越来越晕。
中途孟羡今稍微有小小的挣扎,搬出了太晚不回家,爸妈会担心的理由。
然后,霍清忱啄着她的耳垂回答她:“谨礼有商务应酬,你敢明目张胆出来,想来是编好合适的理由,瞒着伯父伯母。”
“我猜猜,你是不是告诉他们,你回学校了?”
她还能说什么?
全被猜中了。
时间,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
她是低估了霍清忱的醋意。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袒露了心意之后,他的爱和妒火交织到一块儿,情感缠绵悱恻又猛烈浓郁。
男人的发蹭过她的下颌,扫地那里有些痒,脖子处被舔舐过的地方微微发麻。
她想躲,又无处可躲。
她觉得自己像极了爷爷书房里的宣纸,被蘸着墨水的毛笔,细细又温柔地轻刷着。
毛笔写写画画,笔刷从宣纸的一端辗转到宣纸的另一端。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写出来一个什么样的字,只是觉得快要被一团炽热的火烧化了。
洗手池的水龙头被不小心碰开了。
一滴一滴不间断地向下凝着水珠。
霍清忱明显感受到了怀中人的战栗,她依旧环着自己的脖子,甚至十分主动地向自己贴近。
吊带裙已经被撕扯地可怜巴巴挂在身上,那白色皮草更是掉在了卧房外的沙发上。
西装衣领被泛粉的指尖颤颤巍巍地捏住,有人正不客气地帮他向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