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阿波罗，实则阿尔忒弥斯，白天起不来晚上不睡觉。
这个比喻......直接把台上的人幻视成一身古希腊白袍装扮，瑞斯不小心笑出了一小声，在周围人尚未反应过来时，忙不叠低下头装作无事发生。
居高临下的地理位置使得台上人轻而易举注意到了这个小插曲，借着大家鼓掌的间隙，向瑞斯的方向微微上挑眉头。
可恶啊，为什么揶揄人都是帅的，瑞斯心虚地躲开对方的视线。
说不嫉妒都是假的。
切，虚假的德雷克，在台上闪闪发光。
真实的德雷克，白天在沙发阴暗爬行不想去工作，夜晚蜷缩在椅子上对着蓝莹莹的电脑屏幕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双目无神。
不过现在，他是完美的提摩西。
目送对方完美谢幕，瑞斯悄悄打个伸个懒腰结束了自己的背景板任务，跟上热热闹闹的学生大部队，向下一个地点进发。
相较于白天的毕业流程，实际上学生们更期待晚上的活动。
天色一暗，璀璨的灯火就亮起来了。
从叽叽喳喳交谈拍照、嬉笑打闹的人群中挤出来，瑞斯终于找到了边缘一个还算安静的偏僻位置，躲了过去。
给同学腾位置的同时，他还没有忘记端上几叠吃的犒劳忙碌一天的自己。
他在学校不属于活跃的学生，除了担心他学业的老师之外，大部分同学对瑞斯·特伦斯往往抱有一个“嗜睡”的印象或者“不合群”的标签，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特殊看法。
现在他能躲到一个清静的角落里，悠闲地享受美食。
除非有人专门来找他。
“老大。”从室外和女伴并肩走进来的威廉姆斯向瑞斯的方向挥手，示意女伴稍等片刻。
他已经许久没有返校。因为跟着母亲实习，他总奔波在一线跑新闻，亲力亲为以至于几十天就变得整个人黝黑粗糙，不过眼神似乎更加犀利了，双目在华丽的大厅吊灯的折射下散发出明亮的光芒，隐隐透着即将成年走向成人社会的势头。
换上正装的威廉姆斯穿过人群，向瑞斯靠近，刚进门的一本正经又被熟悉的活跃表情所代替，眼巴巴将手中包装好的礼物递过。
“我的？”他记得没有礼物交换这个环节啊。瑞斯下意识扭头看向正在交谈的人群，看看他们有没有类似的准备。
“道歉的赔礼。”威廉姆斯将包好的礼物递给瑞斯，“打开看看。”
道歉......道什么歉？瑞斯一头雾水，但还是按照对方的要求打开包装。
几本书，封面稍微眼熟。
后知后觉，他想到那是之前那个雨天，沾上污水的那几本书。
“对不起。虽然现在说有些迟到......”威廉姆斯眼底滑过自责与歉意。
“没有关系。”将手中的书抱进怀里，瑞斯笑眯眯打断了对方后面的话。况且......他也不是一个大气的人。
想到之后发生的情况，他略显心虚。
事实上，瑞斯非常具有作为反派的潜质，比如他小心眼而且记仇。
但是偏偏又有一点限制了他的“发挥”——记性不太好。
所以记仇但记性不太好这个“缺点”，真会限制一个未来哥谭反派的发展道路。
“德雷克呢？”
“那边人堆里，今晚他可是王子殿下。”远远看见在人潮中努力划水的提姆，瑞斯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
在喧闹声中，两人靠着墙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打扰一下。”话还没有说几句，活跃兴奋的女声从近处传来将两人注意力拉回今晚的活动，威廉姆斯的女伴穿着一身得体的墨绿色礼服，友善微笑，示意自己舞伴做好准备。
“我想我们应该回归正题了。”
乐队的试音接近尾声，到了男女舞伴登场的时候。
“我去放书。”瑞斯示意两个人先行，独自出去找到服务人员请对方代为保管。
从边缘经过，沿楼梯向上，瑞斯扶靠在二楼栏杆向下望去，鲜花掌声、音乐和香槟气泡搅在一起，舞池里花团锦簇，男男女女色 彩不一，最好的年纪共同庆祝着自己中学生活的结束，未来生活的开始。
一切向前发展，时间从来不会停留。
他得向蝙蝠侠他们请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