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53：部分哥谭、降世和rwby
临海的缘故, 深夜的哥谭总是被一片浓重的雾气笼罩着。瑞斯望着沉重的水汽在哥谭中弥漫，沾到微凉的窗户上，凝结成为细微绵密的水珠。细小的水珠在汇聚着, 越来越重, 最后在玻璃上汇聚, 受着重力的影响向下滑去, 在透明的玻璃上划出细长的水痕。
瑞斯坐在书桌边, 盯着四四方方的玻璃窗发呆。下滑水珠留下的痕迹像极了卡塔拉演示过的御水轨迹。
书桌上的台灯在雨夜里投下温暖的光晕, 照亮了摊开尚未完成的部分。
在请假之前，他需要提前准备好需要向学校提交的材料证明和请假事宜。
这几天, 瑞斯·特伦斯感觉自己像一个疯狂旋转的陀螺，忙碌在家和学校之间，身心俱疲。
最心酸的是，忙碌的瑞斯根本不需要鞭子抽动。
一定是德雷克带给他的不良影响
尽管如此, 他还是能抽空坐在摇摇晃晃的公共汽车后排，靠着车窗窗边，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简单的小睡一会儿。
亲身跨越世界之间的隔阂固然是最正规的方式, 但对现在混在人群之中的瑞斯来说, 单凭“梦境”，是他目前最便利的选择。
他怀里抱着书包, 里面装着柳莲二整理出来的运动员护理手册，以及薄薄的一个本子。
护理手册固然重要，但后面的那个笔记本才是重头戏——关于某种奇异饮品的各种配方。
柳汁与干汁，柳莲二与干贞治, 不愧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兼对手。
总有一款能够药倒你。
至于瑞斯昏昏欲睡的另一个缘故，就要问他这几天每天半夜在忙些什么了。
感谢月亮女神的眷顾, 现在瑞斯卧室的露天阳台上会刷新出一只小红鸟，伴随着清脆的敲响玻璃的声音，从轻软的窗帘里探出头来。有时探进来毛茸茸的头顶上，还会挂着窗帘的一角，或者头顶发丝被蹭出静电而炸毛翘起来。
这时候看起来，熟练钻进瑞斯房间的德雷克远没有周围人印象中的聪明机智。
夜晚月亮的力量，加上哥谭上半空常年笼罩的雾气，都成为了两个人“秘密会面”的自然屏障。
身上沾着哥谭的水汽，湿漉漉的小红鸟从门里弹出一个脑袋。
明明是同龄人，瑞斯却总忍不住对提姆生发出浓浓的担心，特别是对方的身体情况。
所以——红罗宾从窗帘中间钻出来，情绪高涨：你猜我今天夜巡时打翻了几个混混？
志得意满的小红雀熟练地坐在瑞斯书桌一角自己的专属位置上，制服披风沾上夜晚雾的气息，湿漉漉垂下，最低出的斗篷尖底下一串晶莹的水珠，在台灯的亮黄色暖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如同钻石洒落在地面散开。
瑞斯曲起指节敲敲桌面，提姆心领神会，擡手引着制服上湿漉漉的水汽和撒在地上的水渍凝聚成一个晶莹的水团，擡手以一个投篮的姿势丢到阳台外。
啧，越来越熟练了。
两个人熟悉起来后，提姆觉得瑞斯远没有看起来那么自闭，而瑞斯则觉得提姆远没有传闻中的那么“靠谱”。
瑞斯叹了口气，伸手扯出被压住的斗篷一边。
几个，十个？金发少年丢下手中晃来晃去的笔，敷衍地应着，视线已经沿着提姆的小腿向上梭巡，寻找红罗宾身上刷新的新伤。
我说，瑞斯突然揪住提姆的披风角，降温时，你能不能在里面加层绒？他指指提姆的膝盖，关节是非常脆弱的。
站在蝙蝠洞负责今晚夜巡后勤工作的阿尔弗雷德无声点点头表示赞同。
瞧瞧这个蹦蹦跳跳的小红鸟。有时是划伤，有时是淤青，还有枪伤和爆炸冲击带来的体内受损。
最后这个，瑞斯无能为力。
十五个！不算上被GCPD接走的。提姆眼睛亮晶晶的向朋友分享自己的战绩，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正在被 体检。
天啊，这就是哥谭特色吗？瑞斯垂下眼睛，在心里默默吐槽，已经要依靠未成年每天加班来维护吗？
其他人只关心红罗宾踢小丑屁股的姿势帅不帅，只有真正的小伙伴才会关心红罗宾夜巡穿太薄会不会老寒腿。
为什么这个年纪，提姆会有那么多伤病，年纪大了可怎么办？
通讯器突然爆发出毫不留情的嘲笑：德雷克，你的鸟妈妈又在给你做全身扫描了？达米安的声音快乐的跳跃着，丝毫不因为自己溜出学校“驾驶”着小乔兜风而心虚：
需要我通知阿福准备补钙奶粉吗？
达米安通过通讯设备，嘲笑“愚蠢”的德雷克又找了一个“鸟妈妈”二号。
闭嘴，小D！提姆手忙脚乱地按静音键，结果扯到了腰上的淤青，疼得抽了一口冷气。
“喝些什么？”
瑞斯站起来，一边说，一边去客厅准备热水。
橱柜打开的声音惹得隔壁房间传出抗议。
强烈谴责半夜不睡觉窸窸窣窣小老鼠行为。
“我忘记我爸这几天在家了。”瑞斯嘴里解释着，手上动作不停将茶杯茶碟全部拿出来，不忘示意提姆可以坐在沙发上。
“不用客气，这个房子算是我的财产。”瑞斯将大量热气腾腾的牛奶兑入极少的咖啡中，兼顾了德雷克总裁的咖啡需求和营养要求。
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
大特伦斯穿着睡衣怒气冲冲的从卧室蹦出来。
“叔叔好？”坐在沙发上的提姆尝试打招呼。
“去，做夜宵。”抢在便宜爸爸开口之前，瑞斯把围裙塞到男人怀里，“要热的，清淡一点。”
突然变成厨师的男人：......“要不要西蓝花？”
瑞斯视线看向乖乖坐在沙发上的提姆，后者郑重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