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31
“真的没有问题吗？”看着瑞斯·特伦斯晃晃悠悠从桌子上爬起来, 如同梦游般飘到外面。提姆忍不住问威廉姆斯：
“他一直都是真么困吗？”
“......我是说，他晚上休息不好吗？”想了想，提姆换了一个委婉的问法。
定位器显示, 特伦斯晚上没有进行任何移动。在此之前, 提姆是笃定的。但现在他心底不禁涌现出几分怀疑：
为什么他总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威廉姆斯摇摇头, 示意自己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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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里, 达米安专程坐在沙发上, 对着刚进门的提姆冷哼一声后, 才站起来倨傲地站起来，扬起下巴冷漠转身, 用不屑一顾的背影对德雷克抢占先机的行为表示不满和愤怒。
冷暴力不太符合恶魔崽子的人设，提姆摸摸微凉的鼻尖，对达米安的“冷漠”态度感到迷惑和不解，但配合着面上做出“痛心”的表情。
因为弟弟的冷漠而悲痛欲绝的兄长, 心里还有点笑......
还没笑出来，提姆注意到阿福的身影。
怪不得啊......
蝙蝠洞中，达米安将观察到的信息整理成报告，交给蝙蝠侠, 不忘扭头攻击刚下来的提姆：
“你们两个人一个睡眠不足一个睡眠过剩, 两个不正常合在一起刚好正常。”
因为偷跑进度而略显心虚，被达米安怼到的提姆移开眼神, 盯着布鲁斯的背影，试图透过蝙蝠侠宽厚的臂膀传递自己的求救信号。
可惜蝙蝠侠的臂膀很宽厚，孔武有力，无法让提姆的求救信号穿透。
身后提姆的的眼神如芒在背, 无形的刺痛让布鲁斯敲打键盘的动作片刻停滞，又敲打了起来。
孩子们的事, 孩子们自己解决吧，布鲁斯从阿福推荐的家庭关系书籍中找到了借口，至于阿福推荐书的用意是不是这个，就需要另说了。
蝙蝠侠：忙碌中，勿扰。
另一边的达米安正在进入短暂的安静时间中，不过提姆能看得出来，他正在蓄力准备攻击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于是提姆·德雷克选择调转枪头，在达米安面前，主动分析起特伦斯值得注意的地方。
达米安大方接受了来自提姆的示好。
实际上，提姆出席学校的时间不算多，大多时候，他在上完必要的课程会直接离开，将节约下来的时间用于处理韦恩集团的事务以及各种各样的另一个身份的任务。加上瑞斯·特伦斯在热热闹闹、青春洋溢的学生中，始终维持着一个存在感不高的形象，以至于在提姆过去的记忆里，特伦斯，在色彩鲜艳、性格分明的人群中，更像是黑白两色的存在。
模糊，寡淡，白水般无色无味。
单调无趣的生活节奏、嗜睡内向、没有朋友、远离父母......共同构建出来的孤僻寂寞的画像随着观察被一点点推翻。提姆莫名想到了当时对方拎着两大包生活用品，蹲在沙坑被一群小朋友围在中间捏沙子的情景
多有意思，看来也不是黑白的嘛。噙着笑，提姆在达米安“笑得真恶心”的眼神下，调出瑞斯·特伦斯的体检报告和血液检查发到两人终端。
经检查，瑞斯·特伦斯的血液检查没有任何问题。体检结果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疾病，完全符合青少年的健康标准。
“也许他只是喜欢睡觉。”耸耸肩，提姆给出评价。
达米安：“他现在定位在哪里？”
和提姆的视线接上，达米安面色一沉，眼里尽是嫌弃：
“别看我，我知道你在他身上留了东西。”
提姆：“......好吧，只是定位器。”他对侵犯对方隐私有些愧疚。特别是被别人说出来时。
天色暗下来，不过还没有到夜巡的时间，布鲁斯没有换上属于蝙蝠侠的制服，而是一身便装坐在蝙蝠电脑前，一边完成每日的工作，一边留神听着不远处两个孩子的“絮絮叨叨”。
很明显，两个人把这个任务当成了解谜游戏，属于瑞斯·特伦斯的资料已经被单独提了出来，不断补充。
谜底显而易见，但没有过程，不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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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时，负责幸村精市的医生翻阅连续几次的观测报告，在漂亮的恢复数据下，忍不住赞叹幸村精市的恢复速度。
“不愧是运动员，恢复速度堪称奇迹，幸村君。”
“恭喜你，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幸村精市语调平稳，将激动和兴奋压在心底，和缓地向自己的主治医生表达真诚的感谢。
对比之下，旁边拎着大包小包的瑞斯·特伦斯扬起头，毫不掩饰地把喜悦之情挂在脑门上。
在瑞斯强烈要求下，幸村现在手里只有一个轻飘飘的袋子，权当装饰品。
“这么开心。”两个人走在路上，沿着人行道，幸村精市好奇地看着整个洋溢出开心泡泡的金发少年。
“当然。”瑞斯咧嘴一笑，没有多说。
“有秘密藏着我？”幸村精市想了想。
“当然......保密。”瑞斯露出神秘的微笑，在幸村精市好奇的注视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副部长他们来了！”
……
“得分！胜者是，幸村精市。”
瑞斯趴在栏杆上，看着幸村精市和对手握手后，单手持牌从赛场返回休息区。
发带别住垂下来的头发，额头光洁如旧，证明这场比赛对于他而言游刃有余，属于正选的长袖外套依旧完好披在肩头，没有沾上一点尘土。
帅气，闪闪发光！一场比赛看下来，瑞斯双眼放光。
没错，经过复建，幸村精市，立海大的灵魂领军人物，又重新站在了赛场上。
这场比赛，宣布着立海大部长的回归。
之后是漫长的等待环节，瑞斯重新从书包里掏出一册厚厚的书，低头看了起来。
仁王一只胳膊压着柳生，好奇凑过来，一整个人歪歪扭扭的：
“puri，在背书吗，好勤奋！”
“啊，”瑞斯合上手中课本让对方看清楚封面，喃喃道：“脑袋要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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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还好吗？”
虽然已经询问过很多次，提姆还是忍不住压低身子小声询问特伦斯的情况。
出发去纽约参赛的路上，据他观察，特伦斯几乎没有清醒过。
这种状态真的对吗？即使理智告诉他没有问题，可情感上，提姆仍然会下意识去关心对方的身体状况。
“挺好，不用担心。”哪怕是刚醒过来，一整个人处在睡眼惺忪的状态，瑞斯还是努力甩甩头，让自己在打开车门后流通的空气中清醒过来，然后慢吞吞的从车上面爬下来，拎着行李出现在德雷克和威廉姆斯的旁边，比出一个“没问题”的手势，附赠自信微笑：
“我有好好看书。”梦里都在学，到了这个时候，瑞斯只感觉自己自信心爆棚。
虽然在另外两个人眼中，这个自信微笑中更多的是有气无力，但两个人还是配合着点点头，在某些事情上诡异地达成一致。
一时间陷入沉默的三个人开始进行眼神交流。
瑞斯：……你们信吧，真的。
德雷克/威廉姆斯：……我们真信……
够了，各回各屋吧。
瑞斯心累了，第一个擡脚往楼上赶。
毕竟，明天的竞赛更重要，大家都早点睡吧。
他来到自己房间，拉开窗帘。
随着太阳落山，纽约开始展现出完全不同于哥谭的城市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