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45
为了呵护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 红头罩收手了！
这样感人的背后原因，令全球变暖。
所以他能不能回家？
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瑞斯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听说熬夜影响睡眠, 他现在能不能申请提前回家？实话实说, 混在一群打着“蝙蝠”标致的紧身衣蒙面义警中, 瑞斯·特伦斯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尤其是当物理昏迷的小丑被捆起来哐的一下砸进去时, 他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如果反抗, 他一定会成为另一个被“duang”的一下被摔进去的人。
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屁股对着黑魆魆的天空发呆，默默等着红罗宾他们完成最后的扫尾工作。
哥谭的夜晚总是被描绘的带出几分恐怖，比如现在，瑞斯就感觉自己头顶凉飕飕的。
气宗对空气流动的感知总能救他于危难之间。
于是瑞斯选择理性服从于本能, 迅速低头深情凝视大地。
这土地可真是太土地了。
下一个眨眼的时间，闪着寒芒的刀光堪堪擦过金黄色发顶的最顶端擦过去。
虽然凶器似乎并没有开刃，但仅凭刀身反射出来的冷光，就能刺伤他的敌人。
瑞斯成功保住了自己宝贵的头发, 在确定自己避免了未来的“青年秃顶”的人生危机后, 才施施然的扭头去看偷袭人的真正面目。
毕竟会有谁会想不开在蝙蝠侠在场的情况下，偷袭一位无辜的市民呢？
墨绿色的多米诺面具佩戴在后者的上半张脸, 突然出现的罗宾拎着多半个自己高的未开刃长刀，眼神犀利冷酷。
哇哦，是个面色不善的新版本罗宾。
这个罗宾的性格会是阿祖拉类型，还是祖克款的呢？
瑞斯心痛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仿佛那刀锋已经削掉了他几根宝贵的金发，张口就来：
“罗宾, 你好喜欢搞偷袭呀。”
“油嘴滑舌。”
达米安·韦恩，现任罗宾，吐出一句话后，只是手腕一翻，长刀再次划破空气，直逼瑞斯的脖颈。
噫！被对方的杀意完全锁定，瑞斯瞬间有种毛骨悚然、后颈发凉的感觉，他一边向后退去，挺直的后背下意识随着他的动作略微弯曲，以便保证自己能够灵活移动、迅速躲闪。
“罗宾谋杀啦！”
再一次以狼狈却高效的姿势别扭的躲开罗宾的攻击后，瑞斯“踉踉跄跄”的穿过乱石遍布的废墟。
胡乱散落的建筑碎片藏在黑色的大地上，在夜晚的遮掩下成为重重陷阱。
于瑞斯而言，这是他的保护罩。脚下的步伐轻盈得更像是在跳舞，黑暗中，御土和御气成为了他的眼睛。对大地的感知让他能确定哪些是安全的落脚地；而对于气的掌握，可以让他在罗宾每一次发动攻击时提前闪开，避免产生与对方的近距离战斗。
当然，自小接受严苛训练的达米安发动的攻势，从来不是闹着玩的。
很快，瑞斯就意识到这一点。
“红罗宾！救命啊！你家小弟弟疯了！”
瑞斯一边躲闪，一边朝着不远处红罗宾——提姆·德雷克喊道，请求支援。
正在和红头罩说着什么的提姆闻声擡起头，推了推面上纹丝不动的面具，露出一丝笑容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罗宾，不要吓他。”
他的语气温柔到更像是在说出一句毫无威胁力的日常问候，显然不会有任何效果。
“闭嘴，德雷克！”
达米安冷冷地回了一句，手中挥砍的杀伤性武器丝毫没有因为德雷克的话产生任何停顿。
“我不打小孩的！”
瑞斯拔腿向远处跑去，用行动表示自己对滥用武力的排斥。
笑话，他还是会看眼色的。
当着其他蝙蝠义警的面把他们的罗宾鸟埋进土里，那他才是真正的小丑！
狼狈逃窜、下定决心不还手的瑞斯还不知道其他蝙蝠成员对看同伴热闹的喜好程度。
不“落井下石”，不拍照留念，不在小群中传播，就已经是相当顾念兄弟情义的表现了。
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的瑞斯，干脆一个翻身，躲到了提姆身后，借着红罗宾和红头罩并排站时搭建的坚硬“城墙”，获得短暂喘息。
“红罗宾，这是谋杀！”
瑞斯捂住口袋里即将掉出来的手机，对“旁观者”进行控诉。
提姆叹了口气，举起手中的长棍，帮瑞斯挡下了达米安的下一击：
“蝙蝠侠还在。”
罗宾手中的武器停在半空，墨绿色的瞳孔闪着幽光，如同黑暗森林里夜间出没的肉食性猛兽，眼神凌厉道几乎要剜掉短暂红罗宾身后的人身上一块肉：
“我记得我说过，一定要宰了他。”
明显，达米安还对那天晚上对方的行为耿耿于怀。
“我不是有意的。”瑞斯缩在提姆身后，感觉现在的自己安全感十足，他从“城墙”肩膀后探出头，眨了眨眼睛：
“而且当时，是你先打我的。”
记忆似乎又回到那个被罗宾拎着刀砍到上蹿下跳的惊悚夜晚。
这怎么能怪他呢？瑞斯明晃晃的对着罗宾进行眼神谴责。
看得达米安又握紧了手里的刀。
“罗宾。”蝙蝠侠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平静有力：
“准备撤离。”
“收到，蝙蝠侠。”罗宾从紧抿的嘴唇里挤出来干巴巴的几个词，最后瞪了那个黄毛一眼，转身离开。
嘶......他就这么讨人厌吗？瑞斯眨眨眼睛，被口罩遮住大半部分的脸上全是困惑。
他搞不明白现在小孩子的脑回路。
不是吹牛，他还是挺受人喜欢的......
“那个......”瑞斯举手发言，“我可以回家了......吗？”
在沉默寡言的哥谭噩梦蝙蝠侠的“冰冷”注视下，瑞斯的声音越来越小：
“......好吧，我知道了。”
帅气低调的蝙蝠车一个甩尾，消失在哥谭愈加浓重的雾气中。
蝙蝠侠和他的罗宾先行一步，他们要将小丑“送”到他应该待着的地方。
瑞斯在两个摩托车后座面前犹豫着，不想坐任何一辆。
比起坐陌生人的后座，他宁愿靠两条腿走半夜回家。
还有，德雷克你就不能骑摩托带上我吗，刚才还说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