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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好香 是猫儿打架吧。(2 / 2)

圈圈反应慢些,回过神,这才呜汪叫着跟上她。

院子里弥漫着米香,已经吃饱的问月鼎低头翻着那本《修道入门百问》。

能看的出来,贺家人虽然日子过得困苦,但真的宝贝这女儿,贺桃红也很珍惜自己的爹娘。

“....说着玄冥娶亲,不就是把人丢河里淹死!”

靠着墙,墙那头传来窸窣声音。

闻声,问月鼎停住翻书的动作。

那是一个疲惫沙哑的女声,极力压抑着愤怒和恐惧:“桃红才实九岁,怎么会轮到她?”

她的声音非常小,可问月鼎是修士,听得一清二楚。困意烟消云散,他看向许逐星,发现他也睁开了眼。

两人聚精会神的听着。

“小点声,别让孩子听着。”

男人连声叹着气:“我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老爷家那位黎星宗的仙长算到了她头上。”

“再过五日,他们就要把她带走祭玄冥。”

闻言,问月鼎和许逐星脸色都不好看。

“那怎么办?”女人剧烈咳嗽了几声,像是要把肺咳嗽出来,“早说了搬出去,怕什么诅咒,就是不搬,现在倒好....”

“娘,你身子没事吧?”

柴火噼啪声里夹杂着贺桃红担忧的询问。

议论声戛然而止。

“娘没事!”女人欲盖弥彰地笑着应了声。

“当心烫着自己。”

“你想不想管?”

过了会,许逐星轻声问问月鼎。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缺德了,可听到这种荒唐事,还是觉得离谱。

“管。”

问月鼎眉头紧锁:“黎星宗是这一带的正道宗门,怎会参与淫祭?”

他不爱管闲事,可这种丧天良的事,已经完全不算闲事了。

“等到明日,我们去他们说的那老爷府上看看。”许逐星提议。

“是神是鬼,一见便知。”

翌日。

昨晚天气还晴着,今日淅淅沥沥地飘起了雨。

家里的大人都愁眉苦脸,问月鼎和许逐星也在想心事,这顿饭吃得压抑。

“是玄冥发怒了。”

昨夜回来的男人已经不见,望着窗外绵密的雨丝,贺桃红托着腮愁眉不展:“从我小时候起,每三年这时候都得下雨,会一天比一天大。”

“这雨今天都不会停了,你们出去要注意。”

“多谢提醒。”问月鼎放下碗,用眼神示意早就吃完的许逐星。

他昨夜算了一卦,早起早去会有额外收获。

两人在大路上装模作样走了一段,随后溜进小巷里。

“今天的这场雨是人为所致。”

问月鼎盯着天上分布过于均匀的乌云看了半天:“阵法的阵眼....在我们昨日绕路的巷子附近。”

“那不就是金老爷的府邸。”许逐星跟着他看了半天,也没看懂天象。

“所以是有人装神弄鬼,营造每隔三年,玄冥发怒一次的假象。”

“嗯。”问月鼎收回视线,“地头蛇最为难办,我们低调行事。”

他们早上一路走,又瞧见了不少统一着装的家丁。

仗着这地方偏僻,修士和天子都管不到,这金老爷在安浪镇,可谓手眼通天。

施过隐身的术法后,两人躲着人群抄小路走。

没走多久,他们眼前出现了一处颇为壮观的宅院。

宅院修得非常讲究,门口高高悬挂着墨玉牌匾,门左右边各有一只雕工精良的石狮子,墙面干净簇新,像是几个月前刚重砌过。

光他们瞧见的大门前,就站着四个高大的家丁,其中两个还有修为,想走门闯进去不被发现,根本不可能。

而光鲜亮丽的金府旁边,就是覆盖着破砖烂瓦的民居。

时不时有路过的百姓,都低着头佝偻着背,沉默着加快脚步,不敢看一眼金府。

许逐星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左边:“那边有争吵声,聚着不少人,估计是还有一处门。”

“走。”

光在正门口守着毫无用处,两人果断挪了窝。

他们到时,争吵还没结束。

一群家丁围在门口,声音从被他们围着的正中传来。

路过的百姓不敢看金府的热闹,但也有些好奇心重的,大着胆子在几米外偷听。

两个隐身人仗着个高,站在人群后面,也能把里头的光景瞧个七七八八。

“不行,他不能再做这种事。”

一紫色校服的少女叉着腰,忿忿冲着门口喊:“要是他不说清楚,这个家我不会回了!”

她看着只有十三四岁,皮肤白皙,腰间挂着绿松石吊坠,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小姐。

“小姐。”一个衣服稍好些的管家弯着腰,急得满头大汗,“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

他拼命给围着的侍女使眼色。

这少女是修士,三人上前拉着她,这才能勉强拉得动。

离开人群,问月鼎悄声和许逐星道:“看校服,她是黎星宗的修士。”

“你想通知他们宗门?”

“暂时不必,明鹫宗和黎星宗不太熟。”问月鼎凝眉,“金府的小姐是黎星宗修士,我担心他们真有勾结。”

“而且他们宗主欠了我爹灵石,拖了三百年,我爹每年催,他们现在还没还。”

话到最后,带了点幽怨。

许逐星:....

所以这才是原因吧。

“他们进去了。”

强行压住抽搐的嘴角,许逐星正色。

“我翻墙去看看,你在此地不要动。”

“一起去。”问月鼎拢了拢袖子,“有个照应。”

可当他看到高高的院墙时,坚定的神色出现了些许动摇。

但说都说了,总不能缩回去。

“....那你可跟好了。”

眼见着再不跟人要跟丢,趁着家丁们散开,许逐星踩着石狮子的脑袋,腿部肌肉紧绷,利落一个空翻,矫健翻上青瓦铺的院墙。

侧目,刚才跟在他后头的人不见了。

“.....我、我在这....”

他还没开始着急,一阵虚弱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

四体不勤的问月鼎艰难地扒拉着墙头,探出半个脑袋。

附近人多眼杂,不敢用术法的问大少爷绝望得像吊着风干的咸鱼,面对几米高的墙束手无策,脸憋得通红。

眼见问月鼎要摔个倒栽葱,许逐星忙弓腰伸手把他拉上来。

“早说了让你在

他在使劲,问月鼎也在使劲。

两边共同的努力下,眼冒金星的问月鼎爬是爬了上来。可他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撞到许逐星身上。

“我咋老听到瓦片翻动的声音?”

院墙下,一个家丁打着喷嚏。

“这有啥。”

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墙头,另个家丁不以为意:“肯定是猫儿打架呢。

院墙上。

问月鼎不敢乱动,心无旁骛地盯着墙下移动的人群。

紧贴着问月鼎,许逐星大气也不敢出。

很淡的檀木味不住往他鼻腔里钻,像是今天他手腕上那手串发出的味道。

.....还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