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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恢复触觉 傻逼,杀了。(2 / 2)

李松萝往后面翻,后面的纸页都是空白的。

虽然日记本上的时间是连贯的,但是李松萝觉得谢扶蕖写日记的时间应该相隔了挺长一段。

因为她清楚记得前世在人界声名大噪是十七岁,但进入妖界时已经是二十一岁了。

鬼船铜镜里倒映出来的谢扶蕖,也明显已经是完全长开的成年男性,不再像少年时期那样残留着一点线条柔和的活泼。

李松萝把日记本塞进自己背着的斜挎包里,随后又撬开其他抽屉的锁一一查看过去。

最后收获了一副手工制作的飞行棋。

李松萝很怀疑谢扶蕖当时那个精神状态,到底有没有人愿意和他玩飞行棋。

她把飞行棋也扔进斜挎包里,然后转身牵着月山离开房间。

月山用脑袋拱李松萝的斜挎包,李松萝便心领神会从包里掏出肉干给它。

她摸着月山的脑袋,注意到它脖颈上挂着的椰子壳风铃有点脏了:椰子壳缝隙里面粘着干涸的血迹。

李松萝把椰子壳摘下来拿在手上,另外一只手拄着拐杖,一人一猫慢吞吞翻过废墟,回到燃烧的篝火旁边。

谢扶蕖正抱膝坐在篝火边,弓着背,脑袋侧枕在并拢的膝盖上。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篝火的微光完全笼罩住了谢扶蕖,他那样的姿态看起来有点可怜。

李松萝看得心里软软——这世界上哪里有人会不可怜自己呢?

更何况谢扶蕖确实很可怜。

她加快脚步跑过去,扑到谢扶蕖背上抱住他脖颈。李松萝扑得毫无章法,好在谢扶蕖扶住了她的胳膊,她才没有摔倒。

探索废墟的时候大部分很难走的路都是月山背着李松萝走的,李松萝自己其实并没有走很多路。

但她的体力不好,只走了几段路,这会儿也累得呼吸比平时更沉重,热热的脸庞贴到谢扶蕖侧脸上。

李松萝感觉到谢扶蕖扶住她胳膊的手要比平时更用力,指节陷入她胳膊上衣服布料里。

“谢扶蕖,你刚刚在想什么?”她贴着谢扶蕖的耳朵说话,气息温热柔软。

这种感觉对谢扶蕖来说格外的新鲜。

他已经死了那么久,触碰到的所有东西都只是死物。可是李松萝这么热,摸起来也是软的,说话时气息拂过自己的皮肤,那片皮肤登时也变得麻酥酥起来。

谢扶蕖慢吞吞捏着李松萝的胳膊,回答:“在等你过来,李松萝。”

虽然他的回答让李松萝有点感动。

但是——

李松萝:“我不是问你在做什么啦!我是问你在想什么!”

谢扶蕖:“在想李松萝怎么还不过来。”

李松萝:“……”

晚上,月山毛茸茸的后背挨着李松萝,李松萝枕着谢扶蕖的大腿,两人一猫就这样进入了夜间休息时间。

李松萝睡着得比月山还快,在大猫还时不时抖一下耳朵尖时,她已经呼吸平稳的进入了梦乡。

谢扶蕖微微低着头,乌黑的头发从他脸颊两侧倾斜下来,堆积在李松萝身上。

黑发里伸出阴冷的手臂,细长而边缘模糊的手指慢吞吞摸了摸李松萝的衣襟。她的衣服也是温热的,贴着那些布料呼吸时能闻到腐败的香气——那种不新鲜的,温热的,令谢扶蕖感到头晕目眩的香气。

顺着衣襟往上,他触碰到李松萝的脖颈,下颚,头发,脸颊。

李松萝的脸好小。

嘴唇软软的,牙齿却很尖,用力按下去时能刺破他的手指。

不过好瘦。

好冷。

李松萝在睡梦中被冷得皱眉,翻了个身后下意识往月山身上贴。大猫的身体柔软又暖和,睡觉时还会发出规律的呼噜声。

人打呼噜的话就很讨厌。

但猫科动物的呼噜不在此列。

李松萝没被大猫的呼噜声吵醒,反而伸出手臂揽住了月山脖颈,把脸完全埋进月山蓬松的长毛里。

在阴影里流动的视线死死盯着李松萝,连她每一次呼吸时眼睫的轻颤都完全捕捉到。

但是谢扶蕖没有把她拉回来——李松萝不喜欢冷冰冰的,她喜欢暖和。

衣服要暖和,被子要暖和,天气也要晴朗有太阳的暖和。

……不过快了。

他很快就会变得暖和起来了。

谢扶蕖伸出手,将黑影里的手臂摁回去,冰冷的手指最后也只是紧紧攥住李松萝衣角。

第二天早上,李松萝被一股食物的香气唤醒。

她懵懵的睁开眼睛,鼻子痒痒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瞬间清醒了许多,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揉下来许多打结的猫毛。

李松萝翻身坐起,发呆了一会,慢吞吞转头看向香气的来源:是谢扶蕖在煮早饭。

篝火上方吊着一个铁锅,里面的食物正在咕噜咕噜的往外面冒着热气。

李松萝搓着手靠近,往锅里看了一眼:看不出来是什么食物,有点像粥或者糊糊,淡黄色的,但是味道很香,还能看见一些绿色的蔬菜碎片。

李松萝感到诧异:“哪来的蔬菜啊?”

她在冰原上也呆了好几天,连一颗绿色的草都没有看见过。

谢扶蕖居然能找到绿色的菜?!

谢扶蕖回答:“摘来的菜,李松萝。”

李松萝:“你从哪摘的?”

谢扶蕖:“地里摘的,李松萝。”

李松萝:“……”

算了,和傻子说不清楚。

李松萝叹了口气,最后和谢扶蕖确认一遍:“你没杀妖吧?人和仙族也不可以哦!我们现在名声好着呢,不能败坏自己的名声。”

谢扶蕖:“没杀。”

他回答完,伸手摸上铁锅边缘,掌心立刻升起一阵白烟。

李松萝看得眼皮直跳,连忙抓住谢扶蕖的手腕将他的手拽过来——天光明亮,他被烫伤的掌心清楚呈现在李松萝眼前。

不等李松萝开口说话,那片烂红的手掌便自己恢复了原状,新长出来的皮肉泛着微微的红,触感温热。

李松萝沉默片刻,擡起头问谢扶蕖:“你不痛吗?”

谢扶蕖垂着眉眼,像没有痛觉一样平静,却回答:“痛的,但是很短暂,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李松萝。”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什么——谢扶蕖把脸贴到李松萝脸上,声音低而温和:“我不像李松萝一样怕痛,可能因为我的痛觉都在李松萝身上吧。”

“所以不要难过,李松萝。”

以前谢扶蕖总是念李松萝的名字,是因为魂魄不全神智低下,出于本能而不断重复李松萝的名字。

现在则是刻意的。

他喜欢念李松萝的名字。

李松萝,李松萝。

和他的名字多么合适,她们天生就是要永远融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的。

贴到李松萝脸上时,谢扶蕖感觉自己的脸颊和头皮都在一阵一阵的发麻,仿佛有电流从他皮肤上划过。

不只是嗅觉和味觉,还有触觉。

没有任何阻碍的贴着李松萝的皮肤,那种刺激感就像他受伤时所感受到,转瞬即逝的痛苦一样刺激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