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勇啊,这是想拿老子开刀?”五条悟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大长老吐出一口鲜血,艰难地警告他:“五条悟,别忘了总监会是御三家牵头才搞起来的,五条家也是宣誓过的!”
“盟主令呢?拿出来瞧瞧。”
大长老呼吸一滞。
五条悟更加鄙夷:“御三家认令不认人,什么总监会,也就是大家愿意陪着你们过家家罢了。”
咒术界需要一个统辖一切的机构,所以才有总监会。
但这并不代表,总监会就可以骑在御三家的头上,一旦大家不再配合,总监会就什么都不是。
没了盟主令,这群烂橘子们竟然还敢这样嚣张,实在是笑死人。
“五条悟!”羂索大喝了一声。
五条悟回头,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白色的小方块。
“狱门疆,开门。”
一瞬间,“六眼”疯狂预警,来自狱门疆的信息迅速涌入脑海。
他下意识就要后退,却见羂索擡起手,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质令牌。
“盟主令在此!”
五条悟的脚步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从出生以来,这是五条悟第一次见到盟主令。
但很奇怪的,或许是因为盟主令上纠缠的御三家的气息,仅仅是一眼,五条悟便被吸引,对它的真实性毫无质疑。
“轰——”
穹顶破碎。
虹龙呼啸而入,一个甩尾便将五条悟脚边的狱门疆给扫飞出去。
羂索脸色一变,该死!
他明明都要成功了!
假货就是假货,就算可以以假乱真,但羂索还是没将希望完全倾注在上面,他最在意的还是狱门疆。
用令牌吸引五条悟的注意,用狱门疆封印五条悟,这才是羂索的真实目的。
可是,失败了。
羂索仰起头,虹龙巨大的身躯上,身穿袈裟的年轻人正侧坐在上面,嘴角虽在笑,眼神却一片冰冷。
“太逊啦,悟。”虽然叛逃多年,但夏油杰对五条悟的称呼依旧熟稔,甚至调笑了一句:“如果不是我,你可就要被封印了。”
五条悟也已经回过神来,看着夏油杰的眼神无比复杂。
“被通缉的人少大摇大摆出现!”
“我好怕啊,你要来抓我吗?”夏油杰调侃着,又朝君度和琴酒喊:“亲爱的学弟拜托我来救你们,上来吧。”
虹龙缓缓降落,示意两人坐上来。
五条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完全没阻拦的意思。
“五条悟,他是诅咒师,杀了他!”
“五条悟,你果然和夏油杰有勾结,他当年就是你故意放走的!”
“你是要背叛咒术界吗?”
一声声控诉,吵得五条悟耳朵发疼。
他满不在乎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瞧,就是这样。
五条悟感到无趣。
说什么咒术界权力的核心,还不是实力为上。
但凡他们能顶着压力多喊几句,五条悟都会称赞他们有自己的信念。
于混乱之中,羂索高举起盟主令。
“五条悟,我命令你抓住他们!”
所有的视线,瞬息间全集中到了羂索身上。
羂索气喘吁吁,目光却格外坚定。
他不知道五条悟什么时候可以看透,但至少此刻,五条悟必须听调。
这是必然的。
违抗盟主令,意味着五条悟置祖先的命令于不顾,不忠不孝不义,整个五条家都会因此蒙羞。
但同时羂索也不敢将人逼得太狠,所以他说的是“抓”,而并非“杀”。
大家各退一步,羂索为彼此留了转圜的余地。
五条悟眉宇间闪过恼火,盟主令那么多年都消失无踪,怎么偏偏现在冒了出来?
要动手吗?动手之后假装不敌?
两面宿傩、王再加一个最恶诅咒师。
这样的力量,应该可以让他演一演吧?
五条悟在犹豫,君度也在迟疑。
那块令牌……好眼熟啊!
上面的三个家纹,木头的材质,蕴含的特殊力量……
君度摸了摸衣服口袋,不对,令牌明明还在他衣服口袋里放着啊。
“为什么他拿出令牌你就要听话?”君度不太明白,黄泉朔将令牌给他的时候什么都没解释。
“因为这是盟主令!持有盟主令者,不论身份、不论资历,都将成为总监会的会长!”羂索骄傲地说道。
大长老盯着令牌一阵眼热,但此刻也不得不附和:“没错,近藤煌拿出令牌,就是我们总监会新一任的会长!”
“五条悟,你还不动手!”
总监会的人又开始沸腾。
五条悟松松肩膀,无奈道:“就像他们所说的,那块令牌是御三家共同打造,作为总监会最高权力的象征,可以直接命令御三家的人。”
他虽然还没有动手,却已经表明了态度,就算是他也不会公然违抗令牌的命令。
“令牌一共有几块?”远远看着那块令牌,君度狐疑地问。
“当然只有一块。”
听到五条悟的回答,君度的眼神顿时怪异起来。
一块?
如果近藤煌手上那块是盟主令,那他手里这块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