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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专门负责皇帝的,负责太后的,就是李皇后如今那也是有专门太医负责的。朱礼这一句话说着好像是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真召集过来了,那别处该怎么交代

朱礼瞥了刘恩一眼,声音略沉了几分:“去召。我自有分寸。“

刘恩只能无奈的去照办:事实上,自从小虫儿病倒了,蔷薇院封了大门之后,朱礼的脾气便是一的见长了。总是暴躁易怒,且听不得人劝。稍有不顺,便是压不住火气。

这个时候的朱礼,真真儿是只能顺着来的。半点也不能违逆。

最关键的是,刘恩也是真相信朱礼是有分寸的。事实上,朱礼也似乎从来没有做过失去分寸的事儿即便是这一次和皇帝对着呛声,朱礼也是有把握的,并不是冲动为之。

云姑姑在一旁听着看着,本想劝几句,可是想了想到底又是没开口:她相信就算涂太后在这里,也肯定是纵着朱礼胡闹这一次的。朱礼对杨云溪多看重,对长女多看重更别说,如今墩儿也是朱礼心头那些火气,用这些方式发泄一些抚平一些也是好的。

而就在朱礼在外头率性胡来的时候,太子宫里头杨云溪却已是冷静下来了:”眼下封着宫,太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过来。我们去将墩儿接过来。“

岁梅立刻便是摇头:”还是让褚老太医过去一趟就是了罢主子还是别过去得好。“

杨云溪一听这话立刻知道了岁梅的心思,当下忍不住浅浅一笑:”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只是已经照顾了小虫儿这么久,再接触墩儿也不怕什么。横竖要被染上的话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儿罢了。留下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心里就有数了。“

岁梅对着这话,竟是有点儿无从反驳。

最后杨云溪叹了一口气,”走罢。“

墩儿和小虫儿都是这般,其实想想也是让人唏嘘:两个小孩子哪里又曾做错了什么最不该的,也不过是不应该投胎到朱家来罢了。

而且胡蔓那般对墩儿,也是让杨云溪有些多少于心不忍罢了。都这般了,总不该再让墩儿受罪罢

而且杨云溪其实也有个私心:墩儿的病情更严重一些,让褚庆出手,褚庆许是能积累些经验,到时候给小虫儿开药的时候,也说不得有帮助。

这样的心思虽然有些龌蹉阴暗,可是却是她再真切不过的想法。

杨云溪心想,只要能让小虫儿好起来,再龌蹉一些的事情,她也是愿意去做的。

杨云溪和岁梅去接墩儿的时候,自然是不可避免的看见了胡蔓。

胡蔓一脸的憔悴和萎靡,看了一眼杨云溪苦笑了一下,动了动嘴皮子,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好好养着身子罢。”杨云溪也懒怠多说,语气也是淡淡的:“我将墩儿先带走了。若是墩儿命大也就不说了,若是墩儿你便是记着,他是你害的。“

胡蔓一下子哭出声来:”不是我的错,这不能怪我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发热了,谁知道“

杨云溪又好气又好笑:”发热你难道不知道蔷薇院的情况既是知道,怎么还敢只以为是发热但凡是长了心思的人都不会以为那就是发热罢“

胡蔓被训得头都不敢抬。

杨云溪看着胡蔓这般,便是心声烦躁,深吸一口气不再废话,只是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是无用。你若是有心,便是在菩萨跟前多念念佛经,只盼着墩儿福大命大罢。”

对于天花,这几日下来,杨云溪是再真切不过的感受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对于天花,别说是她,就是太医能做的也是极其有限的。

墩儿的状态的确是没小虫儿好的。精神萎靡就不说了,恹恹的躺在那儿,不住的伸手往身上抓挠。显然是身上不舒服的。

杨云溪叫了一声墩儿的名字,墩儿睁开眼睛,倒是忍不住的哭哭唧唧起来,磨磨蹭蹭的要抱。

岁梅自是不肯让杨云溪上前去抱,当下便是自发要上前。

杨云溪却是叫住了岁梅,只是看了一眼墩儿的奶娘:“抱着墩儿跟我来。东西也不必收拾。能烧的都烧了。”

奶娘有点儿战战兢兢的。

杨云溪沉了脸:“你这会儿回避也无用,若是墩儿有什么。你纵没染上天花,你这条命也保不住。”

这话便是成功的将奶娘吓得一个哆嗦。

正文 612第612章 惊喜

杨云溪这话将墩儿的奶娘吓得一哆嗦。

可是杨云溪这话却是实话别说别人不会放过墩儿的奶娘,就是她,若真的墩儿有什么,她也不会放过奶娘的。

墩儿之所以这般,胡蔓有责任,可是难道奶娘没责任一个好的奶娘,不只是喂喂奶照顾照顾起居也就罢了的。但凡奶娘对墩儿是真心疼爱的,只怕就是拼了命,也是愿意去通风报信,给墩儿求一线生机的。而不是硬生生的拖到了现在。

杨云溪冷冷的扫了一眼墩儿的奶娘:“走不走若是不走”现在就送她上路也不是不可以。

奶娘被杨云溪吓得又是一个哆嗦,不过这次却是没有迟疑的飞快的抱起了墩儿来。

一路回了蔷薇院,杨云溪想了想,到底是没将墩儿和小虫儿安排到一间屋子。

褚庆自然是跑不掉,肯定是不可能跑得掉的。当下杨云溪便是让褚庆去给墩儿诊断。

褚庆一看墩儿的精气神,倒是先皱了眉:“怎的竟是到了这般地步了”

杨云溪在旁边听着,便是又看了一眼墩儿的奶娘。于是墩儿的奶娘便是瑟缩到了角落里,恨不得杨云溪再也注意不到她。

“褚老先给墩儿看看罢。”杨云溪叹了一口气,心疼归心疼,可是却也顾不上别的。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天花。

褚庆给墩儿诊了一下脉,随后脸色便是大变了一回,最后便是飞快的去扒了墩儿的衣裳。

墩儿身上许多红点,更多的却是水泡。一个个亮晶晶的,有点儿像是烫伤了一般。不过并没有红肿的,看着倒是也不算可怖。

”这是“杨云溪纵是没见过天花,却也是下意识的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天花会如此“

褚庆深吸一口气,忽然便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好事儿,好事儿“

杨云溪一惊,随后看住了褚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