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提姆点头，语气坚定。“我们……还是朋友吧？”
“那你还骗我！”
“我正在找合适的时机坦白。”
提姆局促地捋过垂在额头上的碎发，脸上的细细碎碎的划痕和擦伤依然渗着红色，尚未结痂：
“只是没有想好怎么说......”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瑞斯盯着提姆，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虚伪的痕迹。然而，提姆的眼神清澈而真诚，仿佛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
可恶，找不到任何端倪。
“朋友？”瑞斯忽然站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愤怒过后残余的激动，让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你瞒了我这么久，现在却来跟我说‘朋友’，我一直把你当做现实里最好的朋友！”
“我错了。”不退反进，提姆没有退缩，反而站起身来，与瑞斯平视。
如果要挽救一段岌岌可危的友情，那就拿出最大的诚意。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对不起，我不想再瞒着你，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瑞斯愣住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红罗宾，还是叫你德雷克？总是说那些甜言蜜语来打动别人，该不会是跟着韦恩先生学的吧？”
提姆笑了笑，他知道过了这一关，语气轻松愉快：“因为我说的是实话。”
“我凭什么信你？”
“击掌？”
“我们向上帝发誓？”
“向蝙蝠侠？”
“好吧，蝙蝠侠。”
“好有哥谭的风格，这就是蝙蝠系的义警吗？”瑞斯嘴上吐槽着，一巴掌超级大力的拍在德雷克手掌上
清脆的拍手回荡在密闭的空间里，如同水波向边缘回涤荡。
忘记力是相互的，瑞斯感觉自己的手掌在发麻发烫。
甩甩刺痛的手掌，瑞斯嘴角却微微上扬：“好吧，这次我信你。”
“不会有下次了。”提姆郑重其事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经常去体验红罗宾的夜生活。”
瑞斯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果然，你想让我给你当打工。”
提姆：“我更想让你知道，我从未把你当成外人。”
“切，还不是要我打工。”
或许是因为提姆笑的过于明显，像是现在室外夏威夷晃眼炙热的阳光，瑞斯躲开视线，小声嘟囔一句，随后很快笑起来。
他伸出手：“这次......就算是原谅你了。”
提姆握住他的手，笑容灿烂，突然开口：
“瑞斯，‘我一直把你当做现实里最好的朋友！’是什么意思呢？”
“嗯？怎么不说话？‘现实’？”提姆敏锐地把握住了刚才对方不经意间暴露出的关键词杀个回马枪，攻势一转。他眉头微微一挑，突然拔高气势，宝石蓝色的瞳孔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瑞斯闭口不言转头去看时间：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提姆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你刚才说‘现实里最好的朋友’，难道还有‘非现实’的朋友？”
瑞斯的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他冷哼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抱胸：“不要得寸进尺，德雷克。”
在德雷克亮晶晶眼睛的注视下，瑞斯板起的脸又柔和下来。
对于身为韦恩集团的总裁先生、夜晚的红罗宾及时流露出来的示弱表现，瑞斯还是非常吃这一套的。
“下次......一定。”
“非常期待。”心满意足的侦探大人露出柔软的笑容。
红罗宾想要，红罗宾争取，红罗宾无所不能！
“所以我们要回去吗？”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随后重启自己丧失所有信号的设备，提姆转头问道，“这里和哥谭的时间差多少？”
“这么早，不换个衣服收拾一下？额......流速差不多。”
瑞斯甚至已经在考虑在这里呆一两天再回哥谭。
“有人等我。”
“明白。”看见对方如此坚持，瑞斯从房间抽屉里掏出备用机揣兜里，低头整理胸前的钥匙吊坠，头也不擡问提姆：
“返回原地，还是我家？”
“原地，小丑大概率还在附近。”红罗宾绝对不允许一颗定时炸弹藏在哥谭。
“......等我一下。”想了想，瑞斯在提姆的注视下，把压箱底的手木仓塞进裤兜里：
“我在夏威夷练过，准头很好的，有证......你信吗？”
挠挠后脑勺，他满脸真诚：“虽然跨世界，但是法律应该、大概是通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