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主编的声音无比兴奋，带着浓重的法式口音。
“陈！我的上帝！你简直就是个奇迹！”
寒暄几句后，主编进入了正题。
“关于乔治那个无赖的言论，您不必在意。我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我们准备，将《巴黎圣母院》送选‘哈罗德文学奖’！”
哈罗德文学奖？
陈宇对这个世界的文学奖项不太了解，但听名字就感觉不简单。
“这个奖项，在欧罗巴的地位，远在彗星奖之上。”主编的声音充满诱惑，“一旦提名，就足以让乔治闭嘴。如果能获奖……那他将成为整个欧洲的笑柄！”
陈宇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
他想了想，开口道：“好。”
一个字，干脆利落。
“那就麻烦主编先生，帮我安排。”
他需要一个权威的奖项，来堵住所有人的嘴。
一次性地。
挂掉电话，车子也缓缓驶入了江省第一医院。
约定的日子，到了。
陈宇让助理扛着直播设备，自己则一身休闲装，走进了医院安排的阶梯大教室。
刚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了数十道复杂的目光。
教室里，泾渭分明地坐着两拨人。
左边，是江省第一医院的中医科医生们，以赵院长为首，一个个正襟危坐，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尊敬。
右边，则是以“刘宗师打假”刘承为首的“挑战者联盟”。
他们大多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表情或怀疑，或不屑，或看好戏。
几十个手机镜头，像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了走进来的陈宇。
刘承看着陈宇。
太年轻了。
年轻得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穿着打扮也完全不像个医生，倒像个邻家男孩。
他身上没有半点悬壶济世的沉稳气度，只有属于网红的流量光环。
刘承心中的怀疑，又加深了几分。
他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人说：“你们看，他心虚了，连白大褂都不敢穿。装神弄鬼！”
旁边的人纷纷点头附和。
“搞不好就是个半吊子，学了点皮毛就出来忽悠人。”
“等会儿他要是讲不出个所以然，咱们就一起上，当场拆穿他！”
他们的议论声虽小，但在安静的教室里，依然清晰可闻。
陈宇却恍若未闻。
他径直走上讲台，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调试了一下麦克风。
直播间的镜头，对准了他的脸。
屏幕上，弹幕已经炸裂。
“来了来了！世纪大对决！”
“右边那群人表情好臭啊，跟谁欠他们钱一样。”
“宇神好淡定！这气场，绝了！”
赵院长站起身，想说几句开场白。
陈宇却朝他递了个眼色，微微摇头。
然后，他拿起一支粉笔，转身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下四个大字。
气、血、津、液。
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当然，也传到了数千万网友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