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宵和生哥他爹,是儿时的玩伴。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生哥他爹不幸去世的早,可留下的妻儿这样被他爹欺负,褚宵实在是看不下去。
“叔,生哥他爹去世了,你不能这样欺负他们。素贞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庆元镇上讨生活,已经够不易了!”
老爷子完全听不进去,碎了一口说道:“他们娘两个庆元镇的事情,你怎么知晓那么清楚难道你去过?”
他这话不可谓不恶毒,这是把帮着说话的褚霄说成了,素贞外面的野男人了。
在村民们看来,这老东西是逮着谁咬谁,褚霄被他气的无语。
褚清宁听着气得摇摇头,只能在心里骂着老东西是个泼皮老无赖。
素贞被褚清宁带走后,一年多的时间。为了带着孩子逃难,这是一次回来。
可不是让,一直寻人未果的老爷子逮到了吗?
生哥阿爷为了缠上素贞,真是老脸都不要了。
褚秋月瞧着生哥可怜,走过去把娘两个拉到一边安慰了两句。
“素贞,别哭了人在做天在看,总有熬过去的时候。”
“秋姑姑,你听听这么多村里人都在,他做为公爹都说了什么?”
这种场合下,母子两人被生哥阿爷这般对待,素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作为家中唯一的长辈,老爷子为什么就不能像别家长辈那样,爱护家中的晚辈。
文大娘扯了一把儿子褚宵,上前想把素贞拉到自己家里去。
怎么说素贞夫家姓褚,他们是同族,石溪村里有好几个姓氏,不好叫外姓人看了笑话去。
谁知,两人刚拉着素贞走了没有多远,生哥阿爷便在后面出声说道。
“你们这是要干啥?是想给我这老头子养老送终吗?”
按照两家的辈份,生哥阿爷应该唤一声文大娘大嫂。
可如今人家都是,一家人整整齐齐儿孙绕膝。
他们家连儿子都没有了,生哥阿爷心里也没了恭敬礼孝。
文大娘瞧着生哥阿爷的样子,心里很是窝火,她走上前在生哥阿爷肩膀处打了一巴掌。
“你个老东西,人这么多,你那张老破嘴胡咧咧个啥?”
老爷子心里不服气,可是也不敢一点都不给文大娘脸面。
望着村里来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老爷子只能支支吾吾的说了句:“他们母子不孝,不养我,我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文大娘不依不饶:“没有人养你,你也不能光缠着守寡还独自带着孩子的儿媳妇。
你在这样胡闹下去,等你死了让孩子们给你扔到乱战岗去,绝对不可能给你葬在生哥他爹和他阿奶的身边。”
“哎,话可不能这样说,我死了埋在我家祖坟里,关你们这些人什么事情?”老爷子扯着脖子说道。
“不关我们的事?哼!你死了埋在哪里,便不是你能做主的事情了!”
文大娘实在是看不下去,生哥阿爷这般胡闹。
素贞死了男人已经够命苦的了,身为公爹还在里面胡搅蛮缠,真的很让人感觉到丢脸。
有些话要是传到别的村里去,败坏了风气。以后谁家闺女还愿意嫁到石溪村来。
老爷子这般纠缠,不是把整个石溪村,好几十户人家几百口人都给害了吗?
说到身后事上,文大娘还真把生哥阿爷给唬住了。