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出去又是打出租车到陆鸣家,这一趟加上买药就花了他大几百,也不知道季行给不给报销。
陈越摇摇头把围巾扯下来,上楼后按了一下门铃。
等了两分钟没人开门。
陈越再次按了一下,并叫了两声:“陆总?陆总在吗?”
片刻不到就听见里头有脚步声,陆鸣显然是在睡觉被吵醒的,脸色异常难看,眉头紧蹙,眼神从上到下把门口的陈越扫了个遍,陈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穿的外套是那件超级厚的大衣,把他整个人从头裹到小腿。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露出微笑,围巾摘下来拿在手上:“陆总,季秘书让我给您送那什么……”
这回不是送避孕套了,但送抑制剂也挺尴尬的。
怪不得白天看他脸色就不太好,原来是易感期要到了,陈越在心里默念,生为alpha和oga还挺惨的,好像易感期除了要那什么以外,还会发烧身体不舒服。
还是他们beta好啊。
beta身强体壮,像陆鸣现在这样病恹恹的alpha他一人能打十个。
陆鸣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进了房子,陈越站在门口一脸懵,怎么回事?没说让他进去,他要不要进去?
接着他就听见陆鸣沙哑着声音冲他喊:“要我给你拿鞋吗?”
陈越在心里暗骂一句,面上一点没表现出来,看见玄关处有备用的拖鞋于是弯腰换鞋,也就迟了那么一分钟没关门,就见陆鸣起身带着死气沉沉的脸朝他走来,几乎快贴到陈越身上,他大手一伸,把身后的门拉回来。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陆鸣长得比陈越高,微微低头看他:“再开久一点,你就得去派出所了。”
陈越莫名其妙:“什么?”
“你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吗?味道散出去影响别人就会被拷走。”
陆鸣走回沙发再次坐下,喝了几口水。
陈越脱下大衣放在鞋柜上方,把围巾也放上去。
他没和alpha一起生活过,周边一个alpha朋友都没有,谁没事会去研究他们那些人的生活方式。
他什么都没想到,下意识地回答:“什么味道?”
哪儿有味道,他只是觉得这房子里有些沉闷,确实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陆鸣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alpha发|情的味道。”
陈越手一顿,总觉得有些怪异,只能给自己找事做,把买来的药品拿出来放在桌上,退烧药单独拿出来,刚才买药的店员交代过如果有发烧的迹象的话得先吃点东西才能吃退烧药,不能空腹吃。
陆鸣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看着好像挺不舒服的,陈越没敢上手摸,思考片刻开口问道:“陆总……那个,您发烧了吗?”
这话问的奇怪。
陆鸣没应,半晌后才睁眼:“给我打抑制剂。”
他声音很哑,像快说不出话了。
陈越拿出那瓶抑制剂,又看了看针管:“我给您打……打啊?”
陆鸣看向陈越,觉得要不是现在他人不舒服可能会忍不住把陈越从窗户扔下去:“难不成我自己打?”
他一个易感期的alpha,要照着镜子,把手拧成麻花似的往自己后颈扎针?
陈越手有点抖,他从来没给人扎过针啊……
这要是不小心扎错地方了怎么办?
会不会把人扎死啊?
真死了他算杀人吗?
会被抓去坐牢吧?
陆鸣微微侧头,把后颈的腺体露出来:“快一点,往腺体上打。”
陈越没看见过腺体,其实就是小小的一点,和被蚊子叮了肿起的小包差不多,他凑近了些,下意识伸手想问一下“是这儿吗”,结果没控制力道,指尖碰到了。
他刚从外面进来,手还是冰凉的,陆鸣那片皮肤又红又滚烫,陈越只觉得指尖好像被烫了一下。
皮肤相触的那瞬间陆鸣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莫名的酥麻感从腺体蔓延至全身,他甚至有些渴望那地方能再被碰一下。
只是这想法只出现不到半秒,陆鸣瞬间回头盯着陈越:“你瞎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