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心里便是微微的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或许,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个结果。不用等到两年。这个念头隐隐约约的从心底浮上来,让她有些慌乱,又有点儿茫然,可又有点儿如释重负。
此时天已渐热,午间涂皇后便是开始午歇。杨云溪也是跟着沾光了几分作为女官她自然是不必守着服侍,也可趁机去做些自己的事儿,或是歇一觉。
许久没再做梦,杨云溪也几乎是快要忘了那个情形。然而似乎薛月青有意提醒她一般,这日中午歇时,她便是又梦到了那个场景。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逼迫,杨云溪大汗淋漓的从梦里挣扎着醒了过来。
穗儿不在,她看了一眼时辰,便是自己打了水抹了脸镇定了一下就出去当差了。
涂皇后此时还没醒,杨云溪自也是没进去,只在廊下守着。顺带吹吹风,好让情绪彻底的平复下来。
皇长孙便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皇长孙顶着太阳一路过来,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她都觉得似乎带来了一股热浪。登时心里一股烦闷燥热就涌了上来。
她忙压下情绪,对着朱礼行礼:“殿下午安。”
“皇祖母还没起”朱礼点点头,随后压低声音问了一句。然后掏出帕子来擦了擦额上的汗。
杨云溪低声回了,又见他不好受,便是道:“殿下略坐坐,奴婢去给殿下端一碗冰镇银耳汤来润润喉。”
朱礼挥挥手没说话,似乎是真热到了。
眼下各宫还未开始摆冰盆,所以屋里倒是也不见得比外头就凉快。反倒廊下有风,又有阴凉,所以倒是更舒服些。
杨云溪前头走了,朱礼略站了站,便是也学着杨云溪在栏杆上坐了,又见手边摆着一个针线簸箩,便是随手拿起来看了看。
杨云溪回来的时候,便是看见了这么一幕情形:朱礼随意的靠在栏杆上,手里拿着她的绣花绷子,正仔细的端详。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那点针线斤两的,当即只觉得不好意思,便是忙上前去,远远的就咳嗽了一声果不其然朱礼就如同她想的那样忙将绣花绷子往回放去。
看着这一幕,她的不好意思倒是消退了一些,反而只觉得有些忍俊不禁起来。
“哎哟”朱礼忽然吃疼的叫了一声。
杨云溪一急,忙快步上前去:“怎么了”
待到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时,朱礼手指上还扎着的那一根明晃晃的针登时吓了她一跳。慌忙将手里的托盘一搁,她就忙捏住了朱礼的手。
朱礼一怔,下意识的就想将手抽回来。
“别动。”杨云溪赶忙出声,看着已经有血浸出来,便是倒吸一口凉气:“扎得有些深,恐怕要赶紧拔出来上药。疼不疼”
朱礼拧着眉头:“倒也不是很疼。”就是冷不丁被扎了一下,吓了一大跳。
说着朱礼便是伸出手去直接将针拔了下来。
这下却是轮到杨云溪有些愣住了她没想到朱礼居然会这样果断轻巧的就去将针拔出来。她以为朱礼作为皇长孙,必然是娇生惯养,受了伤肯定也是极紧张,肯定要叫太医来才行。可谁知他却
正文 93第93章 受罚
朱礼倏地笑了:“怎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被针扎一下就要哭鼻子练武时,更重的伤也受过。刚才就是吓了一跳,倒是真不怎么疼。”
杨云溪没敢借口,忙唤小宫女:“快去拿药来。”同时忙掏出帕子将朱礼手指上冒出来的血滴擦去。倒是不自觉她还紧紧捏着朱礼的手。
而涂皇后,则正是从窗户里看到了这么一幕,顿时微微皱起了眉头。
上药的时候也不见朱礼皱眉,倒是他还有闲心道:“却是弄脏了你的绣件。”
杨云溪这才扫了一眼自己的绣花绷子,见上面果然沾上了血迹,殷红的一点就那么印在那儿,快要完成的一张帕子就这么毁了。
不过这个时候,一张帕子还有什么要紧的反而她的针戳伤了朱礼,她才是该道歉才是。当下便是忙赔罪道:“是奴婢鲁莽,以至于伤了殿下。奴婢该死。”
“一点小伤,也不碍事。”朱礼一笑置之,用另一只手端起那碗银耳羹一饮而尽,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随后朱礼一面看着杨云溪替他包扎,一面笑道:“方才见你面色很是难看,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杨云溪自然也不好解释自己是做了噩梦,含糊的“唔”了一声算是回答。
朱礼许是意识到她不想多说,便是没再多问。杨云溪便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待到上了药包扎完毕,屋里便是传来太后起身的消息。朱礼便是进去了。
杨云溪忙收拾了残局,这才又进屋去服侍。一进屋她就感觉到了涂皇后看她的目光,登时心中一紧,莫名其妙的心里就紧张心虚起来。
“大郎,你手怎么了”涂皇后笑着指了指朱礼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指,如此问了一句。
朱礼随口应道:“不小心弄伤了。”倒是没说到底是怎么弄伤了。
不过,朱礼想隐瞒,可是涂皇后却是不这么打算。就在涂皇后朝着她看过来的那一刻,她就心知肚明:涂皇后肯定知道这事儿了。
且不论涂皇后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也没功夫去想那些,当下只是略一犹豫便是直接跪下请罪了:“是奴婢不小心弄伤了殿下,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杨云溪跪下后,便是感觉到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